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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四的时候,王大朋就找过我们,可大舅那天也在我家里,王大朋见大舅家没人,心想着反正有梁厚载的符护着,多等两天也没大碍。
初四晚上,王大朋住在网吧里,到早上天快亮的时候,那个影子又出现了,这一次,那个影子竟然朝王大朋动了手,它像条蛇一样游离到王大朋身前,伸出一只黑漆漆的“手”,竟然摸向了王大朋口袋里的符箓。
王大朋吓坏了,赶紧跑到大舅家找我,大舅说我回了自己家,王大朋又冲到了国税局家属院,再后来,他就来到了旅馆。
我问他:“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打电话啊?”
王大朋说:“那个邪祟跟着我,我电话根本打不出去啊,我给你打了五六个电话,全都占线。”
听他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他不是打不出电话去,而是初四那天我一直不停地给罗菲打电话,不占线才有鬼了。
站在我旁边的梁厚载忍不住笑了笑,又装模作样地咳嗽两声,清好了嗓子才对我说:“这只邪祟看来很不寻常,竟然能直接上手抢夺辟邪符,如果不是它身上的阴邪炁场强到了一定境界,不可能作出这样的事来。”
这时候,王大朋的表情却莫名地变得尴尬起来,他挠了挠头,有些结巴地说:“其……其实,小梁哥给我的那张符,坏……坏了。”
梁厚载挑了挑眉毛:“坏了?怎么回事?”
王大朋犹豫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发白的烂纸,说:“上次洗衣服的时候,一不小心给洗了。”
我仔细一看,他手上那张烂纸,不就是梁厚载的辟邪符吗,在上面还能隐约看到辟邪符的符印,闹了半天他是靠着这么一张几乎报废的符撑过了整整两个晚上。
说起来,王大朋的运气虽然不好,可这条命也是够硬的。
梁厚载接过符箓,皱了一下眉头,顺手就把它扔进了垃圾篓里,之后他又从口袋里拿了一张辟邪符出来,叠成三角,交给了王大朋。
王大朋像见到宝贝一样,赶紧将符箓收了起来。
梁厚载说:“如果辟邪符不是被你洗成这样,那个邪祟绝对进不了你的身,这张新符你可得保护好了,如果下次再有这种事,我可懒得管你。”
王大朋先是恭恭敬敬地点头说好,之后又对我们说:“道哥,小梁哥,你们赶紧想办法把我身上的邪祟驱了吧,它就这么赖在我身上,我不得折寿么?”
我朝他摆了摆手:“邪祟不在你身上,而且附近也没有邪气,它现在应该离你很远。”
“哦,是这样,”王大朋长长松了口气:“要么说你们道行高呢,邪祟知道我要来找你们,早早就吓跑了。”
梁厚载摇头道:“不是这么回事。跟着你的那只邪祟,应该只在特定的时间来找你。听过冤死鬼索命吗?像这种鬼物,通常是在晚上,或者自己死亡的时辰出来害人。我估计缠上你的那只鬼物,就属于这种。”
王大朋刚刚有了一点笑容的脸,刷的一下就变得惨白,他看看梁厚载,又看看我,似乎是等着我们给他出个主意。
我想了想,说:“既然你的事情是从那盏路灯开始的,要解决你的事,咱们还是得从那盏灯下手。这样吧,我们今天晚上跟你回一趟老家,你呢,一直没休息好,先睡一觉。”
说完,我又问罗菲和仙儿:“泰哥住得是大床还是标间?”
罗菲说:“标间,他屋子正好有张空床。”
我带着王大朋到罗泰房间里休息,刚开始王大朋还有些不情愿,说是想跟我和梁厚载待在一起,后来我就告诉他,罗泰也是我们这个行当里的人,王大朋才心甘情愿地跟着我去了。
王大朋经历了两天的提心吊胆,身心都非常疲惫,一沾床就打起了呼噜。
罗泰指着王大朋问我他是谁。
我只说是我的一个朋友,碰上了点事,到我这边避难来了。
罗泰看了王大朋一眼,也没再说别的,自顾自地靠在床上看起了电视。
我回到罗菲和仙儿的房间,就和梁厚载聊起了王大朋的事情。
梁厚载说:“王大朋说那些事,和我看过的那个帖子基本能吻合起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发帖的人,就是王大海的二儿子,从帖子上看,他是因为带着家传的辟邪护符才逃过一劫,在这一点上,他的情况和王大朋也非常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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