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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也是在那个夜晚里,意外发生了。
“梅洛普的哥哥突然跳出来袭击了我,当时的我根本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在我的脸上突然起了很严重的荨麻疹,然后我看到有另外一个姑娘也突然朝我冲过来——现在想想看梅洛普应该是打算保护我,但那时的我完全被吓坏了,只顾着骑马逃走——这就是我和梅洛普的第一次相遇。”
在说完这一连串话后,老汤姆停顿了一下。
“同样,这也是我头一回见到梅洛普。”
托比无聊的打了个哈欠,他随口问道:“然后呢?你们就这么相爱了?”
“怎么可能。”老汤姆似乎认定托比的脑子有问题,他耐心的解释道:“一见钟情这种事几乎只会发生在小说里,我看过一部分这类的小说,但我和梅洛普之间不是这样的——好吧,别再催促我了,我会继续讲的。”
在老汤姆回到家里面以后,他的父母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连忙请来最好的医生给他治疗。
医生说的话让人心痛,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生出这种疾病,而那时的老汤姆根本没法理解魔法这样的存在,哪怕他心中有所怀疑,但也不敢真的吐露实情。
当天夜里的老汤姆辗转反侧了半宿的时间也没法入睡,这样让他等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来客。
“是梅洛普。”
在老汤姆的眼里充满了回忆的目光。
“我一眼就把她认出来了,她缩在房子的角落里,十分瘦弱,看起来非常可怜,就像是我平时会在村子里瞧见的野猫。”
“在一开始的时候我是十分害怕的,但在我瞧清她的模样后却不这么想了。我悄悄询问了她一些事情,包括我脸上的荨麻疹,这究竟是不是她的哥哥造成的。梅洛普不敢跟我说话,只肯用点头和摇头来回答。然后我又问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她却不肯回答了,只用手势让我闭上眼睛。”
“我以为她会把我治好,或者是有什么其他神奇的事情要去做——但结果她只是给我服下了一小瓶药水,很神奇的药水。因为在那之后,我的房间里出现了更多人,他们的交谈内容非常古怪,说自己是来自一个叫做魔法部的地方。他们把我身上的上全都治好了,然后又对我施展了一道遗忘咒——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当时的我还算比较机敏,很快就意识到梅洛普的药水究竟有什么作用——就是我了提前消除遗忘咒对我的影响。”
“我想她应该是不希望我忘记这件事,有可能是为了让我以后离她那个可怕的哥哥远一些,又或者是单纯的不希望让我忘记她——总而言之,我在装傻后通过了魔法部的考验,让他们以为我真的被消除了记忆,并把这件事藏在了心底里。”
托比不知道从哪变出来了一张桌子,上面摆着一盘多味豆,还有一瓶刚打开的黑魔鬼酒。
他把豆子抛到空中,看它掉落的方向是没法用嘴巴接住的,但豆子在空中诡异的拐了个弯,顺利的落在他的嘴巴里面,被他咬的嘎巴脆响。
“于是你就爱上她了?”
“还是没有。”老汤姆摇头说:“更多的是好奇,好奇他们一家人究竟拥有怎样的能力。那个时候的我用不着为钱的事发愁,整天想着到处找乐子,梅洛普只不过是我新发现的一个乐子而已。”
“啧啧啧。”托比啪啪啪鼓起掌:“渣男。”
“或许算是吧。”老汤姆承认道:“在我年轻时确实有许多女孩子会在我身边围着圈打转,希望能够用这种方法吸引我的注意力,让她们成为未来的里德尔家族的女主人,但我对她们实在提不起兴趣,因为那些人的目的实在是太明显了,完全不知道该如何隐藏自己的那点小心思。”
“但是梅洛普很特别。”
在经历过这样的一件事情过后,老汤姆在路过冈特老宅时就会留心许多了。
不知道是否是足够幸运的原因,他竟然很快就找到了与梅洛普单独相处的第二次机会。
而且时间也仅仅只过去一天的时间。
“那天,在我路过冈特老宅的时候,我发现梅洛普竟然大大方方的站在庭院里看着我,然后我也停下来看着她。梅洛普向我招了招手,我当时犹豫了一小会儿,但还是跟着她走进了那座房子里面。”
“说实在的,屋子里的布置确实很糟糕,根本不像是人能够居住的地方,我也是头一回来到这样的房子里面。结果弄得无论是我,还是梅洛普都很慌张,估计她也没想到我竟然会真的走进来。”
“像那天夜里一样,她依旧没有和我说话,于是都是我在询问她。很快的,我就大概清楚了她的父亲与哥哥都被抓走了,后来我才知道他们居然是袭击了那些来自于魔法部的人。他们的胆子可真够大的。但是我也明白,梅洛普自由了,她自己显然也清楚这一点。”
那个时候无论是老汤姆还是梅洛普都沉默了异常久的时间,直到梅洛普突然示意老汤姆把眼睛闭上。
“我乖乖照做了。”老汤姆说。
“在有了上一次的经验以后,我闭着眼睛问她是不是又要给我服下什么神奇的药水,然后又问她这一次的药水有什么作用。但我只能听到她在捣鼓罐子的声音,没有听见她的回答。”
“最后我问她愿意教我魔法吗?那时的我还太单纯,以为这是只要用心学习就能够做到的事情。我告诉她自己平时的日子有多么无聊,如果我会魔法的话就可以有许多新的乐子了,比如让那些叫个不停的女士们闭上嘴巴,又或者是让我的父母完全不知道我究竟多晚才会回家,这些对我来讲都很有意思。”
“然后我就头一回听见了梅洛普的说话声。”
【你愿意跟我走吗?】
老汤姆缓缓复述着这句话。
“这是一切的开始,我立马就答应了,但是我说得跟我的父母辞别才行,而且也得多带些财物。让她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会回来。”
“当时我之所以答应完全是因为觉得这会很有意思,没准还能去那个叫做魔法部的地方参观一下。估计梅洛普也没想到我会这么回答,因为屋子里的鼓捣罐子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
这时的托比已经喝完了一整瓶黑魔鬼酒,他把空瓶子往嘴里倒了倒,随后舒缓的吐出一口带着“死亡魔鬼”标记的黑烟,模样看起来极为舒适。
“她竟然就这么放你离开了?”托比在放下瓶子的同时冷不丁问:“如果换成是我的话肯定会直接把你带走,免得让你有反悔的机会。”
“我说过,梅洛普不一样。”老汤姆缓缓说:“不过我确实听见了有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味道闻起来也很迷人。在我睁开眼睛后看到梅洛普正在背对着我清扫地板,我猜这就是同意了。”
“那是迷情剂,你个愚蠢的麻瓜。”托比冷笑道。
老汤姆再次陷入了沉默当中。
“我知道。”他忽然说:“其实我当时就明白过来,这肯定和上一次的药水不一样,危险的东西往往都显露着最迷人的颜色,估计那瓶药水也是。但是我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或许还是因为她看起来太可怜了,而且有些野猫,除了我会抱回到家里的那几只以外,它们也再没有出现过。”
“或许是离开了,又或许是死了我不知道。”
这一次的密室里沉默的时间更久了一些。
“又或许是因为它们学会了魔法呢。”托比呢喃着说:“不愿意再与你们这些愚蠢的麻瓜为伍,免得被传染,回归到以前平静且无聊的日子。”
“你是在说你自己么?”老汤姆反问道。
“不。”托比模样懒散的说,但语气却极为坚定:“我不可能是野猫,也没人能传染我。”
“还是继续说说你在闯入魔法界以后的故事吧,现在这个故事终于变得有趣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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