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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舒服,怎么都不舒服”

侯庆华坐在椅子上歪着头气愤道:“扯证就扯证,还发了什么喜糖,齁得她啊!也不嫌臊的慌”。

“再说了,当初说好的,这工作就算是她要干,那工资也得是先交家里,把账顶清了再说”。

“你看看现在,就交家里伙食费,剩下的都人家自己掐着了”

侯庆华越说越来劲,指着门口道:“我要当初知道她起这个高调,我都不带答应老二的,怎么就这么缺呢”。

“行了!好听是不是!”

闫富贵听她越说越没谱,低喝一声训斥道:“当初是谁劝着我来着,自己现在犯迷糊是不是!”

说完瞪了老伴一眼,道:“你要愿意看孩子就看,不愿意就别往跟前儿凑合去!”

“还有!”

他点了点厨房道:“你要愿意做这个饭,就收人家的伙食费,要是不愿意伺候着,尽早了叫他们自己立火”。

“怎么立啊!就老二那身体!”

侯庆华不满地说道:“我就说你找学校说一声,怎么就不能安排一下呢,你这么多年白干了?!”

“你瞅瞅他累的,天天去蹬三轮,他蹬得动嘛他!”

“现在知道心疼了!早干啥去了!”

闫富贵也是怒了,拍着桌子道:“他闯祸的时候你惯着他,现在这苦活该他自己吃,是他愿意吃的,还是求着人家去吃的!”

侯庆华被老伴说的一下子落下泪来,用围裙擦着眼睛,抽泣着说不出话来。

前些日子,西院回收站悄悄放出话来,说人手紧张,街坊邻居家里有愿意干这个的,可以过去谈。

带车子一个价,不带车子给配三轮车,又是一个价,反正有得赚,饿不死。

只一个饿不死,在当下的四九城,对于年轻人,或者一些走投无路的人来说,无异于一口饱饭,一扇遮风挡雨的瓦。

话只在邻居们之间传了,可还没往外去呢,这人就堵门了。

近水楼台先得月,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早先经常昂着脖子走路,最是瞧不起西院这些收破烂的闫解放主动找上门去了。

他听着的最早,去的也是最早,见着沈国栋便痛快地说了自己的来意。

沈国栋见他僵着的脸,以及紧张到颤抖的身子,问了问他的腿。

到这,闫解放差点哭出来,使劲抿着嘴唇点点头,保证自己能蹬车子,能收废品。

沈国栋也是真看出他为难了,杀人不过头点地,闫解放身上现在是一点傲气劲都见不着了。

知道的他才十七,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二十七了呢。

站在倒座房的屋里,他得是做了多少心里建设,又是下了多大的决心,丢掉了多少所谓的面子。

除夕的晚上,叫葛淑琴领回了家,是葛淑琴抱着他的行李光明正大回去的那屋。

他作为男人,既然给了嫂子一个承诺,他就得说到做到。

糊火柴盒能赚钱,可现在越来越不好干了,能分给他做这个,还得是看他腿有毛病。

可分到他手里的指标越来越少,光指着这个,根本养不了家。

是,葛淑琴上班了,能挣钱了,那工资养他们一家三口没问题。

可他是男人啊,现在孩子得有人带,葛淑琴上班的时候还得喂奶粉,以后这花销多了。

他妈说了,不给带孩子,因为工资不交家里,她不愿意,也忙不过来。

闫解放置气,告诉葛淑琴,安安心心去上班,孩子就交给他来带。

葛淑琴也是真舍得下心,教给他怎么带孩子,便就去轧钢厂上班了。

而闫解放则是在家一边伺候孩子,一边糊火柴盒,同时也在想着赚钱养家的办法。

也是巧赶上了,听着回收站的信儿,他这心里折了一百八十个个儿。

翻来覆去的想了又想,真就抬腿迈步进了倒座房的院。

他有准备被沈国栋轰出来,当初他可是没少背地里说这些人是破落户,只配跟破烂一起活着。

结果呢,人家是收破烂的,可日子越来越好。

他呢,教师子女,活成了狗样。

所以也别说拉不拉得下脸了,他只想活着,等能养活自己了,再说脸的事。

沈国栋很意外地看到他来,闫解放也是很意外地听到他痛快地答应了。

心里五味杂陈,什么话都没说,第二天起来,早早地就把孩子用的东西准备齐了,放在三轮车上推着出了门。

也就是从那天起,西院的三轮车又都派上了用场,就是周围的邻居,有老头的,也有小伙儿的,本着一口饭的目的,悄悄地踩了着三轮车。

有没赶上的,后悔莫及,又庆幸不已,至少自己还能有机会等一等街道,万一有工作分配了呢。

没管着别人,闫解放带着一个半岁大的孩子,在乍暖还寒的春天里,开始了自己的收破烂生涯。

他腿脚不好,就多用一只脚使劲,孩子哭闹了,就下来先哄一哄。

这四九城里的住户看低不看高,你家有钱有势,人家面上巴结你,可心里不认同你。

但比自己不如的,这就要多一份善心,瞅着不能白瞅着。

所以沈国栋给闫解放安排的片区,渐渐的就都熟悉了这个带着女婴的瘸子。

不知道他叫啥,就都叫他瘸子,他也答应,笑着跟人说话。

人家可怜他也好,照顾他也罢,这破烂倒是真不愁收,刚开始可能不熟悉,哄孩子也耽误时间。

但爷俩都在外面吃,中午这段时间又算是找补回来了。

也正是这份吃辛苦的劲儿,对收破烂这份行当也算是快速地入了门儿。

起初一天也就能赚三两毛钱,没啥工资一说,回收站也不认他们是站里的人,只是借车外派任务罢了。

收的多,收的废品价值高,赚的就多,懒了、耽误时间了,没收着好东西,那就赚得少。

晚上按时间收车,回收站的规矩,不许晚点,否则要说,没收着,有卖的,也得赶紧回来。

一周左右,闫解放爷俩一天能赚五六毛钱了,这就比糊火柴盒不少了。

当然了,糊火柴盒是在家里,遮风挡雨的,比这舒服。

关键是孩子受罪啊,但闫解放要坚持,葛淑琴就舍得。

她就知道闫解放不会害了孩子,亲叔叔是一说,害了孩子她要不认他,两人一辈子都别想好过。

所以这个破碎重组的复杂家庭,竟倒是团结了起来。

有的时候一家三口一起早出门,葛淑琴蹬着三轮车到厂子,闫解放在再蹬着往回走着收。

赶上了就去轧钢厂里找葛淑琴喂中午一遍奶,还能在食堂跟着葛淑琴吃口热乎饭。

赶不上了,跟谁家借点热水冲点奶粉就喂了孩子。

你说这个时候有流脑?

嘿!这早产的小女婴就这么跟她叔叔混着,没病没灾的,真是苦孩子禁活着。

小一个月下来,爷俩儿没啥事,钱是越挣越多。

从两、三毛到五、六毛,现在基本上稳定在八、九毛左右。

一天八、九毛啊,一个月下来就是二十六七块钱,糊火柴盒可赚不到这么多。

再说了,别看这收破烂的活干着,那糊火柴盒的活计也没丢。

两口子到家紧着去正房吃一口饭,谁都没闲话说,吃完抱着孩子就回家,一个哄孩子睡了,随后跟着一起下地打下手。

就那一个人糊口的火柴盒份额,哪里够两口子使劲干的。

月底了,院里人有聚在一起扯闲话的,也有东家长李家短聊闲篇的,还有聚在一起打小牌的。

只有这两口子还在忙活着。

葛淑琴先是给孩子用温水洗了澡,哄着睡着了以后,下地拿了小本子拢了这个月的帐。

“工资二十三块钱,收废品十七块八毛六,火柴盒十三块四毛七”

她念叨着边写边算,道:“交家里伙食费早晚各一顿十二块钱,孩子奶粉钱…”

零零散散加算减算,扣掉一家三口所有开销,最后还剩十一块三毛六分钱。

闫解放坐在地上,手里拿着火柴盒愣了愣,随即有种想哭的冲动。

终于啊,家里能攒下钱了。

现在花费高主要是孩子得吃奶粉,他们两口子在父母家里吃交12块钱也多,也不多。

葛淑琴中午要在厂里吃,他自己也要准备干粮,孩子一个月三盒奶粉,再加上其他生活琐碎。

别再说什么他爹一个月三十二养一家人了,刻板印象害死人的。

两口子挣的全加在一起都有五十多了,比他爹挣的都多了,为啥算到最后只剩下十一块多钱。

很简单,这个年代工资是一方面,供给又是一方面,福利还是一方面,只有正经工作的人才赚钱。

洗澡不花钱、看病不花钱、理发不花钱、取暖费不花钱…不花钱的福利太多了,钱也就攒下了。

可葛淑琴刚上班,只能算机关工作人员,不是干部,也不是干事,就是干活的,所以最低工资23元。

闫富贵三十多块钱,养大小伙子的时候费劲了,可供给粮没问题,再他从学校往回领的,加上家里早年的积蓄省吃俭用的也才这样支持下来。

闫解放两口子搭伙过日子,第一个月,置办了这么多东西,能攒下钱,已经是能干又节俭了。

他也是感慨着,以后就都是好日子了。

葛淑琴也是听着想掉眼泪,收拾了账本坐在凳子上忙活着糊火柴盒,整理好了情绪,这才念叨着哪样该省,哪样不该省。

闫解放就坐在那听着,心里想的是,但凡他妈能帮忙带孩子,两口子还能多赚点。

不过就算是现在,第一个月没攒下多少,下个月就多了。

兴许得有二十块钱呢,一年就是两百四十块钱,十年呢。

他以前可是没想过收破烂这么赚钱,光看着西院破落了,没想着人家早早赚下大汽车了。

其实那车也不是赚来的,可他不知道,只是这么想着。

回收站把三轮车借给他们也是要收一部分钱的,只是在回收废品的价格里要体现。

其实大部分利润都让给了这些收废品的人,他们自己也很清楚。

有小聪明的,自己去废品公司问了,也去其他回收站问了,知道这边压了多少价。

要真是收到了废品往其他回收点卖,是能多卖几分钱,可回去怎么交代啊?

一次两次的行了,多了人家也不干啊,车子白给你用啊。

往废品公司,人家根本不搭理你,只收回收点送来的货,成车过磅。

所以估算下来就没有啥意思了,小聪明也就都收起来了。

回收站仁义,他们要是混蛋,这条胡同就别待了。

这也是沈国栋为啥贴着胡同里招人的原因。

那就说回收站让利这么多,是要做慈善吗?

咋可能呢,再薄的利润也是对个人来说的,量上去了,钱也就赚到了。

不然那三轮车空在那不也是空着嘛,白白丢失了市场,哪个多,哪个少。

关键是用这些人参与到回收废品的行列,有效地降低了回收站众人的风险。

就算是解决街道的就业困难形势,做了一点点慈善,也会有人记得他们的。

回收站早就不指望着这个赚钱了,可得用回收站走账。

所以,闫解放这些人可能赚得多了,但回收站永远不会赔。

上班一个月,葛淑琴的状态也有所改善,没像过年时后的死气沉沉。

闫解放问过她,在保卫处工作,是不是经常能见着李学武。

葛淑琴回他,当李学武是干啥的,跟她一样跑腿儿打杂的?

或者真当李学武跟这院里是邻居,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

那是领导,保卫处实际的一把手,在厂里也是排得上号的厂领导。

经常见?

开玩笑呢,副科长都进不去他办公室,先过副组长那一关吧。

葛淑琴明白闫解放是啥意思,现在的关系尴尬着,尤其是李学武跟闫解成以前的关系。

她没避讳自己以前的往事,可闫解放没问,她也就没说。

这家里已经默契地形成了她当家做主的形势,一切都听她指挥。

葛淑琴只告诉他,安安心心奔生活,啥都不用想,啥都不用问,他关心的那些人早都高高在上,他关心的那些事在人家那已经如过眼浮云。

两人能走到今天,躺在一铺炕上,只能说造化弄人。

而两人都是体会过生活的苦,更向往生活的甜。

对于有些人来说,能好好地活着,就是一种甜了。

“哎呦,好大孙儿哦”

一进家门,刘茵便迫不及待地从秦京茹手里接过了孩子,哄着道:“可想死奶奶了”。

秦京茹笑着跟她打了招呼,问了李学武两人,便去餐厅准备饭了。

她不知道刘婶要来的事,不过也没啥意外的,奶奶来看孙子不是很正常嘛。

直到韩建昆拎着行李送到了楼上,才算是让她明白了,刘婶是不放心她一个人照看孩子呢。

听见婆婆的声音,顾宁也从楼上下来了,笑着叫了妈。

看着她穿的单薄,又叫刘茵好一阵关心,只说现在天气还凉,可得注意保暖。

这话不深不浅,句句透露着关心,尺度刚刚好,让顾宁觉得婆婆真在意她。

李学武叫了韩建昆去餐厅吃饭,同时也逗着李姝往餐桌这边一起玩。

刘茵则是逗了逗孩子,就这么抱着进了餐厅,一大家人说笑了起来。

对于韩建昆两口子在儿子家吃饭这件事,刘茵是问也没问,管也不会管的。

甭说儿子有能力独立生存,就是家里这一摊子事,又有哪件事不是儿子主持办好的。

韩建昆两口子跟着忙前忙后她看得见,更不会因为人家在这吃饭就想歪了。

在这吃饭就证明人家忙到了饭点儿,能供得起手低下人那是儿子的事。

出门前老太太还跟她笑着说了,到了这边可别多心,也别多嘴。

婆媳两个几十年了,早都默契彼此了,这话是玩笑,可也是实在的。

顾宁的性格比较敏感,也比较特殊,李学武又是忙工作白天不在家,压力也很大。

现在家里有两个孩子在,她过来就是帮忙的,不是添堵的。

甭说顾宁是好儿媳妇儿,就是有挑剔的,她也不会说什么,毕竟是冲着大孙子来的。

秦京茹特意给李学武和韩建昆留的饭,他们两个吃,她又哄着李姝去洗澡睡觉。

刘茵怀里的李宁见着奶奶一会儿新鲜,又哭着不让抱了。

没办法,顾宁接过去哄着睡着了,跟婆婆一起上了楼。

刘茵是有些拘谨的,即便这里是儿子家,可毕竟没在这边长住过。

上次顾宁生孩子,她还是在医院陪的一晚上,真正来这边住,很怕给儿子儿媳妇早晨什么不方便。

秦京茹哄着李姝上楼后,帮着刘婶收拾好了屋子,又一起说了说每天要忙的家务事。

她倒是会说话,直言道自己没啥经验,今天手忙脚乱的,是李宁好哄懂事,不然要忙不过来了。

幸好刘婶来了,也教教我怎么带孩子,我也好有时间把屋里好好收拾收拾。

这两句话一说,刘茵心里因为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的尴尬就全消散了。

一时之间三个女人话就都说开了,家务活说了两句就都懂了。

顾宁是听懂了,但她只是哄了孩子睡觉,没太在意。

婆婆来帮忙她欢迎,婆婆不来她也没意见,对于孩子她并没有怎么娇气,对她自己也是一样。

李学武早晨哄着她吃鸡蛋,吃茧蛹,吃营养高的食物,她是有些不耐的,觉得生孩子没啥。

现在好了,刚刚在客房,婆婆还说呢,家里攒的、买的六十个鸡蛋,都要给顾宁补了。

顾宁差点怀疑这是李学武干的坏事了,她不想吃,就带着婆婆来。

婆婆给的,她还能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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