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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璟看出她已经有了醉意,微微皱眉:“公主,您喝醉了。”

“酒不醉人……”她轻笑,起了身朝他魅惑一笑:“过来。”

“公主……”

“怎么,现在我也使唤不动你了么?我知道你在锦朝的时候对林锦婳动过心,怎么了,现在就连你,也不要我了么?”她轻笑开。

赫连璟看着她迷蒙看向自己的眼睛,心已经完全融化了,愿意丢盔弃甲,就算她现在杀了自己,他也甘愿。

他慢慢走上前,看着她微微泛红的精致小脸,站定后,才道:“公主,我送您回去休息。”

“不要……”

她抬手便抓住了他的手腕,眼里氤氲出泪水来,语气是不同于往常的温柔妩媚。

赫连璟能感觉到道他作为男人最原始的反应,他想要挣脱开她的手,她的身子却缠了上来,让他不得不揽住她的腰,以免她摔倒。可朝思暮想的柔软身体就在怀里,他如何忍得住?

他浑身都僵住了,就怕自己会憋不住。

他颤声道:“公主,您快起来。”

“为何?”弦月的手慢慢拨弄着他的头发,借着酒劲,摸着他发热的脖颈,轻笑:“害怕?”

“不是……”

“那是为何?”她抬手抚摸着他的眉眼,笑起来,带着凄凉:“我不如林锦婳吗?”

赫连璟看着她望向自己的眼神,好似在看着另一个人一般,心里那股燥热好似瞬间就褪去了。

他打横将她抱起,直接放在了隔间的暖榻上,而后才冷淡道:“下官还有事,一会儿下官会叫人来服侍。”说完,转身就要走,却听到弦月一身轻喝:“你给我站住!”

赫连璟脚步微微一顿,提步还要走,弦月干脆摇摇晃晃起了身,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赫连璟被她扯得转过身,下一秒一道温热的唇却忽然堵了上来,让他猝不及防。

赫连璟怔住了,但弦月却似乎把他当成了赵怀琰。

明日就是婚期了,明日他就要娶别人为妻了,可是为什么,明明之前还对自己这么好,知道自己想策马,便会特意带自己去策马,没有林锦婳,没有任何女人。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要我,父皇也不要我,所有人都不要我,为什么……”她哭了起来,在赫连璟的心口哭得伤心欲绝,似乎要将这压抑了十几年的苦水全部吐出来一般。

赫连璟早已心疼不已,看她绝望的样子,也神不知鬼不觉吻了上去。

一夜的温柔缠绵,赫连璟觉得自己幸福的好似在天堂,可只要一想到身下娇媚的女子心里想着的事另一个男人,便又痛不欲生。

她望着她嫣红的脸,带着期待问她:”弦月,我是谁?”

弦月只觉得一阵阵浪潮涌来,她梦里想着的是赵怀琰,心里记挂的也只有赵怀琰……

“怀琰,怀琰……”

她轻唤出声,醉意和浪潮已经将她吞没。

赫连璟却仿佛瞬间清醒过来。

他停下动作打算起身,却被她抱住:“怀琰,求你不要走,陪陪我……”她的泪慢慢落下,她人前一直要强,什么都要做到最好,但她也有脆弱的时候。以前无数个梦里,她都梦到有人保护她,替她挡下所有的风浪。那个人,只会是怀琰……

赫连璟小心翼翼抱着她,眼眶发红,却还是打晕了她,悄悄起了身。

他替她收拾干净,好好给她盖好被子,心里所有的纠结和难过似乎都在这一瞬间变得干净了,人也从十几年的混沌中清醒了过来。他以后依旧会保护好弦月,保护这个他爱了十几年的女子,但再也不想爱了。

他转身离去,却不知道他一走,弦月便醒了。

他下手并不重,她也没有真的晕过去。

她看着离去人的背影,也终于认清那不是赵怀琰,眼眸也瞬间冰寒起来,就连你也要抛弃我么……

赫连璟出了酒馆后,被寒风一吹,不知怎么就想起了揍他的墨雪,干脆又买了两坛子酒去找墨雪了。

墨雪现在正在给林锦婳准备明日出嫁的东西,不过林锦婳自己倒是不急,只一心盘算着给她们几个相看个好人家,毕竟她们年纪也都不小了。

“您这么一天到晚要操那么多心,还有功夫来管奴婢们呢。”墨月浅笑着拿了喜袍和凤冠来。

“总不能让人说我虐待丫头。”林锦婳笑笑,其实心里还是在后怕白兰和采儿的事发生,尤其是采儿的一尸两命……

她眼眶微涩,瞧见时辰不早,也把她们都打发下去了。

等他们一走,她才将自己藏着蛊虫的簪子都拿了出来,今日去江妃宫里,这簪子一眼就被朗月夏萝看穿了,想来朗月夏萝必是南疆极为厉害的蛊师,如此说来,若是没有赤虹玉护着,只怕自己早已被下了蛊虫了。可自己能避免,其他人呢?听闻长孙祁烨已经跟他定了亲事,许久不见他,也不知道身体恢复的如何了,若是还没恢复好,他很容易被蛊虫控制住……

林锦婳微微皱眉,想了想,又将医书都抱了来,开始研究里面的医方,总有什么东西是能替代赤虹玉预防这些蛊虫的,自己之前做的未免简陋了些,普通的蛊师能对付,遇上朗月夏萝这种的,只怕就不那么容易了。

墨雪在外头看她屋子一直亮着灯,本打算继续去屋顶守着,却听得转角传来嘘声。

她扭头看去,又见到赫连璟,皱眉,扭头要走,却见他举了举手里的酒坛道:“你来,我就告诉你一件大事。”

墨雪眉头更紧。

“关于你主子的。”赫连璟笑道。

墨雪面色更沉,暗暗抓紧了手里的剑便过去了。

等在隔壁屋顶上一人喝了一坛酒后,赫连璟才笑眯眯道:“弦月已经出宫了,明日成婚,你们要万分小心。”

“这就是大事?”

“这还不是大事?你们忘了,弦月是会易容的,她若是易容成你家主子嫁过去,等生米煮成熟饭,你说怎么办?”赫连璟笑道。想起今晚,心里竟有一丝丝后悔。但想来弦月宁愿他死,也不会让他负责的吧。

他还没想完,墨雪摇摇晃晃起了身就要去回话,却因为在屋顶,一脚踏空,人直接朝屋下摔去。

赫连璟还想嘲笑她,但还未笑出口,便被她一把抓住了腿,连带着两个人一起摔了下去,把出来遛弯的鸡又砸死一只。

林锦婳此刻还在翻医书,眼看着外面天色要亮了,她心里也慢慢有了主意。

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她浅笑:“来了。”

“你知道我会来?”弦月冷淡看着她。她为何这么幸运,能得怀琰青睐,自己样貌才情身份样样不输她她能为怀琰做的,自己也能,可是为何……

“不是我知道,是怀琰知道。你现在走,我可以放你一马。”林锦婳头也没回,找到药方后,便提笔将药方抄写了下来,打算明日去药铺抓药。而且这公主府的护卫是怀琰布置的,弦月来,也不过是故意放她进来罢了。

弦月嘴角冷淡勾起:“那你们怎么知道,我今日的目的是你,而不是他?”

林锦婳的手微微一顿,抬眼看她。昏黄的烛光下,她一身梨花色长裙,青丝散在身后,妆容精致,可以就掩饰不住憔悴。

她淡淡看着她,眉心微拧:“你想对怀琰做什么?”

“当然是让她重新忘记你。”弦月轻笑,转身便消失在了房间里。

林锦婳急急起身往外追去,但早已是人去楼空。

她还要往外追,墨月却在这时候过来了,拉着她道:“您去哪儿?喜娘已经过来了。”

林锦婳皱眉:“立即派人去钺王府,看看钺王现在怎么样?”

墨月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看她如此着急,立即就遣人去办了。

林锦婳想着方才的事,越想心中越是不安。

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看着已经离开的侍从,想了想,还是道:“去备马车,我现在就要去钺王府。”弦月会易容术,若是她扮做自己骗了怀琰怎么办……

她想到这里,就没办法安心坐下来梳妆打扮,但她还未离开,就墨雪急急忙忙过来了,道:“主子,先不要出去。”

“你身上怎么又有酒气?”墨月奇怪道。

“这个迟些再说。主子现在出去,才是落入弦月的圈套。现在外面不少人在等着呢,主要您一出这守卫森严的公主府,外面的人立刻就会将您带走,然后扮做您的弦月公主便会出现,到时候莫说王爷分不清,便是奴婢们也分不清了。”

林锦婳的心微微沉了下来。

她来来回回走了两圈,没等想出办法,翠婶儿就慌慌张张过来了。

“公主,官府来了人,现在正在外面?”

“什么事?“

“昨儿那位丞相家的公子死了,官府要抓雪姑娘归案你。”翠婶儿急道。

墨雪想起昨日忍不住踹的那一脚,眉头微拧,那一脚最多也就是轻伤,休养个两日就好了,怎么会没命?除非是幕后有人把他给杀了。

林锦婳也想到了,看了眼墨雪:”你不要出府。“一旦被官府的人带走,说不定就会被弦月给处置了。

“可是公主,再过一会儿,花轿就要来了。”翠婶儿急道。

“花轿倒是不急,王爷说过会亲自来接。”墨月道。

林锦婳看着天色渐渐亮了起来,知道今日是注定不得安宁了。

她看了眼墨雪:”你就留在公主府,官府的人不敢随意闯进来抓人,丞相儿子的事,我会查清楚。”

“是。”墨雪应下。

“来人……”她又轻声唤道。

立即走过来两个丫环,齐齐行了礼后才问她:“公主有何吩咐?”

“去备马,本宫今日策马出嫁!”她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怔住了,哪有新娘子策马出嫁的,难不成还不带盖头?

林锦婳就是这样想的,她就要让所有人明明白白看个清楚!

她转身回房,没有换上宽大的嫁衣,反而挑了身大红色的窄袖锦衣,着长裙,穿长靴,发髻利落盘起,簪着三两只金簪并两支红色流苏,眉心坠着红色的宝石,英姿飒爽,浑身清冷的气质配上这大红的裙装,更让人惊艳不已。

就在府外,官府的人还在等着,可瞧见一身红衣而来仿若九天仙子一般的林锦婳,都怔住了。

“公……公主……”

“大人要办的事,能否等本宫先出嫁后再办?”林锦婳在他身前站定问道。

他自然是同意,而且看她说话,虽无命令之意,可他就是生出了畏惧之心,竟不敢反驳。

他退让在一侧之后,百姓们这才看到了一身清寒走出来的长乐公主。

纤细的女子就那样站着,仿佛带着睥睨天下的气势,让他们想要议论的话也全部咽了下去。

林锦婳淡淡透过人群看到等在公主府附近不远处的马车,那马车的帘子被风吹起时,是能隐约看到里面的人的。大红色的喜袍,西夏新娘出嫁最喜欢盘的发髻和凤冠,还有那双跟自己一般清寒的眸子。

墨雪说的没错,她只是为了引自己匆忙出来,然后李代桃僵。

赵怀琰策马过来时,看到她就这样站在门口,眼底生出笑意:“本王的宝马赠你!”说罢,翻身下马,亲自走到她跟前。

林锦婳看着他衣衫上已经沾了露水,想来是已经发生过什么事了吧。

今日大婚,所有事都不能影响她的心情。

她扶着他的手翻身上马,而他也骑在了侍从牵来的另一匹黑色骏马上,无人敢有任何异议,毕竟是堂堂钺王殿下,他都没有意见,谁敢发话?

两人并肩而行,全程的百姓都在围观,林锦婳清寒而美艳,而赵怀琰却是冷峻仿若天神,这一对神仙眷侣的大婚,尤其林锦婳还破例不带盖头与钺王一般骑着马儿与一同往前,更是在西夏京都掀起一阵狂潮。

弦月看着两人就这样离开,没有说话,却闻到了喉头泛起的腥甜。

她轻笑,带着讽刺和蔑视。

赵怀琰,你如此待我,不怕有朝一日会后悔么……

“公主,我们现在回去吗?”

“回去做什么,有人比我更伤心。”她浅笑:“去太子府吧,也看看现在的太子是不是又把自己独自关在了房间一个人舔伤口。”

江妃现在要扶持长孙祁烨上位,父皇又坏了自己和怀琰的婚事,一旦长孙祁烨登基,那她这么多年的努力,就全部白费了。

即便最后父皇真的要把这个位置给长孙祁烨,那她也不能让他坐安稳了!

马儿缓缓往前走,林锦婳看着围观的百姓,心中安定。

一应婚礼的流程,她都很清楚,所以直到入了洞房,她依旧觉得在做梦。

墨月和翠婶儿跟在一侧,也算是松了口气,林锦婳却不能放松。

等赵怀琰出去接待他并不想见的宾客以后,便去换了衣裳准备去查查那丞相儿子的死因了,却在出门时见到了早已等候的墨风。

墨风看到她,立即跪下行了礼,语气哽咽:“奴婢见过王妃。”

“先起来。”林锦婳看她脸上依旧还未全好的伤,心疼不已,却只道:“此番我有事要处理,要先出去一趟,迟些我再寻你。”

“王妃可是为了墨雪的事?”

“你知道?”林锦婳诧异,墨风只道:“一早一个名叫清幽的小童子就来过了,说了那丞相公子的死因,王爷已经着手让人去办了。”

“清幽?”

“嗯,一个半大的孩子,说话却十分清楚。”墨风道。

林锦婳想起长孙玄隐,心里又是一沉,他居然连这样的事都能掌握在手里,那他的势力到底有多庞大?

墨风看她面色有些沉,担心道:“王妃,怎么了?”

“没事。”林锦婳摇摇头,长孙玄隐的事,还要等查清楚了再说,否则根本辨不出此人到底什么目的,是敌是友。

长孙玄隐现在就在离钺王府不远的地方,瞧见林锦婳始终没从府里出来,才轻轻一笑,上了马车。

清幽问他:“师父,我们现在回去吗?”

“不回,去太子府。“

“您要去见弦月公主?”

“嗯。”长孙玄隐淡淡应了一声,清幽便赶着马车往前去了。

到时,弦月刚从太子府出来。她猜得没错,长孙祁烨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了房间谁也不见,即便是她。

才出来,看到等着的清幽,薄凉的唇角扬起:“皇叔来了。”

“在等您。”

“不必等了,我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只不过皇叔以为他的目的能隐瞒多久?”弦月朝哪儿站着的青衣男子看了眼,带着些不屑:“这么多年畏首畏尾,到了现在还是如此,也难怪他到现在还不能成事。”

“公主不了解师父。”清幽道。

“是吗?你以为云水间没查到他这么多年到底做了些什么吗?不过我看在有共同敌人的份上,我可以多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

“林锦婳也在查他,而且很快就要查到他真正的目的了。”弦月冷笑起来,睨了眼清幽:“告诉皇叔,我跟他的目的不同,他想要操控我,也太瞧不起我的能力了。”说罢,冷傲上了马车,直接离去。

清幽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很快便回去将这些话跟长孙玄隐说了。

长孙玄隐闻言,也只是淡淡一笑:“林锦婳若是到现在都还不怀疑,我都要怀疑自己看走眼了。”

“那您可要阻止?”

“不必,他们即便知道,也改变不了什么的。”他说完,又深深朝长孙祁烨的府邸看了眼,才浅笑着离开。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他棋盘上的棋罢了,所以他们下一步会怎么走,他都很清楚。即便林锦婳知道了后来的棋如何走又怎么样?到底还是脱离不了这棋盘。

他走后,方伯才偷偷摸摸从里面走了出来,瞧见他马车离开的方向,还觉得奇怪,但很快便抱着自己的盐渍梅子朝钺王府去了。

阿慕大婚,他得去送个礼。

常青就在钺王府,不过是扮成了小厮的模样。方伯笑眯眯来送礼的时候,便被他看到了,还拖到了一边,问道:“太子现在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方伯叹口气,转头要走,常青却连忙拉住他道:“你去陪陪太子,太子有时候把自己关在里面会很害怕。”常青想起曾经看到的画面,都有些不忍。

“行。”

“还有,明日太子大婚,你小心照看着些,那朗月公主我见过,不像是个好的。”常青絮絮叨叨的说个没完,方伯也只能听着,但他一个后院粗使的老头,能做的实在有限。

等他走后,常青才垂头丧气的进去了,却没发现他所说的朗月夏萝,就在一角听着。

她今日算是知道了不少秘密。譬如弦月,譬如长孙玄隐,譬如长孙祁烨……

长孙祁烨曾经发生过那等事情么,若是如此,岂不是更好控制?

她轻笑,一侧的侍女却道;“公主,南疆传来消息,说咱们皇上快不行了,大皇子意图抢夺皇位呢。”

大皇子并不是朗月夏萝的亲生兄弟,反而他生母一直跟皇后不对付。

“朗月寒呢?”

“七殿下还是不愿意。”侍女道。

朗月夏萝冷哼一声:“我真是高看他了,以为用七星蛊逼他回南疆,他至少愿意接下那个位置,居然到了这时候还是不愿意。这些个男人,都被林锦婳迷惑了心智么!”

侍女不敢出声,朗月夏萝也知道后果,一旦大皇子登基,那她即便成为了西夏皇后,只怕也达不到江妃的要求。帮衬不了长孙祁烨,到时候江妃会不会让自己继续做长孙祁烨的正室还难说。

思来想去,想到今日看到的情况,跟侍女道:“去送拜帖,求见弦月公主。”

“可来时皇后娘娘便说过,说这位弦月公主太过厉害,让您不要招惹……”

“难不成由着朗月寒放弃那个位置么?他不肯争不肯夺,无非就是因为林锦婳而已,既如此,我就拿林锦婳做诱饵,我看他争不争!”她冷淡说完,看了眼热闹非凡的钺王府,转身离去。

赵怀琰在前院待了会儿便去后院了,虽说新婚诸人要给新郎敬酒,但赵怀琰往那儿端端一坐,除了几个旧部敢上来,其他人均是不敢动。

他回了后院后,身上的冰寒也仿佛自动卸下来了一般,虽然已不是第一次洞房花烛,但他还是分外的期待。

进入房间,瞧见林锦婳正提着墨笔站在书案后沉思着什么,走近一看,才知道是药方。

他笑着过去,道:“夫人不与为夫喝交杯酒?”

林锦婳微微一愣,抬头看他,这样的流程还要再走一遍?

“夫人不喜欢?”

“也不是……”

“为夫也不喜欢,我们直接到最后一步吧。”说罢,抬手便将一侧的软垫拿了来铺在了长长的桌案上……

春宵一刻,芙蓉帐暖,院外站着的下人们只当做什么都没听到,一本正经的红着脸看天空。

早已去了百里之外的赵阚却在意外勒住了马,春日残阳挂在天际,将天边的云朵染成红色,余晖洒下,落在波光粼粼的湖面,璀璨的好似初次见她时,她那双夺目的眼睛。

他冷冷一笑,越是想到一开始她的百般拒绝,他就越想得到她,即便她现在在另一个男人身下婉转承欢。

有侍卫跟上来,在他生词道:“王爷,京城已经安排好了,太子赵敏后日出巡,是个好机会。”

“很好!”赵阚冷笑着应下,抓紧缰绳,重新往前而去。

等他得到这锦朝的江山,也有资格重新跟赵怀琰一拼了吧!这断臂之仇,夺心爱女子的恨,便一并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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