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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问：在想什么？
他回过神来，看着空白的纸，眨眨眼，把笔搁在了一边。
他的眼睛看起来湿湿的。发现我在看他后，他把脸别了过去。
不写就不写，我又没逼你，哭什么啊！我说道，撑着书桌就要站起来，忽然觉得有种醉酒后想吐的恶心感。刚皱起眉头，这种感觉又迅速消失了。
然而自从大四开学以来，我已经两个月没有沾酒了。
我扶着书桌站起身，去厨房拿了两罐雀巢回来。咖啡，喝不？我问，递给他一罐。他看看我，又看看我手里的雀巢，犹豫了一下，伸手接了过去。我拿起自己那罐，拉开拉环，仰头一阵猛喝。
有点苦。
喝完了，把空罐子往书桌上一磕，十分潇洒地大喝一声，然后摊在椅子靠背上。摊着摊着突然间想起了什么，连忙坐起来冲他问道：你能吃食物吗？
我看他脸色有些白。哦不，他本来就白。苍白。咖啡已经被他喝了大半，似乎没什么不良反应。
我放心了。那以后带你出去吃好吃的吧，我说。他犹犹豫豫的，又好像有些高兴，最后轻点了下头。
他居然答应了啊。
那种短暂的恶心感又来了。我感觉我的胃猛地收缩了一下，然后，没有然后了。那种感觉消失了。
我放下捂着胃的手，抬起头。看到他脸上担心的神色，我突然想到了一些东西。
于是我问：
我们，以前认识吗？
他看着我，看了很久很久。他的眼睛里有一种悲悯，让我有些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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