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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雲发现了一只以为是纂灵虎的大猫,想用烤兔把它引诱下来捉住,不想大猫通了灵性,非但没有上当,反而咬着烤兔一溜烟的逃跑了。
破雲紧追慢赶追到沼泽深处的一间石屋前,发现大猫竟然是一位女子饲养的。
“你这只小馋猫。”女子轻轻斥道,“把人家的东西都偷到家里来了。”说是责怪,声音温文宛转,脸上更没有丝毫责备神情。
大猫听女子斥道,神情委屈低吼一声又低头大吃起来。
破雲微微一笑,转身坐在女子对面,恭声道,“在下石雨,深夜造访,还请姑娘见谅。倒是姑娘这只大猫,实在讨人喜爱。在下不知是姑娘之物,唐突了姑娘,也请姑娘一并恕罪。”眼中诚意恳恳,没有半点花哨。
“你叫我姑娘?”女子轻轻笑问道,“我这身打扮,你看不出吗?为何还叫我姑娘?”
破雲微微笑道,“姑娘声音优美,在下情不禁就叫了。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女子显得很高兴,微笑摇摇头道,“没有。倒是石公子如何到这里来了?这里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到的地方呀。”一双看着破雲的妙目中大有深意。
破雲苦笑道,“实不相瞒。我是来寻一种灵兽的。若非如此,我还真不会来这里。”暗道这里荒凉偏僻,自己事情多得是,怎会有心情来这里溜达。
女子眉毛一扬,问道,“不知道公子所寻何物呢?”
“石雨正要请教姑娘。”破雲脸色一整道,“敢问姑娘可知道此地,可有一种叫做纂灵虎的灵兽?”
“纂灵虎?”女子神色一僵,沉声道,“公子寻这纂灵虎何用?”
破雲没有发现女子脸上的异样,叹息道,“想必姑娘看见我这丑陋无比的容貌了。有位名医说用这纂灵虎的血液能够让我恢复容貌,我才不远千里而来寻这灵兽。其实能不能恢复容貌,我是一点信心都没有。”
破雲说完叹息一声,连自己都奇怪为什么对女子说得如此详细。
女子轻轻点点头,秀眉微皱思索着什么。
破雲见女子沉默不语不由暗暗奇怪,暗道自己说了来由,反而她怎么不说话了,莫非有什么顾忌?
女子沉声道,“纂灵虎我是有所听闻。不,应该说是很熟悉。”
“什么?”破雲喜道,“这灵兽在哪里?还请姑娘告知。”
女子看了一眼破雲,伸手指了一下大猫,淡淡道,“就是它。”
“啊?!”
破雲瞪大眼睛,一脸惊讶的看着女子,伸手指指大猫,喃喃道,“它…它真的就是纂灵虎呀。”
纂灵虎已经啃完了烤兔,一脸舒服的的样子,躺在小篮子里呼呼的睡大觉。
女子点点头,轻声道,“它就是这里唯一的一只纂灵虎。”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破雲。
破雲一脸尴尬,暗叹一声苦笑道,“灵兽觅主。既然姑娘是纂灵虎的主人,那石雨自然不会夺人所好。这点还希望姑娘大放宽心。”
女子眼中一丝意外神情闪过,淡淡的看着破雲。
破雲苦笑道,“既然这样,石雨这就告辞了。深夜冒访,实在是冒昧了。”说着起身就要走。
女子眼神一动,忽然道,“敢问公子,给你医治的大夫叫什么?”
破雲微微一笑,道,“是名满江湖的鬼手神医。”
女子哼了一声,低声喃喃,“就知道是他。”抬头对破雲道,“我姓鸠。今日夜已深,明日清晨你再来找我吧。”神情萧索,没有想再交谈的意思了。
破雲本想说不用了,但见女子萧索的神情不好拂了她的意思,点点头,起身拱手道,“在下先行告退。明日再来造访。”说着走出门外。
女子愣愣出神,对破雲的话仿佛根本没听见。
沼泽里的迷雾一直都没有出现过,破雲出屋找到一棵粗壮大树,纵身跳了上去。
破雲盘膝坐好,喃喃道,“这下可好,纂灵虎没捉到,还把我香喷喷的烤兔搭了进去。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早知道自己多吃一点也好。”轻叹一声,“休息一下,明日去看看女子到底是何人吧。”说着眼观鼻鼻观心,打坐起来。
清晨来的好快。
破雲感觉自己并没有打坐多久,便听见鸟儿开始歌唱,睁眼看到一缕缕阳光照在树上。
破雲站起身,满意的点点头,感觉这一夜的打坐,把这几天的体力都恢复好了。唯一的不足,便是腹中还是有些空空的。摸着瘪瘪的肚子,抬眼看向沼泽中的石屋,破雲不由摇头苦笑。
破雲暗叹一声,在附近转了转,没想到运气不错,又打了一只野兔。
一会,诱人的香气又在空气中弥散开来。
破雲扯下一块兔肉,塞进嘴里细细的咀嚼,不由自主的,又想到石屋中神秘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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