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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荒诞可笑、说出去都没有人会相信的事情却发生在她身上!柳语雁汗流浃背、气喘如牛地跑着,原本以为遇见哈陶尔,她便可以省时又省力地到达目的地,唉!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居然在飞往逍遥宫的途中遇到哈陶尔的死对头;瞧那家伙一脸凶神恶煞的表情,用肚脐眼想也知道,此人——绝非善类。全\本\小\说\网
当两人交谈不到两句话,立刻一言不合,大打出手,而她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于是拔退就跑,希望能找到一位善心人士,好助哈陶尔一臂之力。心急之余,她却愚蠢得忘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小妹初到贵宝地,人生地不熟的,现在她非但找不到救兵,就连回去都成了问题——她迷路啦!
双脚劳动过度,已不堪虐待地迫使她停子,大口喘着气,柳语雁打量四周的环境,这儿是一座占地极广的森林。她抬头仰望天色,越来越黑,不,不行,她不能休息,她必须走出这片森林,否则……
强打起津神往前走,没想到一天之内她居然面临两次“向前走”的遭遇,柳语雁不禁叹了一口气,第一次她遇见了哈陶尔;第二次她将会遇见谁?只希望是个好人,她暗算祈祷着。
步出森林.一道石墙赫然在望,柳语雁加快脚步走到石墙旁,哇!这道石墙长度足以媲美万里长城!她沿着石墙又走了十几分钟,天哪!竟然没有门,柳语雁沮丧地停下脚步,有没有搞错?
这城墙没有门,她要如何进去搬救兵?况且,目前她极度需要“水”的滋润.天可怜见,她快渴死啦?
放眼望去,这道石墙似乎永无止境.最重要的一点是,如果她走到它的尽头,那里会有门吗?也许有,也许没有,因此,目前她想进人石墙内部。比最有效的方法是——爬墙。
使出全身吃奶的力气。柳语雁千辛万苦的攀上墙头,然后俯视墙内的景象——哇噻!这分明是富豪之家嘛!前方有假山流水、水阁楼台,待视线移回立身之处,竟有五、六双眼眸惊诧万分瞪着她,语雁一呆、有人!……竟然有五、六个女人,个个千娇百媚,一个手里拿着浴巾,一个拿着衣服,一个提着花篮……在她们身后有一张长方型的屏风由下方传来水声,很显然,那是一个露天浴池,她——她缺乏勇气将视线移向淋浴的人,更别提是否知道他们是男是女了。
“上面挺凉快的嘛!”慵懒的嗓音带着嘲讽的语气从浴池的方向传了出来。
“啊!”听见那绝对、绝对纯男性的声音,柳语雁如遭电击地“傻掉”啦!不会吧!那真是一个男人!她简直羞得无地自容,一张粉脸顿时涨个通红,她必须离开,心慌加上困窘,一时忘记自己所处的位置,整个人顿时重心不稳,笔直地朝下方浴池摔去。
“咚!”水花四溅。
“啊!”站立在浴池边的女性们纷纷尖叫走避,涂着脂粉的娇丽容颜,一沾到水,个个成了唱平剧的大花脸,原先千娇百媚的模样荡然无存,察觉到脸上的异样,再看到同伴的面容,刹那间,个个手掩脸庞地往所居住的房间狂奔。
喝了好大一口的洗澡水,柳语雁挣扎着爬出水面,却看见那群女人跑得就像后面有鬼在追似殊不知这全出自于她的杰作。
“看来你把我的侍女们都给吓跑了。”男子挪揄地说。这女孩不费吹灰之力赶跑了他的贴身侍女,瞧她们落荒而逃的狼狈样,煞是有趣,他心里暗想。
懒洋洋的嗓音飘进柳语雁的耳里,得令她全身泛起酥麻的感觉;她猛然转过头,毫无避免地迎上一对奇异的双色眼睛——左眼湛蓝,右眼碧绿,散发出梦幻般的色彩,令人不由自主地陶醉其中……好邪门的眼睛啊!柳语雁一颤——那双眼就像会夺人魂魄似的,多望一眼,恐怕连自己祖宗八代都忘得一干二净!
她勉强地将视线往下移,俊挺的鼻梁,宛若出自艺术家的手笔,薄薄的嘴唇抿着一丝戏谚的笑容,天啊!这个男人英俊得像个魔鬼,简直就是撒旦的化身,分明是来迷惑全天下的女性同胞。像他这样一个危险的男人,全身上下充满了致命的吸引力。
“你……”柳语雁张大嘴巴,脑海却是一片空白。她来此地的目的在看到这名男子的“勾魂眼”之后,统统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现在,她需要一点时间把它们找回来,人云:红颜祸水,孰料,俊男的杀伤力也不小。
“嘴巴张这么大,等着蚊子飞进去吗?”男子取笑道。这女孩的“拙”样还真有趣。适才在墙上,她的脸红通通地像个苹果,近距离一看,圆圆的脸、大大的眼睛,不很挺的鼻梁,比樱桃小口略宽的嘴唇不美,却非常适合接吻。这女孩的五官离“美人”的标准尚差了一截,不过,她嘴角旁那两个小酒窝,倒衬托出她那张圆脸与可爱的感觉。
柳语雁再次羞红了脸,心里暗付:“都是你这个害人津,我才会如此失态,哼!”
“还不快点把浴巾递给我,是不是想看我的样子?”男子调侃道,这女孩真会脸红,而且还偷骂他。
“谁要看你的样子?”柳语雁脸红脖子粗地回答,听口气分明把她当做女色狼,冤枉啊!她可是货真价实、如假包换,而且未经破坏的原装货处女耶!
“既然你不是想看我的样子,那就把浴巾递给我吧。”她真是个易怒的小丫头!男子压仰住笑意并提醒她,对她的身份仅仅一眼,便已了然心中。
“喂!我可不是你的‘佣人’,你搞清楚。”柳语雁火大地瞪着他;虽然他是难得一见的大帅哥,但是,他说话的语气和态度,让她将他列人“拒绝往来户”,自然他也别想从她脸上看到——和颜悦色。
“你的确不是我的佣人,你应该是‘小偷’才对。”男子不以为件地说,如果这小丫头知道他的身份,脸上会出现什么表情呢?
一定很津采!
“小偷!?”柳语雁涑然一惊。
“难道不是吗?你未经允许擅自进人私人领域,分明是想来偷东西……”
“住口!才不是这样,我是来搬救兵的。”柳语雁急忙打断他的推测,赶紧替自己澄清,若因此,被误会,她就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当小偷的后果,听说在日据时代是非常悲惨,通常都是剁去小指;至于在冥界,会受到何种刑罚?哦!可不敢想像,特别是这个冥界和她十九年来所看、所听的,有着极大的出人。
“搬救兵?冥界生活安定,你搬什么救兵?”男子压根不相信柳语雁的话,这分明是个很烂的藉口嘛!
“你非相信不可,因这我说的都是真的。如果你还是不相信的话,能不能请你告诉我,逍遥官要往哪里去?”柳语雁差点忘记自己身负重任——哈陶尔还等着她救命哪!
男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从浴池中站起身来,他突然的举动,让柳语雁毫无预警、眼睛地可避免地看见了男子的身体,古铜色的,强健的胸肌……就连男性的特征都无遗漏——这男子的脸蛋加身材,不当模特儿真是太可惜了,她默默地想着。
“丫头,麻烦把你的脚拿开好吗?”瞧柳语雁的视线一直停在他的胸前,男子叹了一口气道。刚刚是谁信誓旦说不想看他的?现在却一副浑然忘我、流连忘返的模样,他不禁好笑地摇摇头……
“啊!”惊觉自己活脱脱像个“花痴”,柳语雁三度羞红了脸!
她今天脸红的次数比她在凡界十九年加起来还多,她火速抬起头,责怪地瞅着他。“害人津!”要从浴池出来也不先打一声招呼,卖肉啊?哼!如果害她长针眼,非跟他要医药费不可!
男子拾起被侍女扔在地上的晨楼披上,然后将浴巾递给她;这个小丫头衣服都湿透了,幸亏她穿的是连身的牛仔服,否则不就外泄了?
“喂!你还没告诉我逍遥官要往哪里走啊?”柳语雁猛然想起他的尚未为她指点迷津。
“你去逍遥官做什么?你应该要去锁魂殿才对吧!”男子缓缓说。这个小丫头对他说话如此无礼,姑且念她是新来的,就不跟她计较了。只是有一点令他百思不解,他可是各界公认的第一美男子,而这小丫头,竟对他一点感觉也没有……怎么会这样呢?
从无女子能够在他双眸凝视之下而不动心的,而她,非但不为所感,尚且对他充满了敌意。当然,他对这种稚气未脱的黄毛小丫头自然也是毫无性一点兴趣;不过,他不得不承认,这对素有“女性终结者”之封号的他来说,她,毋庸置疑的,是漏网之鱼——一条青涩又幼稚的小小鱼儿。
“我是要去锁魂殿,不过我得先去逍遥宫……咦,你怎么知道我要去**殿?你是谁啊?”柳语雁大吃一惊,从头到尾她都没有提到她的姓名和目的地,他——如何得知?
“我是谁?”男子自嘲地一笑。“别管我是谁,你去逍遥宫要找谁呢?”
“当然是找阎罗王——哦!不,哈陶尔说是冥王才对。”柳语雁连忙更正。
“你认识哈陶尔?”男子惊讶地说,她和哈陶尔根本不可能会认识呀!但她说话的语气,仿佛和哈陶尔非常熟似的……
“当然,我是……”柳语雁停顿一下——仅仅拾起一把钥匙就荣登救命恩人的宝座,似乎有点厚颜无耻。“我就是来替他搬救兵的。”她直接说出原因。
“你是说你到逍遥宫就是要找冥王来救哈陶尔?”男子皱着眉,将柳语雁的话连贯起来。
柳语雁大力地点着头。
“那谁要杀哈陶尔呢?他的法力在冥界可是数一数二,更何况,冥王未必会接见你。”
“冥王当然会见我。”柳语雁信心十足地说,她得向他报到嘛!
只要她表明身份,见冥王,绝对没问题。
“是吗?这么有把握?”男子一怔,随即笑道。瞧她胸有成竹的模样,倒使他好奇心大增。
“你到底是谁啊?这里是你家吗?你为什么不在房间的浴室洗澡,却跑到外面来啊?这样有碍观瞻、妨害风化耶!”柳语雁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疑问,一鼓作气地发出询问,虽然对她的印象不是很好,但不可否认,她活了十九年,眼前这男子是她看过的帅哥之中最帅的,而且他浑身散发出一股高贵又邪恶的气质,通常这两种气质是很难综合成一体,一般予人的感觉是不协调,是对立的,但是,在他身上却形成一股令天下女性趋之若骛的致命吸引力,宛若王者般的威严——威严?柳语雁不懂她会在他身上感觉到“威严”这两个字!看他那一对“魔眼”,和适才那群帮他沐浴的莺莺燕燕,他分明是花花公子一个,这种花心萝一向是她最鄙视、最痛恨!高贵?威严?她恐怕是神智不清、两眼昏花,才会这么形容他吧!
“就是她!就是她!”原先那群侍女,带着十几位穿着劲服的大汉跑了过来。
柳语雁一呆,下意识地就躲在男子的身后,妈呀!她不是小偷,他们可不能抓她走,如今,只有这名男子可以拯救她,而她刚刚还对他恶言相向,阿尔陀佛,诸佛诸仙保佑,上帝、圣母玛丽亚……她心中激念东、西神抵,盼他们能助她化险为夷。
男子好笑地看着她的举动——这个小丫头,标准的欺善怕恶,原先“恰北北”的模样,在看到对方人多势众之后,全面改观。
“大王,您没事吧?臣等护驾来迟,请大王恕罪。”
柳语雁大听见“大王”两个字之后,耳中顿时嗡嗡作响,这——那耶安呢?忽觉天旋地转,生平第一次,她昏倒了!失去意识的身子软软的靠着撒克拉寇尔强健的背部慢慢地往下滑去……实在是打击太大,一时之间无法接受!
“小丫头……”撒克拉寇尔反手抱住柳语雁昏迷的身体,差一点她就跌到地上去了,凝望着她纯真的面容,他无奈地摇摇头——未免太胆小了。
“大王……”众人困惑地注视着他,并讶异他亲密的举动。
“你们先下去吧!对了,传哈陶尔来见我。”撒克拉寇尔漠然的吩咐,这个小丫头已经成功地得到他全部的注意力和兴趣,而她和哈陶尔的关系,对他来说仍旧是谜。先前她吞吞吐吐并未说明,难道她和哈陶尔有暧昧的关系存在?无论如何,昏迷的她暂时是无法解答他的疑惑了。
“是的,大王。”纵有千般、万般的疑问,却无人敢斗胆冒犯圣国,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
哈陶尔刚踏进撒克拉寇尔的寝室,就被呈现在眼前的景象给震慑住,他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睛,他——他居然看见柳语雁舒适地躺卧在大王平日休想的软榻之上,而撒旦王正以一种高深莫测、如鹰般的眼光盯着他,那眼光看得他浑身不对劲,仿佛他会有大祸即将临头的感觉,而灾源则来自于柳语雁。
“大王,您传唤微臣不知有何吩咐?”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哈陶尔硬着头皮恭敬的说,而一双眼眸小心翼翼地偷瞄着柳语雁;他的救思人是否冒犯了圣颜?他越揣测,冷汗不住地从额头上冒出。
从哈陶尔踏进寝室开始,他的眼光便频频投向躺卧在软榻上的柳语雁,那殷切担忧的神情,白痴也看得出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非比寻常,所谓:臣于妻,不可戏,贵为一界之王的他,虽然对这小丫头产生一丁点的好奇,却也不能滥用君王权威。
“哈陶尔,这软榻之上的女孩,你可认识?”
“回大王.微臣认识。”
“她叫什么名字?从何处来?”尽管他已经明悉柳语雁的底细,撒克拉寇尔仍然明知故问,冥界自然有其就遵行的律例,即使是哈陶尔,也不能知法犯法。
“回大王,她叫柳语雁,是从凡界来了。”哈陶尔一边回答,一边用眼角余光观看撒克拉寇尔的脸部表情……是面无表情,和往常并无两样,只是,法力无边的撒旦王,竟然专程传唤他到其寝室,还询问柳语雁的身份来历,他初步猜想,事情绝非表面的单纯。柳语雁呀,柳语雁!你究竟同下啥滔天大祸?哈陶尔暗自摇头叹息。
“哦?你知道她是从凡界来的,很好。”撒克拉寇尔冷冷的一笑,那笑容看在哈陶尔的眼里,立刻寒毛直立;撒旦王的“很好”
通常就是“很不好”,他的一颗心沉沉地跌到了谷底,久久无法回升。
“回大王,微臣是在黄泉遇见她的,当时她就禀明来意说是大王在等她,所以微臣就助她一臂之力。”哈陶尔忙不迭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叙说一遍。
“荒谬!凡界灵魂均由冷风带领往锁魂殿,你怎么可能是在黄泉碰见她?哈陶尔,换一个好的理由来说服我吧!”撒克拉寇尔不悦地蹙眉道。区区一凡魂,如何自四大特使之首冷风的手中溜走?而且一溜还溜到的黄泉,这太荒谬、太夸张了,教他如何相信?
“回大王,微臣说的都是千真万确。”哈陶尔大声疾呼。
“你说助她一臂之力,但她却是独自一人攀墙人逍遥宫,而且口口声声说是要替你搬救兵,这你又如何解释?”
“搬救兵?”哈陶尔倏地往柳语雁看去,原来她不是“落跑”,而是去投救兵……好善良的女孩啊!虽然她是多此一举,但他明白自己又欠了她一份“心意”。
“不错。”撒克拉寇尔极端不悦地冷声道。哈陶尔望着柳语雁的眼神——柔情似水,毫无理由的,他突然觉得心里不太舒服。
“微臣是在半途遇见火奴鲁鲁,可能是误会了当时的情况吧。”哈聊尔回忆当时情况,猜测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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