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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新闻安全性?
就是狗刚咬完了你,记者不确定你咬的狗,还是狗咬的你,得经过时间调查和判断。
只有利用时间来确定这个内容能发出去,才能保证的因素就叫新闻安全性。
别狗咬了你,新闻播出的是你咬了狗,到时候你不得捶他们嘛!
这样就不安全了!
所以说,五点半之前要把所有内容准备好,那就意味着有人要熬夜了。
广播站都能干出夜班了,你就说他为难不为难吧。
这个时候的电视台和广播电台都是有工作时间的,夜里是雪花状态,或者静默无声。
现在好了,李学武把广播电台的标准直接对准了央广,严肃了时效,又把控了安全。
现在报纸上的新闻和理论文章并不代表转发就是安全的。
尤其是关于风潮一类的,今天往北刮风,明天就有可能往南刮了。
报纸上写错了还能收回去销毁,电台说错了还能把听众耳朵割了?
“新闻就分两个嘛”
李学武点头道:“早间新闻播报次要级的新闻,晚间新闻播报首要级的”。
“分时段做节目,还是得站在听众的角度出发,从宣传立意上下工夫”
他看向卜清芳,道:“可以多利用一下文宣队的才艺,把文艺宣传搞活一些”。
“当然了,这都是要看你们宣传需要来布置的”
李学武看了看单南奇几人,道:“新闻其实才是最难的,把控起来有风险”。
“我的建议是多从工人的角度去看世界,增加新闻采访节目嘛”
在几人疑惑的目光中,李学武解释道:“咱们的广播电台就在厂里,可以把基层群众在变革和生产过程中产生的困难直接反应在时事播报中麻~”
“也可以把厂里出现的好人好事发掘出来,把他们请到广播厅去现场讲一讲,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这个意见好”
卜清芳点头说道:“不仅仅是好人好事,还可以请生产先进、变革标兵讲讲他们的作业经验,分享他们的优秀方法和思想”。
“要不怎么说你是宣传阵线的专家呢”
李学武笑了笑,点头道:“我一说你就知道了”。
“那也得你说啊,不然我怎么能想到!”
卜清芳见李学武真给提了建议,知道人家是给自己面子呢,这会儿自然是感激的模样。
“还有什么建议没有,只要可行,我们都想试试”。
“有一点我说说,你们回去研究研究”
李学武抬了抬眉毛道:“广播电台是有生命的,也是有脉络的,你们得造一条线”。
“比如呢?”
卜清芳没太明白李学武话里的意思,这广播咋还有了生命呢?
李学武解释道:“比如按时公布轧钢厂生产数据”。
屋里众人听到李学武的话都惊讶了一下,这数据怎么能公布呢公布了又有啥意义?
“没你们想的那么困难”
李学武笑了笑说道:“这又不是什么保密内容”。
“把生产数据发出来,让职工和家属有参与建设的感觉,也有了一起成长的归属感”。
“也可以把生产项目和管理项目的进度公布出去,让大家心里有个数”。
“比如大家都关心的居民区建设进度?”
于海棠忍不住插话问了一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吓了一跳。
不过单南奇和卜清芳没在意这个,他们还在想着李学武的话。
袁华倒是注意到了于海棠看向李学武的眼神,是那种盲目崇拜的意味。
什么时候你也这样看看我!
我愿意给你当狗!
“对,就是这个意思”
李学武看了于海棠一眼,点点头,肯定了她的话,这不由得让于海棠的脸上绽放出了夺目的光彩。
很遗憾,这道光彩所托非人,李学武只是看了她一眼,便又转头跟卜清芳去谈话了。
于海棠见李学武如此,脸上有一瞬间的僵硬和难过。
而在李学武继续讲话的时候,又快速地整理好了心情,以微笑的表情继续听着。
这种变化都反应在了袁华的目光中,他算是看出了于海棠的心思。
于海棠看李学武的眼神如此舔。
自己是不是也是这么看她的!?
“要让全厂职工长了耳朵,还得长了心眼”
李学武强调道:“宣是第一步,传是第二步,宣传产生了影响力要反馈在生产和组织建设上”。
卜清芳点点头,赞同道:“咱们的广播是做给全厂职工的,自然是要对他们负责”。
“当然了”
李学武见她如此说,笑了笑,补充道:“生活不止眼前的严肃,还有诗和远方”。
“把优秀和有代表性的文艺节目奉献给职工和家属也是咱们做广播节目的意义嘛~”
“说的真好~”
卜清芳笑着给李学武鼓了鼓掌,连带着广播站的三人也跟着凑热闹。
袁华撇向于海棠,觉得她的哈喇子都要流下来了。
哼!有什么!
李学武就是个丑八怪!
“让更多的职工加入到宣传工作中来,也要做好宣传工作,服务更多的职工”。
李学武同卜清芳一同站起身,在握手过后寄语了这么一句。
卜清芳笑着点点头,看向单南奇问道:“不虚此行吧?”
“是!是!”
单南奇赶紧接住了李学武的握手,激动地说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哈哈哈!不至于!”
李学武笑着又同于海棠两人握了握手,道:“一点点建议而已,也是受卜处长所托嘛,总要尽力的”。
“那就谢谢李副书记了!”
几人均是说着感谢的话,由着李学武送了他们出门。
而于海棠边往出走目光还放在李学武的身上。
都下楼梯了,袁华撇嘴嘀咕道:“心都丢了~”
“关你什么事!”
于海棠知道袁华说的是自己,可她嘴硬偏不承认。
这会儿翻着白眼道:“我刚才想过了,采访和演播室直播真的是个好建议”。
她主动对着卜清芳和单南奇说道:“要是能在第一期节目上请到李副书记来做客就好了”。
“我也希望如此”
卜清芳笑了笑,看了身后的两个年轻人一眼,道:“不过也只能想想罢了,他有多忙,你们都看见了”。
“是!是!”
单南奇侧着身子恭敬地看着卜清芳说道:“今天多亏请到您帮忙了,不然我们仨捆在一起也说不上话啊”。
“呵呵,那倒是不一定”
她有些意味深长地看了单南奇,以及他身后的两个年轻人,道:“事在人为嘛”。
话说完,还没等单南奇反应过来呢,她便出了保卫楼的门,往谠委楼去了。
单南奇望着卜清芳的背影愣愣出神,不知道领导说的是啥意思。
而他身后的两人已经听明白了,于海棠面色尴尬,可又有些倔强。
袁华则是脸色难看,像是被抢了饼干的小孩子。
——
说起新闻,有一件事是不能忽略的。
昨天,也就是十月五日,星期日,上面下了一个文件,直接把前几天的风波定了性。
风吹到轧钢厂的时候已经是周一下午时分了。
时间上有了延迟,可强度上也有了加持,掀起来的风浪一点都不小。
只不过现在的轧钢厂被李学武按压着,强制冷静着呢。
李学武先是收到了卫三团传来的消息,上面紧急指示,宣布取消“部队院校的大学习活动在撤出工作组后由院校谠委负责管理的规定”。
随后又从管委办接收到了进一步的消息,上面把这份文件层层转发给了各部门。
包括轧钢厂,也要按照这一指示来重新定义大学习活动的管理和领导。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上面允许轧钢厂管委会全面接手轧钢厂的管理工作,可以踢除厂谠委会了。
这是李怀德一直在等的结果,是他容忍杨元松到现在,迟迟没有反击动作的信号。
消息传来,李学武就被李怀德的电话叫走了,说是有紧急会议要开。
而厂里的其他领导也都被他的电话叫了过去,直到下班铃声响起,都没再见着这些人。
他们都去哪了?
杨元松也想这么问,因为李怀德叫了所有人,唯独没有他这个谠高官。
就连李学武这样的副处级副书记都在会议范围内!
完蛋了!
这个消息又不是保密的,在第一时间他就知道了。
杨元松站在办公室的窗前,看着机关职工陆陆续续地从办公楼里走出来,谈笑着往大门方向汇聚。
这里是谠委楼位置最好的办公室,视野好,能看见很多,可也遮蔽了很多。
他没看见李学武是怎么蹿起来的,没看见李怀德是怎么暗度陈仓的,没看见杨凤山是怎么倒下的。
当然了,他也没看见自己是怎么从楼里走出去的……
……
十月七日,星期二,小雨。
雨真的不大,稀稀拉拉的下着,就算是不打伞,也湿不到哪儿去。
可乌云却是浓厚,明眼能看见,天空之上,墨色的云层翻滚着,久久都不曾透露一丝阳光下来。
时间已经到了上午十一点半,机关里的干部们发现,从昨天下午开始,领导们像是集体失踪了一般,想要签字请示都找不到人。
而今天上午一样如此,好像领导们集体消失后回不来的样子。
越是如此,各科室里越是安静,就好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压迫,让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的。
窗外的乌云就是他们的心情写照,不见了的阳光是他们最担心的后果。
他们很清楚,领导们并没有集体消失不见,已经有消息传出来,厂领导们从昨天下午开始,便在招待所开关门会。
啥叫关门会?
张松英这次算是知道了,厚重的小会议室门一关,除了领导,秘书都没资格进去。
只有小金在凌晨时分被要求进去送过一次热水,可她看到的也是领导们坐在桌子边上皱眉抽烟的沉默。
会议上说了什么,他们在研究什么,无人知晓。
直到一直关注着这件事的有心人们发现,在中午饭铃声响起之前,招待所小会议室的大门开了。
领导们的脸色都不是很好,严肃的吓人。
而从会议室里走出来,他们并没有往下去,而是都去了楼上。
李学武也是回了自己的房间,解开了衬衫的纽扣,他现在迫切的想要洗个澡。
一宿没合眼,现在却是一点困意都没有。
极度亢奋和疲惫过后,睡意已经成为了一种奢侈品。
他希望在下午上班前洗个热水澡,好好地休息一下,让自己有精神面对下午的纠缠。
张松英安排了其他几位领导的休息,看了一眼空荡荡的走廊,拐进了李学武的房间。
听着洗手间的哗啦声,她快速地解除了武装,就怕耽误了李学武的时间,坦然地走了进去……
又不是第一次了,她也不是小姑娘,有啥好害臊的。
连续开了一天一宿的会,她清楚李学武现在的状态,没时间跟她玩铺垫。
所以,她得让李学武好好休息一下。
躺着就好,剩下的都交给她。
……
结果就是,她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李学武。
下午上班,李学武恢复了一些精神,该干啥干啥去了。
而张松英则是直接撂倒了,床都没下来。
秦淮茹找上来的时候她的腿都没劲站起来,只是捂着被子装死。
秦淮茹能说什么,还能给她报个工伤咋地?!
找上来不仅仅是担心张松英,还有工作上的事。
就在张松英把腿累没劲儿的这段时间,从小会议室里传出来的会议内容在轧钢厂掀起了十二级的风暴。
从昨天下午管委会李主任主持召开会议开始,直到上午结束,正式确定了接下来轧钢厂应该怎么想,怎么做,怎么走的问题。
会议首先研究讨论了当前的发展形势,依照文件指示精神,讨论了管委会取代谠委会的责任和意义,确定了管委会全面管理轧钢厂的政策和命令。
李怀德根本不给杨元松和程开元的机会,直接抓住大势所趋,利用形势,直接推过去,形成压倒式的态势。
尤其是在会议上,杨元松没有参加,程开元势单力薄,所有人都选择了沉默和维护自身利益,让他更是绝望。
本以为还能坚持一段时间的,可没想到风来的这么快,结果来的这么迅速。
由李怀德提议,景玉农、谷维洁、董文学附议,熊本成和薛直夫同意,程开元保留意见后,进一步确定了轧钢厂正式摒弃谠委搞变革的形势政策。
也就是说,从这一刻的表决开始,杨元松没参加的这个会议已经把他排除在权利范围内了。
也正是从上午的会议结束后,杨元松所代表和领导的轧钢厂谠委会议在管委会的通知中正式停止活动。
管委办通知,所有谠委组织停止办公和工作,所有人员等待管委会的接收和工作重新划分。
开了一天一宿的会议就讨论和研究了这?
是的,就这么一个内容,让他们谈了一宿。
这不是在谈建大楼,也不是在谈开办事处,这是在谈换天呢。
不然你以为他们在会议室里干啥了?
开imparty嘛!
换天,只要举手的,都要想好了,自己到底能不能在新的天空下生存,到底能不能承担起这份责任!
慎重,交流,谈判,拉扯,这就是一晚上的主旋律。
那说下午的会议要讨论啥?
当然是分蛋糕,管委办的通知上不是说了嘛,所有谠委的人员停止办公和活动,等待进一步的接收和分配嘛!
通知上说要重新分配谠委办公人员,就真的只动这一部分??
牵一发而动全身啊!
以前的主管部门,组织和思想建设部门,监督和宣传部门,现在要变动,还有不受影响的?
全厂都震惊了,剩下的只有茫然和无措了。
谁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干啥了,也没人来说让他们干啥。
工作真的就是惯性的在做了,除了车间,好像都被按了暂停键。
换了天,蛋糕重新分,还得开一宿的会?
当然不是的,分蛋糕可比抢山头容易多了。
下午一点半,李怀德继续主持召开管委会会议。
从这一刻开始,李怀德才算是真正的将组织和管理权限集于一身了。
也正是从这一刻开始,他终于实现了组织和管理合一,全厂权限高度集中的战略目标。
李怀德现在的状态已经不能用春风得意来形容了。
“接着奏乐!接着舞!”才算是贴切。
轧钢厂在管委会全面掌控后的第一个会议,第一个会议议程就是由李怀德提议,谷维洁附议,其他人同意,任命李学武担任厂管委会办公室副主任。
李学武身上又多了一个副职兼职,而且还是副处级的标准。
谠委会议停止活动了,他的纪监副书记身份也就没有意义了,李怀德是要给他一个新的身份来参与全厂工作和管理的。
跟纪监副书记一样,跟保卫处书记、副处长的级别也一样,副主任就是副处级。
李学武的这个副主任跟之前的纪监副书记身份一样,可大可小。
在李怀德的支持下,能管全厂的工作,也能协调到其他部门的负责人。
而管委会这个管理机构又很复杂,这是组织和行政糅合妥协的产物。
机构中有组织成分,也有行政管理的成分,李学武接手的办公室副主任岗位正合适李怀德给他的预期。
所以李学武称为了第一个议程的目标,李怀德要他在管委会里发声做事,就是要确定这一前提条件。
说管委会特殊,还有个原因:
这个机构里的决策层并不都是,或者说并不一定是原本轧钢厂的领导。
在管理者的身份上并没有确切的规定和要求。
有可能工人就担任副主任了,或者在大学习活动中工作成绩突出的机关职工。
所以李学武接手副主任,在以后工人进入到管理层的定义中一点都不显得突出。
更何况他身上还有个奖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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