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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一医院的病房内，老王悠悠醒转。他被打中了两枪，但都不是致命伤。下午送到医院的时候，就直接做了手术。因为麻醉的关系，直到这个时候，他才醒了过来。
他一醒来，就看见了坐在床边的一个身穿警服的中年男子。这中年男子白衬衫、警监衔，看来是公安局的某位领导。
老王见到他，似乎并不意外。他虚弱地笑了笑道：“领导，你来了！”
那领导没有理他，只是盯着他看。
老王笑容渐渐收敛，毫不相让地直视着领导。
“为什么？”那领导忽然没头没尾地问道。
“什么为什么？”老王目无表情地反问道。
“不要跟我装傻！”领导语速有点急促，看来有些生气了，“为什么不把电脑还给李小飞？”
老王沉默了。
“说话！”领导的音量提高了一点，但似乎害怕引起注意又拼命压抑住了自己的情绪。
老王终于开口了，他有些苦涩地问道：“领导，你知道电脑里面记录了什么吗？”
那领导一愣，迟疑地道：“你知道了？”
老王点了点头。
领导顿时烦躁地道：“你说你管着闲事干嘛？让你还，就你还给他！你干嘛非要看里面的东西？”
老王听了领导的话，脸色渐渐冷了下来。他咬牙问道：“领导，你也知道里面的东西。”
领导更加烦躁了：“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不！你知道！”老王肯定地道。
“就算……”领导已经压抑不住自己的声音了，但他一提高嗓门，又顾忌地看了看门外，才重新压着嗓子道，“就算我知道，那又怎么样？你也看到里面的内容了，你应该知道我们跟他们都玩不起！”
“李小飞就这么厉害？让你也这么怕他？”
“李小飞算个屁！他连人家的一根毛都算不上！人家只是拿他打……”领导情绪激动下，说漏嘴了。但他还是及时地刹住了车。
“原来，李小飞只是个幌子！”老王若有所思。
“什么幌子不幌子的？”领导制止道，“你还是赶快把电脑还给人家吧！要不然，就不是挨两枪的事了！”
老王感受着伤口的疼痛，认真地看着领导道：“领导，我跟了你这么久。好事坏事，该做的我都做了。如果李小飞真是一个普通的黑社会，那你想怎么保李小飞，我都跟你一条道走到黑。反正，我也在你这条船上了。做坏警察，也挺不错的！至少，钱比别人挣得多多了！但是，这事太他x的伤天害理了！从活人身上挖人器官！这还是人干的事吗？”
领导脸色一阵泛白，他喃喃道：“你果然知道了！”
“领导，你还是收手吧！不要在掺和这件事了！做这种事的人能有好下场吗？”看来，老王对他的领导还是蛮讲义气的。
“收手？”领导苦涩地笑道，“现在还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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