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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越可毫不犹豫:“我信他!”

纪子慈颌首,其实他不怀疑纪峥,只不过是出于谨慎才额外多问一句,想想又问:“摇光阁觊觎明风阁之事,他几时发现的?”

“峥小子说宗族大考那时候发现纪大路有问题,后来渐渐顺藤摸瓜,最近才知道幕后是摇光阁。”纪越可心想,多半是那次纪峥向平妖会索取摇光阁资料期间:“怎么了?”

纪子慈来回走两步:“摇光阁花费几年时间,来谋划明风阁,恐怕来者不善!只凭你我,未必护得住明风阁和纪峥的周全……”他话到一半,就被突然打断。

“狗屁的明风阁!”

纪越可突然脾气发作,气从心头来。纪家就是一条大蚂蟥,趴在纪氏宗族身上疯狂吸血,年复一年地把宗族人才收刮干净。到最后,却从不考虑宗族利益。谁来考虑族人利益?那不是还有个宗亲堂嘛……

说白了,就是有好处就硬上,见包袱则强甩。

寻常世家几百年一兴衰,纪家八百年仍拥有一定声势与实力,未必不是因为有数以百计的纪家村这样庞大的纪氏族人被其吸食“精血”和剥夺未来,才强行续命。

纪越可突然爆发:“别说明风阁不一定出事,就算出事,与你我何干?天罗功给你我看过吗,斜风细雨剑让你我练过吗?”

“明风阁交给你我管过吗,那里的安全托付给你我过吗?”

“没有!没有!完全没有!”

“是谁在练?嫡系!是谁在管?还是嫡系!”

纪子慈被吓了一大跳,想劝慰却欲言又止,不知该怎么说。听着纪越可怒气十足的喋喋不休,他不由渐渐沉默无言,这不是纪越可一个人才有的想法,而是很多族人都共同存在的怨气!

“去他娘的明风阁!去他娘的嫡系!”

“别再跟我说什么大局为重!”纪越可是越说越气,越来越火大:“都多少年了,都什么情况了,你还顾着大局。大局个屁!就算是大局,那也是纪泽舫他们的大局,不是旁支,更不是全族的大局!”

他一直都清楚,纪子慈可以做的不少,比如玩阴的,粗暴动武,大可以和嫡系斗个七荤八素你死我活。可纪子慈却没这么干,始终保持克制。

那是因为纪子慈以大局为重,不愿太剧烈激化矛盾,令纪家内讧得四分五裂。

可这次不,这次千万别说什么内讧、矛盾!不然,他会非常失望。

说着,语气为之一缓:“这次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我不信你看不出来!”

纪越可高声疾呼“你跟我说过,你一辈子最大的理想,就是让今后的纪氏族人不论嫡系旁支,人人都有上进之路,都可以获得公正对待。我一直觉得这是个很了不起的想法,相信你可以做到,所以当年我没出走,而是留下来帮你。”

纪子慈竟有些热血沸腾,当年立下的决心,如今看来虽有些傻,却仍然初心不变。回忆起来触动着内心,不觉有些痴了。

想着,渐渐生出一股藏在心底的雄心壮志,纪子慈哈哈哈地放声大笑:“我几时说不动手了?兴许我克制太久,以至于你觉得我锐气全无,可你莫因此就以为我暮气沉沉,全无想法。”

纪越可眼睛一亮:“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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