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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傻傻地抬起头啊了一声,看着她熟悉却又陌生的脸,仿佛听不懂她在说什么。筱慧自顾自地说下去:“其实,昨天张强陪杨超去喝酒了。然后看他喝醉了之后便送他回家。只是谁也没有想到,他会半中间醒来,等接到电话时他已经出事了……”
我只是一字一句地听着,被筱慧扯着拉进了医院。当筱慧放慢脚步时,我却不敢再向前踏进一步,迟疑中我居然慢慢地向后退去。
“你怎么了?”筱慧显然有些迷惑起来。
我胡乱地摇着头,“不,我不去,我不要去。”说着我便想转身逃开。会看到什么?血肉模糊?可怕的……我不想看,我不想知道,我现在只想回家。
“好了,你冷静些,杨超现在没事,只是重伤而已。”筱慧终于受不了似的大叫起来。
我泪眼朦胧地看着她,声音如同在寒风中颤抖:“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跑出去的话……”
“够了,你什么都不要说了。”筱慧粗暴地打断我,却极心痛地将我搂在怀里低语着:“好了,没事了都过去了。我只是想叫你来看看他,至少守到他醒来好吗?你看大家都在等都会呢!”随着她的指引,我看到那重病室前围了一众人,每个人的眼神中除了担心焦虑,还有满满的期待,他们希望我……
我一步步踏上前去,一步一步,仿佛每一分钟都是那样的难过。推开门时,我看到雪白的床上,那五花八门的各种仪器插满,还时不时发出“呼哧儿”“呼哧儿”的声音。眼睛移过去,我看到那张依旧俊美的脸,却是眼睛紧闭,却再也看不到那黑亮的眼皮中包含的深情。
“杨超,对,不起……”我悲鸣一声扑上去,却被近前的护士拦住,她们急急地说着什么却是一句我也听不进去。我不知道我在喊什么,所有的一切如同隔在雾里,我只是想过去细细地看一眼,问一声,只是无论如何都无法靠近。
“若,晴。”不知道什么时候传来一声低呤,我顿时如同浸在冷水中一样全身发抖,甚至不敢呼吸。眼睛直直地盯在那里,我看到那原本垂落在床边的手极缓慢地抬起。这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护士也闪在了一边,我一步步过去极轻地牵起那只无力的大手。
“杨超,对,不起。”眼泪如洪水一般,我却不敢发出一声哭泣,生怕听不到杨超对我说的每一个字。
“我没事,傻瓜。”仍然是温柔地责怪,黑亮的眼眸里依旧是满满的深情。
“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我再也不敢跑掉了……”我说着将他宽厚的手贴近脸上,那温暖又一次包裹着我。为什么,我前面那么久都没有发现,为什么到了这步我才发现,我真的不能没有他,没有他的世界,太冷太孤独。
“是我,的错,我喝醉了,所以……”后面却是一阵咳嗽,引得护士不满地走上前拉开了我们。
“好了,让病人好好休息吧,有话以后有的是时间。”其中一个护士说道。我惊讶地扯住她追问道:“啊,你是说他没事对吗?是不是他没有事?”
那护士挑眉有些厌恶地反问我:“难道你希望他有些吗?只是腿伤,加上肋骨断了一根,所以这几天不要让他说太多的话,伤到肺以后就不一定了。”
我顾不得她脸上鄙视的表情,长长地缓了口气然后听话地离开了。走出房门时我开心地对筱慧不停的说:“他没事,护士说他没事,过几天就好了。”所有的人脸上几乎都是放松的表情,看着我时的目光也极复杂,而我却顾不上这一切。
对我而言,此刻只要杨超没事,比什么都来得重要。
筱慧似乎被我折腾得有些无奈了,连声应着:“他没事没事,好了,你也累了我陪你回去吧。”
可是我并不想回去,但在众人的劝说下,而且面对着那护士的冷眼神,我只得随着筱慧回去了。没等天色变暗我又一次独自来到医院,这次没有看到那位讨厌我护士,我悄悄溜了进去。
但,那张空荡荡的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大脑一片空白,傻傻地站在那床前。门忽然开了,进了一位陌生的小护士,她有些惊讶地看着我问:“你怎么在这里?这里是重病室,没有人了。”
没有人了,没有人,没有!我仿佛被雷电击中一般,身体发软开始摇晃起来。小护士显然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扶着我解释道:“今天的病人转到单独病房了,就在201房间,要不我这就带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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