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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不久,在江西有一个造船厂也发生过这样的大事故的。哪个船厂,在一条船上的舵机舱里正喷漆,同时哪时候,在舵机舱隔壁的一个机座也正在焊接。车间的调度只有白天上班,晚上一般没有人管,调度就对电焊工和一个喷漆的油漆班在时间上作了交叉,他告诉油漆班,从下午一点到晚上六点钟的时间里。可在舵机舱里进行油漆作业。叫电焊工在晚上七点以后到船舱进行焊接作业。调度想,这样两个要冲突的作业,把他们作业的时间都叉开了一个小时,应该没有问题了。调度员告诉两个班长以后,下班了他就回去安心休息。但是没有想到,七点钟那个电焊工去烧电焊时,隔壁的十个女油漆工。因只剩下一点点了还在油漆。结果电焊工在那里轨轻轻地一搭,轰的一声巨响。舵机舱还是爆炸了。十个女工一个也没有逃出。是今年全国十起特大事故之一。
这也是油漆工和电焊工在相邻舱室工作时没有调度好造成的。裘班长,这起事故出在你们厂发生的事故之前,难道你当时一点也没有听说过?
老裘摇摇头,我每天忙于工作,也没有看报纸,不晓得呀。
居里部长听了摇摇头说,怪不得呢!有时一个信息,就能避免一起事故。你平日不看书不读报,也是一个很大的缺陷呀。但最主要还侥倖思想。侥幸思想害死人呀!裘班长听了长叹了一口气说。这都怨我都怨我自己呀!你说得对,事致今日,我不怪别人,就怪我自己!我自己死了应该,而我还把我年轻的小刘也害进去了,她还是个青春姑娘呀,我真对不起她真对不起她父母呀!
居里部长对他说:“你现在也不必太自负责了。这与厂里规章制度不健全有很大关系。上面我对你讲的这些。如果当时厂里对你们一再强调,并且严格调度,绝对不让电焊在你们喷时作业,也就不会发生这起爆炸事故了。
裘班长听了长叹一声不断摇头。现在我别的也不想什么了,想还阳是不可能了。但是我们住在冤魂乡实在不想住,我想换过地方行吗?”
居里部长告诉他:“虽然你们归属在冤魂乡。但这不妨碍你们去别地方走走,我们这里有个地方叫仁义乡,住的都是仁人志士,但他们也欢迎外来人去和他们一道做好事,你愿意做好事帮助人家,你尽可以去仁义乡去做个仁人,你们阳间叫志愿者。在看到人家有困难时候你们去帮助别人一下。这样你们心情也会舒畅愉快一些。
“还有这样地方?”裘班长听了高兴起来。“有这样的地方呀,我一定会去的。”说着他高兴地走出人间安全咨询所找仁义去。
因为劳动局工作需要,这时包安良和小白都已经正式调到了劳动局劳动保护处工作。
那天,他正在市里一家大型机械厂检查安全,早上九点钟的时候,正当安良和厂里的干部们,坐在该厂的大会议室里参加各部门的检查汇报会,在头天经过详细检查,给他们设备和环境评价打好分,要在大会上发言时,忽听主持会议的厂长在话筒上大声地对大家说:这里有个通知,“市劳动局包安良同志有紧急电话!”
包安良赶快站起来,离开会场忐忑不安地来到该厂的总机室去接电话,在路上想,不知哪个厂又发生了重大事故?还是家里出了什么大事?但妻子就在医院里工作,一般不会有什么事情会发生吧,孩子寄宿在学校里读书,也不会有什么事。可能还是下面厂里发生了事故。
当到了总机室拿起电话一听,果然是周处长打来电话,说鹭江船厂又发生了爆炸事件,叫他和小白赶快去处理事故。安良一听头就大了,上次油漆爆炸事故,他们在那里足足待了三天,这一下又要在哪个厂里没日没夜的蹲好几天。
等包安良风风火火地赶到局里,鹭江船厂生产处的人打电话告诉他们说,伤员已经从厂里运来城里了,伤得很重,也是像上次一样是被油漆爆炸炸伤的,生命垂危。
他和小白赶快到市骨科医院先去看看受伤的工人。因为看了伤员的情况以后,对这次事故的性质的严重度才有个数。还有伤员如果伤得很严重,万一在医院没等治疗就死了,那现场的情况就说不清了,所以他们第一时间,就先去医院看一看伤员。
他和小白来到医院门口等着。一会一辆卡车载着病人急急地开来,当他们见汽车停到医院门口,走上去接时,一见两边四个工人在汽车上蹲着扛抬着一架担架。躺在担架上黑乎乎的一个人影,一动也不会动,也没有一点哼叫声,跟死人一样。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里,天哪,这人伤得这么严重呀!走近一看,只见哪个伤员混身墨黑。头上包着白沙布。样子煞是可怕.,像是刚从烽火连天的战场上下来的重伤员一样。
厂里的人告诉他。他是船上的安装钳工兼电焊工,是在早上到机舱烧电焊时受的伤。
现在哪瘦小察黑的脸也看不清他的眉目,眼睛紧紧地闭着,头发眉毛都烧得没了,他身上临时盖着一块被单布。包安良小心地揭起被单一看,身上一丝不挂,黑乎乎的像从煤堆里钻出来似的一个小黑人,看来全身都被烧伤了,连衣服都烧得破破烂烂。特别是右大腿的股骨头已经断了,中间一段已经炸没了,伤腿弓起斜歪着,伤口可见到断裂的白骨,只剩下一层皮和一些肉粘连在上面。伤员呼吸微弱,奄奄一息,生命垂危
等伤员抬到急救室。急救室的医生经简单的检查后对安良他们说。他全身烧伤达百分之八十,除了医治股骨骨折,可能还要植皮,右大腿上段的股骨,中间已经断裂了将近十公分-----。这条腿已经没有用了。安良一听傻在了哪里,同去的易燃易爆处小白说。死人也看见过,可这个重伤病人的样子比死人还可怕,这么严重的工伤病人,他在工厂也是第一次看到。
要命的是这个小伙子还是个独子,他进厂才三年,小伙子的母亲为急着想抱孙子,急着替他找对象。才刚刚给他找了一个年轻漂亮的高中生。厂里救护车开出来后,这位母亲带着她的未婚儿媳也急急地赶来医院里。现在这个长得亭亭玉立,身材丰满的姑娘正伤心地哭着陪在他的身边。安良想如果医不好,或者把他的腿截肢,小胡的对象就会跑掉。这是多么可惜的事情啊!
现在母亲望着她可怜的奄奄一息的独生儿子和在一旁哭着的未来儿媳妇,只是流眼泪。
小白立在那姑娘和伤员母亲的身边,她只是说,你们不要太难过,他会好的,医生会想各种办法把他治好的。当然更不敢把医生说的可能要截肢的话告诉她。小白一面安慰她们,一面不断地替她们擦眼泪。安良也望着伤员和那低着头只管哭的姑娘说:“你要相信医生,会治好的,这个医院是市骨科医院。他们是全市最的的医院之一,他们台过的外伤新病人多了。都能治好的,他们把断肢都接上去过。你们千万太担心了。你们别着急。好好地你们在外面呆着。
安良看这情况,伤员伤得十分严重,而他的母亲和未婚妻又期望他不要做残疾,安良和小白拉着医生的手求告地说:医生,他是在生产中受伤的,请你们无论如何要把他治治好,不要怕花钱,顶好的药都用上去,请你们想尽一切办法要保住他的这条腿!他太年轻了,前途还远着呢。而且还没有结婚,他的母亲和未婚妻正等在这里呢。医生说我们会努力的,但是你们要有心理准备,烧得比他轻的病人都有死了的。现在天气又这么炎热。受伤的皮肤是很会感染的。就是把他放在无菌室里,也不保险。这么大的面积烧伤。要治好是很不容易的。这既要看我们的努力,又要看他的运道了。还有他的骨折,这么严重的股骨骨折,以后怎么治呢?现在我们心中也没有一个谱。看来他那条伤腿只能作截肢处理了―――――说到这里安良急得忙插话说:“医生,别别截肢呀,你们千万别给他截肢!无论如何给他想想办法,要给他保往那条腿!一个工人没有了腿还怎么在厂里做工啊!没了腿人家姑娘也不会要他了。医生听了皱着眉头说,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当前能帮助他把命保住就算不错了。安良说:医生,我求你们啦,你们无论如何要把他的腿保住呀!别的事情好商量,唯这件事情医生,你们一定要想想办法――――――
医生苦笑笑说:你是他的什么人?这样关心他,安良说:“我不是他的什么人,可是他是厂里的工人兄弟!他是为了生产而受伤的,我们有义务要治好他的伤!医生说:你们厂里对工人倒是关心的,不像有的厂。把受伤的工人扔扔给医院就不管了。好吧,我看你这样关心工人兄弟,也被你的精神感动了,我们尽我们的努力吧,真正医不好,我们也没有办法。但是丑话说在前头。我们尽量向好转方向努力,但是把握是没有的。安良想医生的话说到这份上。也不能再说什么了。
嘱咐了医生,安抚好伤员的家属。他们就急忙回到厂里,到现场去调查了解这起事故的前因后果。
这起事故究竟是怎么发生的?他们一到厂里就去访问班长。班长也是个才比小胡大几岁的一个年轻工人,他说,早上我带小胡一起拿了工具材料,去到那只三千吨货船的机舱。今天我们是到机舱去焊一个水泵支架的。小胡是班里的兼职电焊工。所以他背袋里背了一些电焊条,手拿个面罩,我扛着一个支架就到机舱里去。我们到了机舱里,把支架放下,我想起忘了带水平仪。没有水平仪校准,支架装得平不平就不好掌握了,所以我把支架放下,又上船回到车间的工具箱里去拿水平仪。
可是等我跳上石码头还没有走到班车间,我就听到码头上轰的一声巨响,我拿了水平仪赶快奔过去看,船上正冒着烟。听码头上的工人说机舱发生爆炸了。我心里吃惊。不胡会不会被炸着,这时见码头上的人纷纷下船去救,才知道小胡被炸进去了。我当时没有想到他会急着这么早烧电焊的。等我爬到机舱,小胡已经躺在机舱底上。小胡当时是怎么操作的,因为事故发生时我也不在场,也没有看见。所以我也不清楚。
安良想再打听一下其他当时在机舱的人,人们告诉他那天一早,就是小胡他们两个人在工作,其他班组都没有人都没有下去。这样现场情况除了小胡就没有人知道了,事故的经过非要问小胡不可了。于是安良和小白又赶快折回市医院里。这时已经下午,到医院一看小胡现在还神志不清,只好等待着。
当小胡刚刚醒来的时候。安良就在小胡的耳朵边轻声问他:你是怎么受的伤?当时机舱爆炸时的情形是怎么样的?
小胡吃力地断断续续地低声地告诉他:“-----早上上班后,-----我和班长------去机舱------安装一个水泵的机座,------我们到了哪里------班长告诉我要焊接的地方以后,他说他把水平仪忘了带了,他要上去取水平仪,我想一时没有水平仪用肉眼看看也看过八九分,不会差很多的,水平仪拿来再校准也可以-----我就开始焊-----我看看周围没有什么易燃易爆物质,我就从舱外拉来电焊焊接龙头,夹上焊条轻轻地在机舱船钣上搭一下,溅出一点火花-------见没有什么异常反映,我拿起焊钳,夹上焊条-----就焊接机舱底水泵机架-----焊着焊着就听见轰隆隆一声巨响,我的眼前一黑,整个人就被气浪冲了起来------直冲到舱顶-----把我扔下来,当时我就感到我的一条腿被重重地------打了一下,以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听他这样说来,当时他焊接时没有什么大问题。看来是机舱里其他因素造成这起事故的。其他原因也就是物的不安全因素罗。
可现在小胡这样子,也不忍细问多问他,这事情一定要深入机舱去详细察看过才能了解清楚。
当安良和小白来到事故现场系在码头边的哪条三千顿货船上。他们穿上船厂的工作服,下到机舱里。仔细地上上下下察看机舱,凭他们在船厂常遇到的爆炸事故,起初以为是机舱油漆气体爆炸。但在哪已被烧得黑乎乎的机舱里,安良和小白却没有闻到很浓的油漆味。机舱的铁板上还只一度淡红的防锈漆,这是还在车间造分段时喷的漆,下水后还没有大量喷漆过。没有喷过新鲜油漆,怎么会发生油漆气体爆炸呢?不是油漆气体爆炸。
不是油漆气体爆炸,那么是机器设备在运转中爆炸?可是他们看看机舱里的样子还正在安装阶段,高高的的柴油机和两台庞大的发电机,还有一台长长的配电屏虽然都已经就位了,但是都还没安装过,只是码头上吊进来后在它们的位置上就就位。也就是说这些机器设备还只是放放在它们要安装的地方。还没有接上过水管油管和电线电缆。这些还没有安装过的发电机、柴油机,还是一台死机器,这是怎么也不会爆炸的。
再看看其他东西,部分设备拆下来的包装材料,钳工们用剩的红纸板石棉板,十几只大小小各式各样的阀门,还有一些正待安装的乱七八漕的各种管子。这些杂七杂八的杂物,以及回丝、垃圾,横七竖八地堆在舱底上,可能被当时的强烈的爆炸气浪冲起来过,散落在各个角落里。但是这些东西也是决不会爆炸的。
据钳工班长对他说,小胡是在机舱烧电焊时引起爆炸受伤的,小胡自己也这样说,他是在机舱里烧电焊时被爆炸受的伤。可是机舱里没有什么东西可爆炸呀!那当时在机舱里烧电焊小胡又是被什么东西炸伤的呢?安良再仔细地四周察看是不是电线引起的火?但是在机舱里经过这样严重的爆炸,几只排风扇和行灯电线也早都烧成了黑乎乎的了,捏它一把里面露出裸铜线来,电线的塑料绝缘都炭化了,怎么也看不出是它们引爆的还是其他什么原因爆炸的。而且单是电线短路只会着火,却不会引起爆炸。如果没有其他易燃易爆气体的话。诸种迹像都看不出机舱里有爆炸过。但奇怪的是机舱里却有油漆爆炸时的二甲苯燃烧过的气味。好像是油漆气体爆炸气味。而且还很强烈。问问现场的工人,这次究竟是什么东西爆炸的?他们摇摇头也说不出个子午卯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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