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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期间,洛阳方面把青徐军团彻底抽干,重新把洛阳中军稳定在四万左右——数字还算可以,但战斗力就真的不值一提了。
但是现在,当杜预的急报送到洛阳的时候,洛阳有多少兵马呢?除了宫城的一些防卫军以外,真正的野战军数量是:零!
剩下的四万去了哪里?荆州!
事情还得从扬州那边说起。
268年七月十八日,晋帝国扬州兵团司令官卫灌,在吴军主力围攻合肥三月不下,已经精疲力竭的时候集中主力发动了反击。
这一次的反击相当的成功,一方面是吴军顿兵坚城之下的时间太长,士气低迷。一方面是东吴内部许多世家希望本国战败好就此撤兵止损——止住他们自己私兵的损失。所以卫灌的这次反击得到了东吴部分世家的有力配合——让出了部分防线。
在这次反击中,年仅二十一岁的孟观孟叔时表现极为抢眼,他的一万骑兵在一个月黑风高的雨夜,借着雷鸣电闪掩盖了马蹄声而衔枚急进。趁着卫灌、桓颢的兵团在北面与吴军厮杀正酣,丁奉的注意力完全北移的关键时刻,从西侧插入吴军仲部,由此引发吴军混乱。之后再加上部分世家大族的私兵在内部积极配合,最终导致吴军总崩。
这一仗,开始于卫灌和桓颢率兵与吴军正面交战的七月十八日。终止于七月二十日。十五万吴军最后被晋国骑兵一路追杀到了长江边上,得到钟会率领的羽林军支援后才停止了败退的脚步。最后一统计,前后损失了九万多人!非但如此,由于被打得太狠,慌乱的吴军将士逃跑时来不及破坏,好多完整的配重式投石机原件也落入晋军之手!
老将丁奉仰天大哭后自刎于江北。吴帝孙皓在惊闻此噩耗在恼羞成怒的同时,也不得不宣布本次北伐扬州方面战事终止,之后任命钟会为江北都督,重新整理吴国的江北防线。
七月二十五日,合肥大捷的消息传到洛阳。整个晋国朝廷一片欢腾。如潮的阿谀把司马炎再次捧得飘飘然起来。
这时候晋国朝廷的舆论风气顿时一转:西蜀贼寇极为顽固,郿县城防又极为坚固。所以雍州的战局短时间内是打不开局面的。不如继续让石大司马在郿县包围关子丰,同时堵死汉中与关中的主要通道。然后我们这边先集中力量把襄阳给拿回来,以此彻底击退吴狗。吴狗一去,国家就可以集中力量西进,到了那时候,就是我们和西蜀真正决战之时。
应该说,这种方略总体而言是正确的。曹魏时代,一方面是吴蜀自身的问题,很难同时发动进攻。而另一方面,曹魏一直都尽力避免两线同时大战:中军打完了这头再去打那头,如此才能始终保证一个拳头打人——两个拳头同时伸出去打人是打不痛别人的!
于是司马炎大手一挥:车骑将军贾充,领军四万南下新野,协助大将军陈骞,尽快拿回襄阳。之后根据战局发展,以重兵进入上庸三郡,在剿灭魏国余孽的同时,从东侧威胁蜀贼的汉中郡。到时候朕倒要看看蜀贼怎么办?
说起来,从267年的十一月开始到现在,战争已经持续了八个多月之久。这时候的洛阳中军早就枕戈待旦,而不是以前那样半天开动不了了。所以,二十五日朝廷形成决议,二十六日贾充就领军出发了。
作为根本就不会打仗的车骑将军,贾充当然是不愿意上战场的。但是可惜,这时候的司马衷才九岁,远远不到谈婚论嫁的时候。如同历史本位面那样,挤掉卫灌的女儿,把自己的极品女儿嫁给司马衷,借着婚事避免上前线的方法是没法用的了。所以,贾先生也只有心不甘情不愿的带着洛阳最后的四万中军向荆州进发。
然后,二十六日贾充出发,二十九日,杜预的信使进入了洛阳……刚刚英明神武独断了一次的司马炎顿时尴尬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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