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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洵抓着手上的水元素，随手抹掉顾清泽在他身上的泪。他一直在看着顾清泽，只知道他是因为受了刺激才开始攻击水牢，却不知他因何而停下来。
裴洵真的很心疼，又心疼又难过。
他后悔自己没能更早更快地找到顾清泽，后悔自己没能早一点来到这个位面。
如果他早点来的话，也许顾清泽就不会是这个样子……
他难以想象，在自己出现之前，顾清泽所遭受的一切又是怎样的。
像上个位面的申白，他为何总是该死的来迟，总是来迟。
顾清泽在巨大的歇斯底里之后忽然回归了平静。
裴洵直感觉哪里不对，他循着蓝鲸的视线，也抬头看向了天空，眸色骤沉：“似乎有什么要来了。”
*
这时候的鲨罗曼鲨老大，正好在水晶宫宫内。他发现水晶宫其实除了一些雅致的摆设，并无太多值钱的东西。
跟在他身后的手下开始哄笑起来：“美人鱼一族有着漫长的寿命，两千年的积累也没厉害到哪里去嘛。”
鲨老大面无表情地往前走，他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却又说不清怪异的地方在哪。
其实这些鱼人说的话，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这里的环境布置虽然美轮美奂，却都是用最朴实的材料来做的，对有着千年历史的美人鱼一族来说，甚至是朴实得有些上不了台面。
这时候，他们走到美人鱼王的书房。
美人鱼的文明是有文字的，而鱼人因为是从鱼族化形而来的，因此，他们是直到化形之后才有机会开始学习文字。
这也导致了鱼人多数都是文盲的现象，并且影响到鱼人一族对文字充满敬畏的态度，他们对此嗤之以鼻，不知文字就是知识，知识就是力量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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