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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公子后面的话还是勿要说出口了!难道二公子看不出?本人亦非是一手无缚鸡之力的羸弱书生?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我必将是此后的一双天生对手也!先贤言:无有对手岂不寂寞?今日你我把酒言欢,来日亦将在天地之间一较短长。岂不快哉?呵、呵!”
已经听出来李世民下面的要说的必将是‘至诚相邀、晨昏定省、师礼相待……’等之类的话的徐世业,言辞犀利的直接也就把话挑明了!借以来更进一步的打击着少年李世民的心理防线。
“什么、什么?对手?兄台此言何意?”头脑机敏异常的李世民,在本就已经听明白了的情况下,出于少年心性、经验显得有些不足的故意装糊涂的问到。然而,此时的李世民,却已经因或是震惊、或是恐惧的脸色大变,不断的红白转换间其实已经把内心里的想法都写在了自己的脸上。
含笑轻轻的摇了摇头的徐世业,束手示意道:“呵、呵!二公子还是先请入坐吧!……”
待李世民脸色几乎是瞬间就恢复了常态,仿佛十分潇洒的讪笑着点了点头、撩袍又重新入座之后,徐世业也重新含笑坐下,才接着开口说到:
“俗语言:宁做真小人,不做伪君子。一代的枭雄曹孟德亦有言:既不能流芳千古,勿宁可遗臭万年。以二公子之雄心壮志、旷世之才略,今日如此的不侃快,实是令本人大失所望也!成王败寇乃天命所寄,好男儿、大丈夫就当轰轰烈烈方无愧于此生!二公子认为本人之言可对否?”
此时的徐世业,已经根本不去看早已经端不住‘架子’、这之前已经脸色数变的对面的侯君集,侧首双目只是目光炯炯的含笑紧盯着少年的李世民。
李世民以往恍若洋溢着暖洋洋的阳光一样的俊逸脸上,此时则在阴晴不定的不断变换着。旋即,李世民恍若下定了决心一样的轻轻一牙,端着酒碗站起朗笑出声:
“哈、哈、哈……!兄台真乃是士民此生之唯一知己也!此生士民有兄台相伴,必将了无寂寞的大为痛快!如此,士民也就在不矫情矣!士民亦不再问兄台的名姓。士民如连知晓兄台之名姓这等小事儿都无能做到,士民还安敢担之兄台‘对手’之称谓?
古有‘一时瑜亮’之喻,今世就让兄台与士民做一次‘并世瑜亮’吧!
来!兄台同士民满饮此酒,士民也将就此告辞。他日,士民与兄台再于天地之间相会若何?”
“好!此才是堪称‘一代人杰’的唐公之二公子也!本人亦不枉与二公子一同并存于世。此生本人将不虑‘对酒独坐空度日、飞扬跋扈为谁雄’矣!哈、哈……!干!哈、哈、哈……!”徐世业亦豪壮的站起大笑着与李世民的酒碗相撞、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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