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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千千家过了两天如隐居田园般的生活后,子奇叔叔终于在昨天晚上从温哥华回到维多利亚来,今天一早就被精神抖擞的他拉着骑脚踏车,相较起来,我比他还像个中年人,因为……骑不动。
“这个城市很美吧!你看,光这片后山,就比台湾的任何旅游景点都还美了吧!”谈起加拿大的一切,uncle总能一脸自豪,有时候还真怀疑他到底有没有爱过台湾,不过和uncle行经的这片后山的确美的不切实际,青山绿意泛着即将入秋的微凉,加上随地可见的小花,这个清晨,任风吹的有些迷醉了,只是再美的景色,一被uncle牵扯到硬梆梆的政治议题,山就变得不是山,水也不是水了。
“不是我爱批评,这些年来台湾政经败坏,光台面上那些什么蓝的绿的政治人物搞的台湾鸡飞狗跳应该可以列入世界奇观,你不要又说我是一个披着台湾人外衣的加拿大人,人家的确有很多台湾政府该学习的地方!”uncle又是一副恨铁不成钢,虽然话题略显严肃,但一想到公司的同事的确是这么形容uncle我就忍不住笑了开来,除了他那身脱不掉的肤色以外,其实他多么希望自己能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加拿大人。
“笑什么?”
“没……没有,只是很累,腿软了一大截。”
“真是的,年轻人体力怎么这么差?”
“还不是这么长时间以来,白天上课、晚上又在uncle的公司打工没日没夜,哪有时间运动啊!幸运的是我已经毕业了,也离开公司,想起未来,都觉得一切超级美好。”
“真是的,听你这么说,在我公司上班好像生活在地狱一样,没那么夸张吧?”
“是没到那种地步啦!不过uncle,你又不常在台湾,公司忙起来到底有多忙,你根本无法想象,补习班真不是常人可以久待的地方。”
“被你这么一说,我可得常飞回台湾安定民心才行,否则动不动就有人逃离公司,那我这个老板面子可挂不住。”
“没错!你待在台湾的时间真的太少了,要不是颜凯帮你看着……”发现自己嘴快提了不该提的人,周边氛围却已起了变动。
“其实……颜凯就是下一个想随你离开公司的人……”
“什么……”轻踩着脚踏车的步伐突然沈重不堪,于是停了下来挥着汗,喘着、心有些痛着。
“若晴,关于颜凯的事,uncle向你道歉。”
“别这样,这并不关您的事啊。”
“我就是他的坏榜样,怎么会不关我的事呢?”看见uncle脸上闪过的一抹冷笑,不禁也跟着寒了心,这是我们晚辈的感情路,但似乎也同时扯了他心头上的伤。
“在商场上,或许我还勉强撑得住一小片天,但在感情上……若晴,我想我连安慰你的资格都没有,事情变成今天这个样子,身为他的叔叔,除了替他向你道歉,我也不知道该为他辩解些什么,毕竟伤害都已经造成了,只是,颜凯知道错了,难道你真的不再给你们彼此一个机会吗?”
泪,静静的掉了下来,我的眼睛,早在颜凯伤我之后,便再也关不住泪了。
“这些日子苦了你了。是他糊涂、喝多了酒,糊涂的误了lydia也伤了你,其实,或许我比你更清楚他和lydia之间的关系,毕竟我和颜凯一直无话不谈,我们是叔姪、更象是朋友,所以有些不能告诉你的事,事实上,他都会透过信件跟我吐吐苦水。你很聪明,当然知道我所说不能告诉你的事,指的是lydia对他毫无掩饰的情愫,颜凯虽然有些困扰、却不以为意,因为他清清楚楚的知道他爱的人只有你,所以在听他诉说心情之余,我还能放心、也相信他会控管好自己的感情,只是没想到……却在酣醉之后一切变了样。若晴,颜凯是个正常的男人,是男人,有几个人能抵挡女人主动的温柔攻势,更何况是在喝多了的情况之下……我知道我这样的说法对你来说很不公平,也知道再多的理由也无法抹煞他做错的事实,可是,他真的很爱你,能不能……能不能就原谅他这一次?”
“太迟了,uncle,不论我怎么努力都太迟了。我就是没有办法像从前一样若无其事的面对他,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想起那一个令人心碎的早晨,我更加无法控制的掩面哭泣,颜凯曾给我的句句道歉,更像一把刀一样直穿我的心脏,因为我曾依赖的爱情,怎么会只换来如今背叛后的声声忏悔?
隔着脚踏车,我钻进了uncle的怀里放声大哭,藉着他厚实的胸膛,贪恋极需被安慰的拥抱。却感受到uncle的胸膛,似乎知道无法改变我和颜凯的的结局而深深叹息的无力感,除了,放任我哭……
不知哭了多久多久,我和uncle索性将脚踏车丢在一旁坐在树下聊了起来,凉风徐徐,如果不是心如此难挨,此时此刻,应该觉得幸福才是。
“心情好些了吗?”uncle递了瓶水给我。
“对不起,我很没用对吧?”
“怎么会?能这样哭一哭是好事,千千还担心你太压抑自己而要我找你好好的聊一聊,既然来了,就让自己沉淀一阵子吧!虽然……”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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