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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萨诺斯便一手捧着一朵白色的八角冰晶大花,一手捧着一只白菜状的火红药草走到温泉交汇之间。
此刻,八角玄冰草上笼罩了一层淡淡的红光,而烈火杏娇疏上则笼罩了一层淡淡的白气——这两株仙草在彼此交汇之后,虽然会被对方的气息所克制,但在十息之后,它们的功效也会完全消失。
而这十息之内,也正是服用它们的最好时机。
萨诺斯将手中的两棵剧毒仙草大口大口地塞入自己嘴里。
两种仙草虽毒,但在被互相克制之后,却再无之前的霸道,入口即化,化为津液顺喉而下,萨诺斯只觉得舌底生津,清香四溢。
“味道还不错。”
萨诺斯开口评价,示意正欲上前的独孤博继续看顾马红俊,不必为他担忧。
几乎只是三次呼吸的时间,一层冰蓝色的光芒从萨诺斯脚下直接升起,紧接着,又是一层红色升起,双色交替,看上去极其奇异。
“霸体”能够为萨诺斯消除各种负面状态,自然也可以为他豁免服食两株仙品毒草所带来的痛苦。
当然,两种药草的冰火特性并没有因此而消失,服用它们之后,萨诺斯依旧要承受强势的冰火洗礼,一旦身体支撑不住,立刻就会五脏爆裂而亡。
萨诺斯将身体沉入那乳白与赤红交汇的泉水之中,开始了他的修炼。
……
岸边,独孤博挪动了一下脚步,但又想起萨诺斯最后一刻抛来的眼神,还是继续把注意力放在面前的小胖子身上。
此时,马红俊上身的衣服已经全部化为了灰烬,露出了一身红彤彤的肥肉。
显然,鸡冠凤凰葵的药效极其霸道,灼得马红俊的皮肤下不断渗出一层层细密的汁液。
奇异的是,每当他身上多渗出一层黑色汁液,小胖子的身躯就会瘦上几分。
站在一旁观察的独孤博捻着下颔的深青色长须,逐渐皱起了眉头——眼前这个小胖子浑身散发出的气息,居然令他体内的碧磷蛇皇都稍显畏缩。
独孤博作为大陆上成名已久的封号斗罗,自然清楚这种感觉是源自武魂层面的威压。
“这小胖子的武魂,究竟是什么?”
独孤博当然清楚马红俊之所以能被萨诺斯带在身边培养,必然是有过人之处——没见萨诺斯根本没提过让独孤雁追随在他身边的要求吗?
但独孤博还是想象不到,究竟是什么样的武魂,才能让由碧磷蛇进化而成,称得上是一代蛇中皇者的碧磷蛇皇都感到畏惧。
“唳!”
一声嘹亮的凤鸣响起。
金红色的火焰从马红俊身上骤然释放,冲天而起,马红俊的身形在火焰中舒展,已经称得上是一个体型正常的可爱少年了。
那少年手臂处的赤红翎羽轻动之间,全身火光流转,背后隐约浮现出一个凤凰的图案,仿佛涅盘重生了一般。
“居然,是凤凰啊!”独孤博扬起眉梢,恍然大悟。
凤凰作为万鸟之神,乃是掌管天空的帝者,同时也是一切蛇类的克星。凤凰武魂的品质本身就比碧磷蛇皇略高一筹,更何况有天敌的加成,碧磷蛇皇感到畏惧便不足为奇了。
此时的马红俊仰天长鸣,小小年纪,便有了几分气吞山河之慨。
“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独孤博摇了摇头,将注意力投向冰火两仪眼的中心——那是萨诺斯潜入的地方,因而也忽视了马红俊的下一步动作。
马红俊的神志逐渐清醒过来,不熟练地扭动起他变化极大的身体,随即注意到他身上的好几层污垢,黏糊糊得难受,便迷迷糊糊地冲进了炽热阳泉之中。
“砰!”
独孤博听见动静,赶忙回身,正巧看到了马红俊扎进阳泉的最后一截腿部。
“靠!老夫特……”
独孤博傻眼了,他没想到就眨眼的功夫,这小屁孩就给他出了这么大一个难题:就算凤凰武魂的拥有者能够承受炽阳泉水的极高温度,但其中掺杂着的火毒之复杂,哪怕他已经得到了《玄天宝录》,一时半会儿也对其束手无策啊!
思绪转动之际,独孤博已然唤出武魂真身,准备强进阳泉,先将马红俊捞出来再论其他。
尴尬的事情发生了——马红俊清洁的小脸浮出了泉水,炯炯有神的小眼睛眨巴眨巴,与那绷直尾部的碧磷蛇皇的青色竖瞳对视良久,然后略显疑惑地歪了下脑袋。
凤栖梧桐,而百草皆食,自是百毒不侵,诸邪辟易。
独孤博调整好心态,率先发言:“还愣着干嘛?出来吧!老夫还要带你去获取第一魂环呢!”
马红俊面色羞赧:“……衣服、都烧坏了……嘿嘿。”
独孤博想到了一种可能:“殿下没有赐给你储物魂导器吗?”
“还没,”马红俊坦诚道:“殿下说,等我们回到武魂城,再去帮我要一个好的。”
独孤博嘴上勾出一个邪恶的弧度:“那小红俊你可千万别怪老夫哈,毕竟,有总比没有好!”
……
“吐那么多血,菊花关你可真是恶心!”
独孤博拎着扭扭捏捏的马红俊向山谷外走去,路过守着一朵白花不停吐血的菊斗罗,忍不住出言讥讽:“你可真是菊花主动给人爆了——心里想得美。”
菊斗罗没有理会独孤博的嘲讽,自从发现了面前白花,他便失却了一切对外界的感官,将心血死磕在这白花之上。
那是一朵看上去很普通的白色花朵,花朵有巴掌大小,形似牡丹,没有草叶,根茎下连接着一块大石,那块石头通体乌黑,给人一种难言的沉重感。
那朵白花之上,有着几片惊人的红色,鲜红如血看上去给人几分惊心动魄的感觉。
此草名曰相思断肠红。乃是仙品药草中的神品至宝。
古籍中还记载着一个凄婉的传说故事:
在很久以前,有一少年,生性恬淡,最喜扶花植木,满园青莲荷藕,万紫千红。平时对花吟哦,举杯邀月,一遇花落残红,就无限哀伤,必把花片扫集,挖地埋葬,再三垂泪。
常言道情动天地,他这种爱花良品,感动了天上花仙,私下凡尘与他结为夫妻,鱼水之欢自不在话下。
谁知好景不常,天神得悉其事,大为震怒,以仙凡不得相配,敕令把花仙调回神界,那少年自从失了爱侣,终日长吁短叹,郁郁寡欢,废弃花事,于是墙倒篱塌,花木阑珊,园中一片凄凉。
某日来了一位白发老人,告诉他花园中他心爱的那株白牡丹花,就是他爱妻的化身,只须把花毁去,花仙就会失去仙体,谪降凡尘与他重结夫妇,但千万不可毁弃花事。
言毕化作一阵清风而去,少年顿然醒悟,深悔自己薄待群花,又细心照料花草。
他虽然心爱其妻,却不忍把牡丹花焚毁,自是更加爱护,日夜对花饮泣,泪干心碎,相思断肠而卒。
临终之时,少年沥血在花瓣上,花上那殷红血渍,就是他的心血。
(以上数段采自原着,为了所有书友的观看体验服务。)
菊斗罗自然也是知晓,此花非凡品,乃是择主而侍。在采摘之时,必需心念情人,精诚意挚,吐出一口血撒在花瓣上,如果稍有三心二意,纵然吐血而死,也休想把花摘下。
菊斗罗自认自己的心意真挚如一,可即便他吐血多次,以至于伤及本源,终究还是无法将此花中仙品采下。
“这……到底是为何啊!”
菊斗罗白衣染血,俯身低声啜泣:“难道,就连你这样的有情之种,也无法认可我这样的感情吗?神灵……”
这位爱花的封号斗罗因此心神俱碎,再加上其本源的过度消耗,一时间竟昏了过去。
……
“……菊长老,菊长老?”
菊斗罗悠悠转醒,听见萨诺斯急切的呼唤,又想起自己本该进行的护卫工作,他不禁凄惨一笑:“圣子殿下,我……”
“长老不必多言,武魂殿需要您好好修养。”
随着年岁的增长,萨诺斯愈来愈英姿勃发,他的肩膀宽阔,身上那紫金色的袍服在风中猎猎作响。
菊斗罗看得竟痴了片刻:“殿下……”
萨诺斯顿感身下一阵恶寒,立马危言正色道:“菊长老,本殿唤你起来是有正事要做……”
……
当独孤博带着马红俊猎魂归来时,看到的便是一副令两人都目呲欲裂的情景。
只见菊斗罗正不断捶打着萨诺斯的后背,通过其双手闪耀的金色光芒可以看出,菊斗罗竟然使用了魂技!
“菊花关,你特么的在干什么!”
由于萨诺斯和菊斗罗都是背对着独孤博盘坐的,独孤博也不敢断定他们两人当前的关系,但这显然并不妨碍他怒喝出声。
菊斗罗闻言也是停手——他目前的状态依旧很差,需要避免一切不必要的冲突。
拦下双眼冒火的马红俊喷出的“凤凰火线”后,独孤博在封禁其魂力的同时,拉着这忠心的小屁孩一起冲到了萨诺斯近前。
“殿下?”
“咳咳!”
萨诺斯此时面如金纸,他尽力咳出嗓子中的血液,用一只玉碗接住后,方才回道:“独孤先生不要误会,我们只是在收集解毒原料,你们不必担心,正好也差不多了。”
一边说着,萨诺斯一边举起手中的玉碗,向独孤博展示其中那已近盛满的紫红色血液。
“殿下,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独孤博痛心疾首,在萨诺斯传给他《玄天宝录》的那一刻,他便在心中真正认可了萨诺斯的身份与地位。
在马红俊吸收魂环的时候,独孤博仔细翻阅了《玄天宝录》所记载的服食两株仙草后功效的部分,明晓了此后萨诺斯身上的一切血液都具备解毒的效用——在他看来,搜集原料不就是在身上割一个口子那么简单?
因此,独孤博怎么也没想到,萨诺斯所说的解毒原料,竟是要以这种方式呕出的:“殿下何必要用体内精血啊?普通的血液不是也……”
“普通的血液出不来呀,”萨诺斯露出掺着血液的白牙,对一脸忧虑的两人笑道:“这便是天才的烦恼。”
萨诺斯将玉碗递给独孤博,从自己的魂导器中掏出一柄尖锐的匕首,反手扎向自己的大腿。
独孤博和马红俊来不及惊呼,便听到“叮”地一声,萨诺斯的大腿与匕首交接处迸出一连串的火星。
“靠——”
“如你们所见,我和菊长老试过了一切手段,都没办法对我的身体造成外伤,所以只能用打出内伤的方法了。”
萨诺斯看起来已经脱力,只微微耸动着肩膀,表示出他与菊斗罗的无奈。
不同于身旁马红俊脸上的崇拜,独孤博却是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同时服用那两株仙草的功效居然如此夸张?这跟书、老夫了解的不一样啊!”
“你懂个屁!”
菊斗罗见气氛松缓,便开始冷嘲热讽起来:“圣子殿下的武魂绝世无双,本来就接近刀枪不入的境界,服食仙草后有这样的表现也是合情合理!”
这也是萨诺斯向展现给世界的“合情合理”,有了两大仙草炼体作为遮掩,他身上的天蚕衣就不会那么引人注目了——萨诺斯还是更喜欢拳拳到肉的战斗,而非在大斗魂场中那种看似潇洒、实则毫无战斗灵魂的力场镇压。
“你!嘁,烂菊花!”
独孤博话虽如此,但还是听信了菊斗罗的解释。
他犹豫了片刻,用魂导器收起玉碗,便要以单膝跪地表达自己对萨诺斯的感激:“殿下费心了!老夫嘴笨,也不会说什么好的……”
萨诺斯起身欲将还未跪住的独孤博扶起,叹道:“独孤先生不必如此,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最讨厌这样的繁文缛节了,您的心意,我感知得到。”
独孤博理解了萨诺斯的意思,但还是强硬地坚持行礼:“老夫愿将这药圃献给殿下,望殿下莫要推辞,否则,老夫将会羞愧至死啊!”
萨诺斯感受到这位绿发老者传来的信仰能量流之粗壮,明晓自己的苦肉计已是令这位桀骜不驯的毒斗罗暂时归心了。
萨诺斯再次扶向独孤博,但仍表现出很脱力的样子:“独孤先生的好意我便收下了,但此处还缺少一位镇守,就由独孤先生您来担任吧!”
面对这次“搀扶”,独孤博顺利起身,也没有推辞萨诺斯的委任:“老夫遵命。”
冰火两仪眼虽好,但也不是人人都能待得住的,独孤博自认为自己应该就是目前萨诺斯手底下最合适的人选。
萨诺斯满意点头:“那独孤先生就先去制药吧,我相信您是有这个能力的。”
独孤博轻轻颔首,又瞪了一眼菊斗罗,这才转身走向一处僻静之地。
……
独孤博走后,萨诺斯才颇为无语地看向垂下头去的马红俊,从魂导器中取出一套衣服,扔给了浑身上下、只着一套粉色连衣裙的马红俊。
“一会儿记得把那裙子、算了,独孤先生也不能要……你自己收着吧。”
由于马红俊扑进阳泉洗澡时焚尽了身上的衣物,独孤博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
封号斗罗能够以魂力塑形,独孤博也因此没给自己准备任何衣物——他的魂导器里倒是堆了一些独孤雁的小衣服,作为独孤博对其孙女童年的收藏。
虽然这些年独孤博一人当爹当妈地把孙女拉扯长大,但独孤家的经济条件又不差,他自然也没有修习过什么缝纫手艺。
因此,独孤博便取出一条自家孙女小时候穿过的连衣裙,直接给马红俊套了上去——马红俊也就此达成了人生中的第一次女装。
马红俊虽然瘦了下来,但依然改不了过去的习惯——接住衣物后,他哼哼唧唧地答应一声,跑到另一边换衣服去了。
“圣子殿下~”
菊斗罗酥脆的嗓音传来,激得萨诺斯心里一激灵,萨诺斯不着痕迹地咽了口带着铁锈味的唾沫,而语气淡然:“菊长老有什么事吗?”
“圣子殿下,我有一个私人请求,”菊斗罗竖起兰花指,挑向那株相思断肠红:“我想将它带走,为它寻上一位主人……”
“它没有认可长老,长老不恨吗?”
菊斗罗嫣然一笑:“是神没有认可我,我为什么要恨花呢?”
“长老所言有理,果真是爱花之人啊!”萨诺斯转身看向仍显憔悴的菊斗罗,问道:“如长老所见,独孤先生并无恶念,不如您就放下心来,用那朵奇茸通天菊将身体调养好罢!”
菊斗罗眼前一亮,但又飞快克制住了自身的欲望:“不可,这药圃是属于圣子殿下您的,我又怎能……”
“菊长老,没有您,就没有萨诺斯的今天。”
“您也说了,这药圃是属于我的,那么我送您一株药草又没什么大不了的。不仅是您,就是鬼长老和焱他们,也都应该有上一份啊!”
“那……这……”
菊斗罗心中渴望的火苗又怎么可能轻易熄灭呢?
听到萨诺斯的劝导,它如逢干柴,再度悄悄燃起。
“长老,别忘了我们未来的计划啊!”
风助火势。
菊斗罗娇媚一笑:“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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