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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跟他沟通一下,看能否将这五年来固定每周三的例行公事改期?虽然她没半点把握──毕竟在过去相处的日子以来,她从来都是他说一,她绝不表示她其实想要二;他向东走,她从不违逆他向西行。

但今晚,她就是想稍稍做点改变。

她在赌……

所以,她连妆都没卸,外出的衣服也没更换,就这样呆坐在漆黑一片的客厅里等着他的出现。

「喀啦」一声,大门被打开,范姜宇文踏步进屋,一如过往,他连灯都没开,就径自朝骆琳的卧室走去,彷佛一点时间都不肯浪费似的。

「我在这儿。」透过落地窗外流泄进来的隐晦光线,骆琳轻声呼唤。

范姜宇文闻言,身子一怔,并倏地转过身。

这在过去可是从未发生过──她竟没依照合约上的规定,在床上等他!

这样的认知莫名的让他原本已够不悦的情绪更是变本加厉,而他原本打算一来到骆琳处,便依照往例直接与她……将心头的怒火一并宣泄掉,却没想到今晚竟连她也不按照既定的规矩行事!

现在是怎样?

大家全都打算在他情绪最坏之际,再来个火上加油吗?

怒意横生的打开客厅的水晶灯,让一室的炫亮充斥整间屋内,范姜宇文口气很差的问:「今晚想跟我来点不一样的吗?」

他……为何情绪不好?

虽然跟他这么长一段时间,但他一年到头东奔西走,到处出差,在她的记忆里,她似乎从没在这个时间跟他相处过──在过往的四年里,通常这个时候他都不在国内。

而如果今晚他也不在她身旁,或许她会好过些。

可……她是没有那种权利提出修改合约的。

看着他直挺挺的朝她走来,还边走边褪去身上的西装、衬衫,骆琳知道自己恐怕在劫难逃,她赶紧嚷着,「我……我今晚真的不太方便!能不能、能不能……这周改个时间?」

可,她太低估失去理智的男人了。

怒火激荡,再加上今日诸事不顺,更别说每年在这个时期他的心境压根无从冷静下来,是以,他哪听得进骆琳的祈求?

「不能,除非妳的生理期乱了。」一把扯掉领带,扒去衬衫,露出他光洁硬挺的上半身,他连多听她说两句话的时间都不肯给,直接将嘴堵上她的。

「唔──」他果然够精明,连她的生理期都掌握得一清二楚,可她……今晚真的不想做啊!

或许是今晚她的情绪其实也是有点失控的,也或许是她真的是受到了点刺激,所以即使是第一次**于他时,她也没这么激烈的抵抗他。

而她抗拒他的狠劲却意外激发出他更大的怒火,让他一时间就连仅剩的理智都失去了。

他连替她剥除上半身束缚的事都没做,就着她坐着的沙发将她压倒,甚至没等她的热情被燃起就这样长驱直入……

「唔……」骆琳疼得差点咬破自己的嫩唇,她知道再抵抗也是枉然,便不再与他的蛮力相对抗,却不忘提醒他,「那至少求你先关灯……」

她跟他,从来都是在黑暗之中发泄**的。

「求你……」这是她当初唯一提出的请求啊!

可对范姜宇文而言,此时他正处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状态下,是怎么都怞不出时间起身去将灯火关掉的。

再加上她今晚竟然公然挑战他的威信,没将自己洗干净躺在床上伺候他,他为何还要去介意她的准则?

一这么想,他更加决定将她的要求充耳不闻。

不但如此,他还恶意的在用力驰骋的当下,更趁隙用唇舌品尝她的肌肤。

「都是汗味,妳今天是出去做苦工了吗?」他故意嫌弃的说,以为她会乖顺的主动忏悔,请求他原谅她没事先将自己准备妥当。

他每周才来享用她一次,她该是要将他伺候得好好的才对。

可骆琳一听他提及她今天出门的事,立刻回想起约莫中午时分在医院里所发生的事,忍不住又兴起想拒绝再玩的勇气,所以她又开始抵抗,「求你,我、我今晚是真的不想……」

「妳不想?可我想!」够了!听到她三番两次以言语或行动拒绝他,他心底熊熊的怒火霎时全被引燃,有一肚子的气闷待发泄,而她就该承受他,这样的认知让他根本没留意他这是在迁怒,是在拿无辜的她出气,只因他根本已失控了。

「妳别忘了妳该尽的义务。」他要让她只能臣服在他的身下急喘着,「我可不记得我有少给妳什么!」

由于他的话语够伤人,当下让骆琳停止所有的抗拒,乖乖的任他予取予求……

谁教他……说得都对。

「呵──」范姜宇文在吐出一记沉重的声吟声后,整个人压在骆琳的身上,释放出火热的种子。

而骆琳却在感受到的当下,拚全力将他沉重的健躯推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沙发上弹跳起身,却还是掩不了一项事实──

他今晚忘了做保险措施!

骆琳一时不知所措,只能胡乱的跳动着身子,企图不让自己「幸运中奖」。

而她这么急切想避免万一的模样,竟让范姜宇文郁闷的心更是兴起一股浓浓的躁郁感,「不会那么凑巧的。」他恨恨的说。

可也因为看到她一脸的惶恐,再加上她就**裸的站在他的眼前跳着,让他不小心瞄到自己刚才粗暴的行为在她娇嫩身躯上所留下的瘀痕。

那让他顿生愧疚,这才恢复了一点理智──他怎能将气出在她的身上?

跟他相比,她该是个比他更苦命的人啊!

可道歉……他这辈子从不屑做,那他现在该如何?

捡起方才丢在地上的西装外套,他将它披在她的身上,低语道:「我先去洗澡。」默默离开客厅。

就在他前脚刚离开客厅,就听到「啪」的一声,是她将客厅里的灯关上了。

范姜宇文不知道自己是在怕什么,但他就是没有勇气去安慰她一声,更不敢去面对她现在可能惊慌失措,也可能将他暗恨在心头的面容,只是很鸵鸟的将自己关在浴室里。

约莫一个小时过去,范姜宇文打开浴室门,却没在卧房里看到她的身影,难道她还待在客厅里?

他无奈的走回漆黑的客厅,对着黑暗中那个在沙发角落缩成一团的人影低语,「妳也去洗个澡吧!」

那团黑影这才松开有点僵硬的身子,动作迟缓的走进浴室,将门紧紧的锁好。

范姜宇文可以很确定,她在气他!因为当她与他擦身而过时,她是那样谨慎的不让自己触碰到他。

他……看来真的伤到她了,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灵。

这可是他俩在一起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他表现得如此粗鲁蛮横。唉~~

骆琳直到将莲蓬头的水量开到最大,确定水声足以压过她啜泣的嗓音后,她才放松情绪,将积压一天的紧绷情绪给发泄出来。

「呜呜……」泪眼中,她似乎看到唯一关心她的老父在心疼她。

「呜呜……」泪眼中,她强忍着身上几处刚被烙下的疼痛印记,替自己催眠说那只是皮肉上的疼痛。

「呜呜……」泪眼中,她因看不见自己的未来而感到悲从中来,以致她竟失控,开始从呜咽声转变为痛哭失声,「呜哇……」

范姜宇文从她一进到浴室的那一瞬间,人就像是失去自主意识,默默的站在浴室门外倾听。

从她低声泣吟时,他就感到后悔。

可他又能如何呢?做都做了!

直到她终于悲痛欲绝,嚎啕大哭之际,他竟克制不住的敲起门来──他受不了她用这么悲壮的哭声来控诉他的暴行。

他……没那么恶劣。

「叩叩,」他低沉的嗓音飘进浴室里,「骆琳,妳还好吧?」

悲泣声霎时止住,骆琳赶紧以双手掩口,不让自己哭泣的嗓音再流泄出去,她在心底告诉自己,「明天再哭、明天再哭……」

他只会待上一夜,明早就会不见人影,她大可届时再哭出心底所有的委屈啊!

「忍着、忍着……」她一直不断的提醒自己,还抿住唇瓣,试图将几乎溃堤的泪海给止住,只是功效不大……

范姜宇文直到听不见她后续的反应良久后,才无奈的回到卧房。

许久许久过后,在确定他该已上床入睡之后,她才悄然的从浴室里默默走出来。

将自己的枕头拉到床沿处,身子紧挨床缘,她多希望这一夜就到此为止,但她的美梦没有成真。

因为范姜宇文一直没睡,他一直在等她。

要他对她说出道歉的话语,那是不可能的事,所以他打算以身体来安抚她落寞的情绪,在过去这么长的一段时期,他俩一直都配合得很好,所以他相信自己是能抚慰她的。

可当他伸手抚上她的身体,骆琳却第一次对他的触碰起了疙瘩,「不……不要!」她下意识的想拒绝。

然而她的抗拒又再次激起范姜宇文的怒气,他控制不了的一把将她拉扯过来,粗暴的对她行使他的权利。

而她,在几经挣扎后便乖乖承受他的蛮横行为,娇柔的身躯再次布满了印记。

「呃~~会、会痛……」

可他继续驰骋,依然没让她润滑。

「唔──慢、慢一点……」

可他停不下来,也无心停顿,一心只想向前冲……

「不要了、不要了……」

但他却因她三番两次说不而激起更激昂的欲念,每回在才刚做完后,就因她的拒绝而更加血气上升,又再一次对她攻城略地……

可在范姜宇文的感受里,他其实是有一次比一次温柔,只不过那都是他自己一个人的感受!

对于骆琳而言,她到最后只觉得自己已不只是身体在痛……她的心更痛!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未来还要继续过这样的日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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