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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咱们往江边走,那人少。”看到江天放的少有的严肃神情,程伟民意识到:“有大事要发生了。”
宁静的宁江水,缓缓的流淌;漆黑的夜幕下,身旁的城市显得那般的华丽迷人。
“你看看这个东西。”江天放说着,伸出拳头,打开手掌,露出搁在掌心中的一个褐色的小果壳。
“这是什么东西啊?”程伟民拿起那褐色的果子,纳闷的问道。
“这个东西的母体,叫罂粟,这就是罂粟的果子。”江天放沉声说。
“不懂……”程伟民摇了摇头说。
“说罂粟你可能没有听说过,但我要是说它的另外一个名字,你肯定就知道了。”江天放继续说。
“你说啊,想急死我啊?”程伟民丝毫不为自己的“无知”而惭愧,在小放面前,想装着有学问,那才是真正的“无知”呢。
“鸦片”江天放一字一顿的说。
“啊?”程伟民顿时瞪大了眼睛,一声惊呼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鸦片?林则徐虎门销烟就是烧的这个东西啊?”
“没错,这就是鸦片;不过,你拿着的这个只是果实,鸦片就是提取这个果实的果汁,烧制出来的。”江天放解释说。
“鸦片”这个词语,属于纯粹的误传。公元前,亚洲大陆是不生长罂粟的,罂粟的原产地在南欧,古希腊人发现了它的医用价值,称其为“阿扁”;大约在公园六世纪的时候,阿拉伯人把罂粟带到了波斯,因为翻译的语音不同,则称其为“阿片”;罂粟作为药材从印度传到我们中国的时候,我们又根据印度人的发音,翻译成了“鸦片”。
五十年的初,我们国家新政权采取了强力措施,彻底将鸦片从我们这片土地上扫地出门;所以,像程伟民、江天放这一代人,能了解到的鸦片知识,仅仅只是历史书上对于“鸦片战争”的述说,却从未亲眼见过食物。
“罂粟是一种非常美艳的花儿,但是,结出的果实,却因为人的原因,变得异常的邪恶。”江天放颇有感触的说道。
“这东西,你从哪儿得到的?”程伟民知道,如果真的在宁阳发现了鸦片的踪迹,那绝对是湖东省近四十年来,关于毒品的第一大案。这让程伟民的内心,既兴奋,激动,又不得不慎重,还有些心情沉重。
“香辣鱼酒楼。”江天放说。
“侯三那”程伟民一声惊呼道;何刊落马以后,刑侦队曾经传讯过侯三,所以他知道,香辣鱼酒楼就是侯三的产业。只是,因为种种原因,对于侯三的调查,却是无疾而终,不了了之。
“快说说,你怎么在侯三那查到这玩意的?”程伟民兴奋的问道,如果有机会彻查侯家,他是绝对不会手软的。
“我今天在那吃饭,在香辣鱼的火锅底料里,找到的。”江天放说。
“啊?这畜生,竟然把毒品放进菜里面?那得多少人吃过香辣鱼啊,他们会不会……”程伟民一想起全市甚至全省无数的人可能会染上毒瘾,就不由打了个寒颤。
其实,这也怪不得程伟民对于毒品的无知,因为毒品在我们国内绝迹了四十年,即便是警察,也只是听老辈们说起过;刑法里面对于制毒贩毒的处罚条款虽然一直都有,但是,几乎没有在程伟民这代人手中经历过这样的案件。
“没你想的那么严重,我不是今天晚上也在那吃饭了吗;这种果子,偶尔吃一点,还是很鲜的,万一有个感冒什么的,吃了这个,还能治病呢;只要不长期食用,还是没有太大的后遗症的。”江天放轻松的笑着解释道:“毒瘾,一般是需要大剂量,长时间才会形成的;火锅里面放的是罂粟果,还不是制成的鸦片,偶尔去吃那么一顿两顿的,还不至于对身体产生什么不良的影响。”
程伟民一听,感觉神经轻松了不少;但反过头来一想,不免对江天放的做法不解了:“那你拿这个给我看,是什么意思啊?”
“你别急啊,听我慢慢说。”江天放望了望车窗外漆黑的街道,深蓝的夜幕,说:“我今天去香辣鱼的时候,发现了一个极不正常的现象;侯三酒楼的二楼,是不对外开放的,就算是空着,也不让其他人进去,甚至,连那个二楼,任何人都不准上去。”
江天放停了一下,接着说:“而且,我今天听丽芸姐说,就是那个大厨的厨房,除了老板,任何人也都不许进去,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这有什么奇怪的,那个大厨,肯定是在那偷偷的熬罂粟果的汤啊。”程伟民觉得,江天放的推测虽然合理,但是,事情却不让自己想象的那样严重;这样的事情,也许,该归卫生防疫部门来查处,而不是他刑侦队。
“侯三既然知道在火锅里放罂粟,我就不相信,他会不知道鸦片的衍生毒品—毒品。”江天放很肯定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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