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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电打死了------”安良听了半天回不过神来。

“是被一根落地电线打死的。”

“落地电线?”

“那还是去年下半年的事情。”他三弟安康说:“那正是秋高气爽的时节,一群学生从梁山伯庙小学放学回来。都已经到家乡我们包家漕村后了,忽然一阵大风刮来,刮得树枝猛烈摇晃,把一根电线刮断掉在了路上。一根带电的十平方米的多股夥铝线落到地上,在地上被风吹来吹去,随着它的滚动,火花在它的周围跳动。但是在太阳底下便看不大清。一会有人过来,人们没有踩到那根导线上,就过去了,也没有引起重视。一会又一个挑着肥料担的人过来了,他也让过了那根导线,‘这是大风吹断的,’他心想:‘等会电工知道会来处理的。’

“直到傍晚,有阿祥和阿亮两孩子从学校放学回家来,就出问题了。阿亮见到那根电线,这孩子比较机警,他跨了过去。大概怕线头会触的他的脚。走在他后面的阿祥,没有看到那根导线,他踩到那上面的导线上去了。不幸的是阿祥的脚上没有穿鞋。当他踩到那根导线时,他被一股强大的电流从他的脚上传到他的身上,他惊叫一声一下子被电击倒了。已经走过去的阿亮听得喊叫,猛回头见状赶快回身去拉他,他的手一触上他的手臂,就觉得有股磁场,打得他发麻。他本能地赶快把手缩回来。看见他脚下有根电线。知道他同学是触电了,回来叫人来救。一个大人赶快拿了一根竹杆。赶快把触着孩子的电线挑开了.当时那孩子已经没有呼吸,他赶快把他抱到村卫生室,但已经晚了,身子都已经冷了那里还能救得回来。阿亮赶快回去通知阿祥的父母,他们得知赶快赶过来,阿祥的父母抱着着儿子的遗体哭得死去活来。阿祥已经读到六年级明年都可以上初中了,可是他这会就这样扔下父母和同学走了。

‘闻声过来看的他的舅舅看了半天回不过神来,他呆呆地立在那里,他就是刚才从电线上跨过去的那个挑肥料的农民。这个触电死亡的孩子竟是的他的外甥,常来他家吃饭玩耍他的姐姐的独子,他姐姐为突然失去去儿子哭得几次昏过去。他得知后好悔呀,要当时及时来告诉电工尽早处理了,他外甥放学归来就不会触电了。但懊悔已经来不及了。他当时讲都不敢讲,讲了感到他姐姐会责怪他。从此以后,他郁郁寡欢生了一场大病。后来时间久了他才讲出来。人家当时都责怪他,你当时要是把肥桶担放一下,把电线用扁担挑挑开到路旁,或者及时去告诉电工,你外甥就不会死了,他听了懊悔得吐血。到这时他才感悟到人不能对公家的事情漠不关心。如果当时自己关心一点,及时回来告诉村电工及时去处理,他姐姐的孩子就不会死。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结果是害人害己。

安良听了不胜叹息。彼好好的一个孩子,会这样的给电触死,真是太可惜了!

探亲加来后他把这故事讲给大家听。

2、公路上断线割下两个人头

小白听了这个故事后说:“包师傅,你说高压线掉地上不会出事故。但低压线掉地上出事的还不少呢。你刚刚说电线被大风吹下来没及时处理电死了一个孩子。广东那面人家一条电线掉地上没及时处理竟割下两颗人头呢!”

“割下了人头。这样可怕!有这样的事?”小白抓过一份报纸给安良:“包师傅你看,这不是我讲故事,是真真实实晚报上纸登载的。”

安良拿起那份晚纸看起来,看了后半天说不出话来。家乡他一个堂房侄子放学回家在路上给电线打死的事已经够叫人吃惊的了,而骑摩托车两人的脑袋被电线割掉,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这时正好周处长进来,他一面在桌子上整理着什么文本,一面问大家说:“你们说得哪么热闹,是不是啥地方又出了大事故?”

安良说,“不是,是报纸上登的,广东发生的事情。是一起车祸事故。也是电气事故。”

“车祸事故又是电气事故?这是怎么回事?”

安良把晚报递给去对周处长说,“你看看。”

周处长忙于手头上的工作,“我这刻没空看这种报纸,不是我们这里的事故,你简单讲点我听听就行。”

安良把事故发生的情况向周处长讲述起来:

“这是在南方一个城市打工的夫妻俩,得知家晨电话说是老父亲在三月十五是生日,他们在家的兄弟姐妹要为老父亲好好做一下生日。

“‘哥哥你一定要把嫂嫂也带来,也好使父亲高兴高兴!到时一定要来的呵!你来了我们全家的兄弟姐妹就都有到齐了。”在家乡农村的弟弟在电话里再三嘱咐。

“哥哥阿兵得知这一消息后很是高兴!阿兵在他们的父亲生日那天,就早早的约好妻子,上午上班到11时,向厂里请了半天的假。11时正,阿兵就叫妻子乘摩托车一起赶回家来。因为是老爹生日,妻子临行还买了一些公公衣服之类的东西。就匆匆忙忙的跟丈夫跨上摩托车回家了。

“这是一辆gz本田大马力摩托车,时速可达100多公里,因此带个百把斤重的妻子,速度依然很快。阿兵回家心切,迟到了恐怕大家对他不满意。所以一路上以七十多公里的速度行进着。他的公司与他家的距离大约在100公里左右,阿兵想在12点以前赶到,所以他开车的速度越开越快。开了一半看看表都快到11点半了,他把油门拉得更大。

“在他风驰电掣般的紧赶慢赶下,不到50分钟的时候,家乡已经隐隐在望了。他好不高兴!他怕迟到兄弟姐妹们等他去时切蛋糕来不及,这时他把车开得更快了。差不多有一百多码。转了弯他的gz本田以更快的速度飞速前进。突然发现前面有一条细细的电线,一头从电线杆上挂下来。不高不低斜横在路上,他觉得这根电线会挡碍他,不免迟疑了一下。但摩托车开得太快了,想要减速一时已经减不下来,他看电线距地面还有一段距离,想从电线下钻过去。说时迟那时快,他见状忙向后说一声“当心前面电线!”他把头低一下!想叫坐在后面的妻子也低头,但是低头也没有用,那条电线下得太低了。两人来不及躲避那根线已经向他们迎面飞来。那是一根一头落在路上的十平方米的多股夥铜线。一头还紧紧地绑在电线杆上。当那多股电线以一百多公里的时速横向向他们飞来时,就象线切割机床的钢线一样,一下子把他和他老婆前后两个脑袋,擦擦两下割了下来。两个被电线割下来的脑袋带着血水在公路上骨辂辂飞滚。而那没有了脑袋的身子还随着无人驾驶的摩托车在继续前进。男人的双手还牢牢地握着摩托车的把手。无头的女人的身体还紧紧地抱着无头男人的腰。这情形使在路两边在田里干活的人们看得胆战心惊。这样吓人的情形他们还从来没有看见过。

“这件事不但吓人,而且是件很伤心的事情。在家等他们两个的全家兄弟姐妹等亲戚和他的老父母亲,家里的酒席和蛋糕一切都准备好了,等着大儿子夫妇俩一块回来为父亲过生日。可是迟迟不来。赶快打他手机,服务台的人说:手机没有人接,他们想开着摩托车可能听不见,于是他们又打电话到单位去问,问问单位说他们早已出发了。又到门外去看,看看又看不到。左等到右等等不来。弟弟就骑自行车到前面公路上去看,当他走到村外大路一里多路见路上有一堆人在围看什么,他弟弟也好奇地也停下车来走过去看。过来的人说,在前面大路上有一辆摩托车出事故了,因摩托车开得太快,那两个人被掉在路上的一根电线割下了脑袋。他将信将疑走过去看,看看两个倒在摩托车旁的没有脑袋的身子却看不出来是什么人。但看穿着挺年轻的。心里已经有点吃惊:这两个人可不要是我哥嫂他们呵!当他看到滚在不远处地上,血糊连拉惨不忍睹的两个人头时,他仔细一看,果然是他的哥哥和嫂嫂的脑袋!他吓得差点昏倒。他蹲下来呆呆地悲伤地望着哥嫂的脑袋痛心得说不出话来。等他们来为父亲过生日的哥嫂竟这样的死在这里。他悔恨自己不应该叫哥哥叫得这么急。更懊悔的是前几天村里的赤脚电工麦德曾叫他帮忙过,说是公路上的一路外线经过地方,树木长得太快了,都叉到到电线上去了,得要把叉电线上的树枝砍一些掉。问他有没有空,可他那两天只顾自己卖农产品做生产,说自己这两天没有空,过两天再说吧,懒得去给电工帮忙。赤脚电工麦德一个人也没有去砍,结果一阵大风让树枝刮断了电线掉在地上,发生了这样的惨事。如果那天他功勤劳一点,及时去帮麦德那路外线经过的地方把树枝砍掉,哥哥回来就没事了。可是现在一切都已晚了―――――

“但是懊悔是没有用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没有想到在父亲六十大寿的时候,大儿子夫妻俩双双竟以头祭父亲生日,这也太残酷了------噩耗的消息传来,一家人哭得昏天黑地,老父亲和老母亲一听更哭得昏了过去。有谁会想到高高兴兴父亲的的生日会变成大儿子夫妇的丧日!而他的弟弟的哭得更伤心。”

一个秋天的早上,一时没有事,包安良与周处长正在有一搭没一搭地儿聊着前几天在一个机械工厂里发生的事故。这时有个警官带着好几个男人吵吵闹闹地进来,警官望着对周处长说:

“周处长,你好!我是后黄镇派出所的,你上次到我们那里去过我认识你。最近你们忙吗?不忙。昨天我们镇里王家法塘村发生了一个案子。一个女孩在游泳池里游泳死了,我们听了一下这不是刑事案件,好像是用电安全事故,所以我把他们带到你们这里来了。”这时他指指周处长对一个悲哀的男人说,“你的问题还是给劳动局周处长说说吧,他们是管安全的。”

周处长望着那警官说:“我也认识你。你不是黄镇派出所张所长吗?你们倒好,自己不管把事情踢到我们劳动局来了?他们是怎么回事?”

张所长说:“水池里死了人。看来是个意外事故,是个安全问题。这种纠纷,我想只有你们去看看才有可能弄明白。如果事情牵涉到刑事和民事纠纷的问题我们再插手还不迟呀。这事情现在性质都没弄明白我们怎么管呀?”说吧他又转向那个同来满脸悲哀的人说:“这里是市劳动局的劳安全处,他们是专管你们那种事情的。周处长你看哪,请你们帮他们查一查吧。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弄清楚了,需要我们解决时你们再到我们派出所去,这样好不好?”说着警官说声叫你们麻烦了,向周处点了个头就走了。

至此,那警官带来的几个人,都求告地转向了周处长。他们感到现在这事情只有对劳动局周处长他们诉说了。

周处长望着他们说“你们发生了什么事?”

来人中那个一脸悲哀的人没有说话先哭了起来。

这是一个四十几岁的男人,他穿着扑素的农民衣衫,一见周处长和安良一脸悲切地说“我女儿已经上到初中三年级了,现在放暑假在家休息着,长得又漂亮又乖巧,多好的一个女孩子呀,因天气热。昨天在村里的一个水池里游游泳,好好的人游到池边就死了,她是被池边一根管子触电触死的------”说着他指着同来的一个中年人:“就是他们厂里安装的一根管子。”

这时那个似乎被拉来的中年人忙辩解说“那根管子过去是我们厂里安装的,可这根管子我们已经多年没有用了。再说这根管子当年我们是用来进水用的,是根进水管,但水泵和电线拆掉已经多年了。这管子怎么会有电呢?这是不可能的事!”

“那根管子没有电我女儿怎么会死?”

“这就不晓得了。在池里游泳死亡肯定是被池水淹死的。怎么会是触电死的呢?你们这完全是强赖我们工厂!你们的孩子自己游泳不小心自己淹死了,把责任推到我们身上,好叫我们赔偿,那有这种道理!”

“我女儿水性是很好的,游一千公尺都不成问题,她在学校里还参加过游泳比赛,这么小的池塘里游游泳。绝对不可能会淹死的!再说触电也不是我们自己说的,送到医院里,我们告诉情况,医院医生检查后说我女儿身上有电击的痕迹。和她同道游泳的那个小姑娘,也说池边的那根管子上有电,她游过去时也差一点被电打。”

“管子?触电------”周处长和包安良一时也听不大清楚,“哪是什么管子,管子上怎么会有电?”

这时那个被拉来的中年男子听了态度更强硬神气活现地说:

“就是啊,管子怎么会有电?你看,现在人家劳动局的同志也这么说,这管子上怎么会有电的呢?”

“你们进来吧,你们先进来坐下再说,我们没有去过现场,没有看见现场情况也不好说什么。”周处长一面对他们说,“安良,你仔细听听,你是搞电气的,这情况你可能熟悉一点。”安良坐下来望着他们。

引他们进屋后。两个人争先恐后地向他们诉说事情经过,周处长对他们说:“你们一个个慢慢地说,

他们走了进来,一个一脸冤枉,一个一脸哀切,还有是那个已经逝世的女孩子的亲戚朋友。周局长拉给他把椅子,让他坐下。看他走得汗淋淋的,顺便给他们各倒了一杯水:“你们先喝点水吧------你是从哪里来的?”

“我是郊区赶来的,”被拉来的那个中年人说:“我是南郊乡东林村的一家小厂厂长,做一些胶木五金的。我们村子南头有个小水池,平常天一热就有许多孩子在哪里玩水和游泳。昨天哪个池里,有几个小孩子在哪里游泳的时候,不小心一个女孩子在水里淹死了,后来他们发现池里有一根管子,他们硬说哪根管子通着电,哪个女孩子是被触电触死的。过去我们是有一条管子埋到水池边,那是我们取水用的,后来有了自来水,就把水泵和电线都拆了。这根管子我们已经多年没用它了。因为没啥用处也没有功夫,所以也没有把它挖出来。可这管子与电有什么相干呢?周处长,我们怎么会到没用的水管上去通电呢?他的女儿游泳自己淹死了,却硬赖是我们那根水管引起的,要我们赔偿。周处长,你说这事情冤枉不冤枉?”

“怎么会是冤枉!我问你,那根管子是不是你们厂的?”那个已经逝世的女孩子的父亲说:“我女儿游过来时还好好的,后来她一到池边碰着那根管子叫了一声就沉下水去。这不是电触的是什么?”

另一个人说,“是啊,当时我在池边,我看得清清爽爽。是这样的,荷英她水性很好的,我看她在那里游了好一会,结果她上来时,碰到那根管子就沉下去了。”

厂长说,“人死在水里也可能是喝水淹死的,也可能是抽筋了沉下去死的,怎么肯定是被电触死的呢?这电从哪里来的呢?”

“那你承认不承认这根管子是你们厂的?”

小厂厂长说,“管子是我们厂的,可是这管子我们已经多年不用了的呀。”

“那末你们以前总用过?”

“以前是用过。”

“你们用水时不是用电动机打水的嘛?”

“我不是说过,我们现在用自来水了,我们早就不用这条管子了。你们难道没有看见?现在那里还有电线电动机在哪里,连水泵都早拆掉了。”

听他们在这里扯来扯去也弄不明白,周处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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