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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赶快奔过来,发现她已经躺在机床下面,替她赶快停下机床。见她身体向下伏在车床下的水泥地上,两只手死死地扒抓着地面,头被紧紧地拉靠在车床的长轴上,头上血糊连拉。黑糊糊的血发紧拉着她的脑袋,好怕人呀。“小陈出事啦!小陈出事啦!快来人呀!-------”我当时也没命地大叫。听得我大声叫喊,一时班长和车间里的其他工人们都奔过来。

“大家赶来,看她的脑袋和车床的长轴连在一起,我想把她抱起来,可是她的头发还被机床的长轴卷绕着,一下子还抱不起她来。这时我们班长赶快从工具室借来一把剪刀,赶快把血糊连拉的小陈的脑袋与车轴上绕着的带着血淋淋的头皮的头发剪断。我和班长等人七手八脚地赶快把满头满脸是鲜血的小陈扛到医务室去。医生一看也吓坏了,她们还从来没有看到这样可怕的脑袋,一个血红的脑袋带着些被车床剥剩的残发;那原本长着一头美丽长发的脑袋,现在只剩下两腮旁边耳朵上面还有一点细细的宾发,满头满脸都是血。这时小陈呼吸急促。脸无血色,医生们只得一面给她清理头上的鲜血,一面给她输氧。小沈的生命垂危。

“这时我们班长赶快打电话,告诉厂部,厂长听了赶快叫奔下来看,一看是这么情况厂长也吓坏了,他赶快打电话叫靠我厂最近的市第二医院急救中心的救护车。一会救护车就呜哇呜哇地飞快地开来。厂长和我们班长和车间主任就赶快弄架担架把她抬到救护车上。现在这人已经送到医院去了。”

“是送到二院去了吗?”周处长问。

“大概总送到离我们厂最近的二院去了吧。过去我们厂有工伤病人都是送二院的。”

周处长他们一听,对安良和小白说:“走,我们赶快去二院看看。”于是他们赶快开动面包车直驱市第二医院。

这时救护车已经把小陈送到就近的第二医院。他们赶快走进去。

医院院长听说来了这样特殊的工伤病人,这时正在召集各科医生。

一时里脑外科、皮肤科、五管科、神经科、内科和骨科的医生都来了。

看了伤员,医生们见这样严重的伤情后,一个外科主任说,这样严重伤员在这里也没有办法,对这样整个剥了头皮的伤员,我们还从来没有救治过。现在天气又热,细菌繁殖很快。弄不好就要感染,一感染就会变成败血症。只有sh大医院可能有办法。建议立即送到sh去治疗。而且越快越好,要不性命难保。有人说要末送到杭州也行,杭州省医院的医生技术会比我们东海高一些吧?可是二院一个医生说:“杭州省立医院的医生技术到底怎么样我们也不大清楚。如果杭州首省立医院也说不行,再送到sh,这样一转回,又要耗费很多时间,现在时间就是生命,对伤员来讲,路上是越快越好,要送索性还是直接送到sh去算了。送到sh保险大一些希望大一些。于是大家决定送sh。

可这里离sh挺远的,当时乘轮船要经过一夜时间,叫救护车一直开到sh去,得要绕杭州湾,就算一路鸣笛,一路闯红灯开过去,也要一天时间才能赶到sh。而现在小沈这个样子可能几个小时都等不到就会死去,要快最好是乘飞机去sh。可是现在我们市区没有民用机场呀,要乘飞机只有找东航的军用飞机。不知解放军东航部队肯不肯送?其他是再无办法了,要快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这一点意见已经集中了,大家没有话说。但是大家又说。如果我们自己直接打电话给空军部队,部队可能一时不一定会相信我们,这得要先告诉市里,告诉市长,让市长知道之后再让市长打电话给部队首长。不管怎么样市长的面子总比我们普通老百姓大一些。于是周处长对厂长说:“我打个电话去去找找市长看。看市长会不会帮我们忙?”厂长说:“好,好,你们局里的面子总比我们厂里大一些。再说你们在机关是上下级关系,你打了市长也会重视一些。于是周处长说。我开会时候见过市长,但还没有直接与市长打过交道。今天是特殊情况,我打过去试试看吧,行不行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于是立刻打市长的紧急电话。接电话的是市长办公室的秘书,周处长先告诉秘书有什么紧急事情要找市长帮助,秘书听了周处长的电话后再打电话去找市长,好容易找到市长,已经一刻钟过去了,看小沈面色越来越白。神色越越可怕,再不快一点送到sh去治疗,可能就没有命了。大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好不容易在电话里找到市长。周处长告诉市长,机床厂一个姑娘工作时一时不慎头皮被剥脱生命垂危要急着要去sh救治,能否请市长给驻地的空军,请他们派一架飞机把我们那个受伤生生命垂危的女工送送到sh?幸好这个市长是个对老百姓很热情很关心的市长。市长听了周处长的电话非常重视,非常关怀这个因工作受重伤的姑娘。市长又问了一些情况,待他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后,市长说我试试吧,这样的情况我也没有碰着过。空军部队随时随地有紧急任务。我们一般情况下是不去打扰部队的。现在是要急救一个因公受伤的女工,不知部队肯不肯给我们送。我给东海舰队航空兵司令部打个电话求助一下看看吧。看行就行,不行我也没有办法。于是市长马上给部队机场打电话。

大家听了市长愿意为我们伤员给部队打电话。心里立刻生出来希望。这下子小沈有救了。大家于是在电话旁焦急地听着。要是不同意,那小沈的生命就没有希望了。

几分钟后市长打来电话,说部队同意了。

没有想到驻东海东海航空兵部队首长一听市长说,是个工伤的姑娘生命垂危也非常支持,为了急救地方上受伤工人的生命,他们同意立即派飞机专飞往sh一趟,于是这里的医院就急急忙忙地把伤员抬上担架。搬到救护车上,立即开车赶快把伤员送到离医院五里路的东航机场。

总算还顺利,在部队大力支持下,从当地把伤员送到飞机场,飞机立即起飞,同时与sh的急救中心联系,到sh不到半个小时。飞机飞到上救护车已经等在虹桥机场,飞机一停立即把伤员抬下来,扛到救护车上。救护车马上飞快地送到sh当时最好的长征医院里。长征医院的医生们,事先已经接到了东海市领导的通知,马上组织各有关科室的医务人员来会诊。

经过医生们一翻紧张的救治后,生命总算保住了。但是对于头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再植是很困难。厂里派一个女工和她母亲在医院里陪她。于是厂长和其他的人,在医院就近的旅馆里宿了一夜就回来,周处长和小白等也自然回来。

在sh长征医院她住了一个多月,因为她的伤主要是头上的头皮。待等自然结痂了,没有生命危险了就回来。她自己也不想再住了。因为反正要想植皮和植头发都没有什么希望。在医院住着再好总也没有在家里的好,特别对于一个姑娘,诸多不便,也不舒服。于是她就和母亲一起乘轮船回家来。

两个月以后,周处长和小白他们又到小沈家去访问。

这天他们来到小沈家,只见小沈头上包块黑布,忧郁地坐在家里看一本书,看有客人去看她,她就躲到到自己的房间里去。她母亲告诉她,自从出事故之后,玉英就一天到晚在自己家里,一步也不走出去。就是村里开会做戏或搞再热闹的活动她也从来不出去参加。正月里,大家走来走去走亲戚。她也不去,亲戚朋友家里有婚丧大事,她也不去。只有在外婆病死落殓那天,她才去了一次送送外婆。因为她从小由外婆把她带大的。对外婆的感情很深。现在真正成了闰中小姐。

后来周处长告诉她,他们是市劳动局的安保处的同志,是特地来看看她时,她在母亲的再三叫唤下才无可奈何地出来见他们。见她头上包着一块黑布,小白想看看。她无论如何不肯摘掉她那块黑布,不肯给他们看,他们也只好不免强她。

后来局里又派小白再去看她时,她的身体逐渐得到恢复。小白说小沈的头发就没办法再生了。

对于脱发或部分脱发的人是可以做局部头发移植的,因为它他头皮还在。可现在是一个连整块头皮都被剥去了的人怎么进行头发移植?所以根据当时的科学条件,对这样的整个脑袋大面积的皮肤移殖,还没有办法,至于头上的头发移殖就更困难了,到那去弄这许多活的头发?从此小沈成了一个象尼姑一样的光朗头了。比尼姑还难看。尼姑的头发虽短却是有根的,她的头上光得发亮,象一盏汽油灯。只得套个假发,戴着头上太闷热,不戴光光的又难看。一个本来很漂亮的姑娘,如今弄得像个尼姑地没了头发。这打击不是一般的人能承受得了的。用她的话说当时你们根本不用救她,还是让她死了的好。死了一了百了。活着反叫她活受罪。

在事故发生初期,她想到自己今后的前途,想到以后的人生,几次三番想割腕自杀,悄悄的关起门来,不让人家进去。但母亲总时时刻刻防着她。有一次母亲有事到舅舅家去一趟,等她回来,见她的房门关着,母亲大声叫她,她也不肯开门,母亲感到不对,叫来邻居撞门进去。只见地板上流了一滩血,一看她的左手腕割了一条长长的口子。母亲和邻居大声地哭叫着她的名字。她已经不会睁眼了,邻居帮她母亲赶快叫来救护车。送到二院才保住了命。从此母亲再也不出去了,天天陪在家里陪着她。

后来一回夏天的夜晚,她母亲在外屋还没有睡,发现屋里砰地响了一声电灯暗了一下,保险丝也炸断了。母亲赶快走进她的房间里,发现她竟在拉着电线想触电自杀。因为两根导线短路发出声音来让家人得知了,才幸免于难。后来又讲头痛,说是晚上睡不着觉。叫她母亲配安眠药。她母亲起初给配了几次,后来她老是要配,她母亲听卫生院医生说不能给她多配,防止她积累起来,想一次吃下去再自杀。以后她母亲把安眼眠药拿去就看着她吃下去才走,她知道要用吃安眠药自杀也行不通,只得也作罢。

想死死不了,以后她就尽天躲在家里不见人。因为知道的人一定会要问起她的伤情的。当然也不再上班,好在她是工伤,工厂工资照发,可是她成天价躲在家里,有啥意思呢?工伤前她原来有个男朋友,还是厂里的一个刚从zj大学机械系毕业的助理工程师,看她伤后这样情况,那男的就不和她来往了,自她从sh回来后,再没有在她身边出现过。她也不责备人家,那个男的会愿意找一个没有头发的姑娘呢?人家好好的一个大学毕业生,什么人不好找,何必一定要找你现在这样一个没有头发的女人呢?从此她长日待在家里,苦闷死了。

此后母亲托人,总想再给她找一个,当然得告诉人家实情。但男人来了一个又一个,不是有残疾的,就是年纪比自己大一半的,有的看看她表面长相很不错,但当一听说她是没有头发的,头上的头发是假发,人家就像听说是一个妖怪似的逃也似地走了。

后来厂里机床班的小姐妹,陪她去假发店里专门替她配了一副好看一些的假发。还带着两条辫子,初看起来完全象她自己的真头发一样,两腮前面的短发一直拖到下巴,如果不知道,还以为她头发长得好好的呢。有了这样的假发后,她照照镜子自己看看和事故前好人一样,她自己也感到很满意。自信了很多,心里也舒畅了一些。但是你在找对象时也总不能骗人家。还是要实事求是地告诉人家。有一次,把她的真实情况告诉了人家之后。有人给她介绍了一个已经结过婚的,而且已经有了两个孩子的男人。听介绍人说到她曾经出过工伤。头上部分的头发有一些是假的。那男人看看她面孔长得很嫩白,见她这样年轻,倒也喜欢,。对于缺些头发倒也不计较。可是她一听说男的年纪比她二十多岁,还要做后妈,她就不要了。

后来又有人给她介绍一个不用做后妈的。只自己一个人生活。但是那人也已经五十多岁了,五十多岁的人自然是结过婚的。只因老婆死了想。其实他前妻生的女儿女儿都比他大了,她自然也不想嫁。

再后来有人还给她来介绍一个被火烧伤的残疾人,也是在工作中受伤的。他是一个电厂工人,也是在工作中受伤的,也有劳保,待遇还很高。但年纪已经四十多岁了,也没有头发,脸长得象夜半歌声里的男主角那样,一脸麻疤丑陋怪,两只眼睛下眼皮翻出着总是合不拢,鼻子塌陷。嘴巴歪斜,她看了恶心了老半天,心里也非常难过,原本好好的人。当年厂里多少人想追她。她都没有答应,后来一个浙大毕业的助工追救她,才想和他处处看。可是如今想找一个平平常常的男人,都成了奢望。自己竟要与麻巴丑怪的人。结过婚的男人,可以做自己爸爸的老男人来相配。她想想真感到伤心。

到如今,高不来低不就,她的婚姻就成了老大难。她自己呢,早已心如死灰了,她对她妈说我这辈子就这样算了。一个人过过算了,就侍候你到老了。反正我一口饭是有得吃的,国家会养我一辈子的。母亲听了只摇摇头,对她也无可奈何。

“唉,这真是一念之差,造成的终身悲剧呀!”

“是啊,如果当时没有这起事故。小沈早结婚生孩子,可能孩子都可以上学了。”小白说。

周处长听了感慨地说:“你别看一顶工作帽,你有时不戴它感到也没有事情,甚至十天八天不戴它也没有什么,但是有一次碰着就叫你够受了,一辈子都受影响。甚至影响你一辈子命运。影响一辈子的幸福。”

“可知安全真的是很重要!穿戴劳动保护用品更是多么的重要!如果当时她及时戴上工作帽,就没有这起可怕的事故了。至今她的头发还是长得好好的。可是。因为一时的不慎,却造就了她终生的不幸。真是一失足成千古痕恨呀。所以我们平常在工作中穿戴劳保用具,一点马虎不得,不能把它看作可有可无,劳动保护用品是有这一定作用的。这是无数血的教训得出来的。没有事故没有事故。一旦出了事故,一辈子都懊悔不过来。”

小白说:“戴假发姑娘的这次事故,其实就是没有及时戴安全帽之故。车工的这顶帽子实际上也是一顶安全帽。当时她如果一上班不管头发干不干就马上戴上帽子,就没有这次祸事了。看来戴工作帽或戴安全帽是非常重要的。

安良说:“没戴安全帽出事故的那就更多了。”

周处长说:“许多人进车间把戴安全帽当作一种形式,平常都不重视,当一旦出事故了才会想到。所以工厂里需要戴安全帽的场所一定要强调工人要戴好安全帽。”

安良说:“处长说得对,我自己就有深刻的体会,切身体会戴安全帽重要的。进工厂,特别是机械工厂的金加工车间,铸造厂的炼钢车间,或者是造船厂的船台码头和脚手架林立,头上有吊车横行的建筑工地,你不戴安全帽,迟早会出事故的。”

小白说:“载安全帽的道理大家都懂,但人有时都有侥幸思想。有时感到这安全帽戴着很重。想想偶然一次不戴也不一定会出事故的吧。这种思想是普遍存在的。我当年刚进工厂时,也这样想,这安全帽多数时候是装装样子的吧,要真碰上事故那就倒楣了。”

周处长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戴安全帽也可能一万次没有事,但你碰上一次就够了。”

安良点点头说“处长说得对,戴安全帽就是为了防备万一的。我在厂里几十年来看见和自己亲身经历过的。它给我的教训太深刻了。所以我一进工厂就戴安全帽。”

小白将信将疑地眼睛巴得巴得地望望安良说:“你以前碰到过?”

“碰到过。记得那还是我进工厂不久。当时我在电工班里做电工,有一次,我们班在野外工地上安装外线,我帮助一个师傅做帮手,我站在杆子下面给杆上工作的外线师傅递东西,这根杆子有十二米高,他在杆上工作时,需要下面为他传递临时需要的物件,比如一个螺丝,一节绑扎线,我在下面替他绑扎好用他绳子传上去。在没有事时,我就抬着头看他在杆上作业。一般在上面杆上工作的人不叫唤,也可以站在下面自在地看看山观观水。有一次,当我递传了一个零件后,没有事了时,我就在杆下观看闲景。突然一件物体落下来,‘蓬’的一声把我的头都差点砸昏了,我被砸得蒙头转向。我低头一看,原来是一把八寸老虎钳落下来了。幸亏我戴着安全帽,而且是一顶柳条安全帽,如果是一顶塑料做的安全帽,老虎钳早砸破帽子砸到我的头上了。看来是在杆上的师傅从腰后的钳套上插钳子时失手掉下来的。这时看他正低头在谦疚地地望着我,问我怎么样,有没有砸着你?我当时都吓出了一身汗。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如果当时我若没戴安全帽,我想我的脑袋肯定会被砸的鲜血淋漓,当时听得空中爬高师傅问我,我讷讷地回说:“还好。砸到我帽子上。”他说了一声对不起。不过你站在下面太靠近杆子了。我也没有回答。登高师傅下来后告诉我,帮助杆上作业做助手的人不应该站在杆子脚边,这样杆上面的人一失手就容易把东西落到你的头上。而应该站到离杆子两米距离差不多的地方。幸亏你戴着安全帽,如果你当时没戴安全帽,我掉下来的钳子掉到你的头上,你的脑袋肯定会砸个洞的。我当时听了很不开心,认为你掉钳子掉到我头上还批评我。可是事实是自己在杆下站得太靠近了自己有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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