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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猴儿皮痒,偏你多嘴,你又替你主子来作甚?”

“哎呀,这包袱甚是沉重,姐姐仔细坠的手疼……”

外头几个丫头小厮低声说笑几句,又对着祠堂磕了头,复又静悄悄的离去了。

唐时钰和唐时珩对视一眼,都麻溜儿的从地上爬起来,蹑手蹑脚的跑去扒开门缝,就见外头赫然放着几块被熏得暖烘烘的狼皮褥子、两件新狐皮大氅、一只大暖炉,甚至还有一个鼓鼓囊囊的大包袱。瞧那个头,约莫是装了一床棉被呢!

姐弟俩搬了几趟才弄完,一边对老祖宗们说失礼,一边将和被子铺好,又披了大氅。

不多时,唐时珩不安的动了动屁股,“姐,我出汗了……”

唐时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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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弟俩在祠堂折腾的时候,隋瑶早已快手快脚的叫人备了厚厚一份礼,特意分开装成两辆大车,命管家大张旗鼓的送到朱府去。

而朱庆回过神后也是心情复杂,既气自己头一下没打中,又庆幸未酿成大祸;既恨唐时钰当众叫自己没脸,又恼自己竟技不如人!端的是百感交集。

他面上阴晴不定,心下乱作一团,哪里听得清朱夫人一迭声的“心肝肉”和嘘寒问暖?。

唐时钰打小在军营里打滚,多得是老兵油子教导她怎么打人最省力气却最疼,怎么打人还看不出痕迹,所以朱庆露在外头的肌肤全都好好的,乍一看谁也不知道他吃了大亏。

不多时,又听外头门子来报,说唐家来人赔礼了。

朱夫人擦药的手一顿,柳眉倒竖,“抚远将军亲自押着那丫头来了么?”

管家心道您可真够敢想的,便越发垂首弓腰,“未曾,来的是镇国公府大管家。”

打人还不够,这是要上门羞辱么?竟只派了管家来?

恼羞成怒的朱庆一张脸憋得通红发紫,胡乱裹了衣裳,也不擦药了,甩手回屋。

朱夫人气的直哆嗦,“去,去叫人给他们打出去,东西也丢到大街上!简直欺人太甚!”

“你快住嘴吧!还嫌事情闹得不够大吗?”朱顺原本正跟友人在城外庄子上吃酒,谁知半道忽然有心腹来报,说儿子将唐大小姐打了,登时将他唬的魂飞魄散,连忙告罪,提前退席家来了。哪成想这会儿才一进门,就听见自家夫人在这里撒泼,当真是头大如斗。

他用力捏了捏眉心,回过味儿来之后又难以置信的瞪着她,“你竟没叫人去镇国公府赔礼?”

好歹家里出了一个贵妃,朱夫人如何肯轻易低头?还是强撑着道:“他家把庆儿打成这样,咱们还没找他们要说法呢,哪里能赔礼!”

“你,你简直糊涂!”朱顺忽的站起来,拉磨似的在屋里转着圈子,“你可真是要气死我了!”

“那镇国公与襄国公乃是两朝元老,圣人跟前都赐座的,岂是好相与的?那位大小姐是两家这一代头一个嫡女,多少年来无人敢惹,偏那不孝子去做那出头鸟!”

“难不成天下只他一个国公?咱们老爷子虽不在了,可兄长仍承袭名号,又兼任两广节度使,哪点不如他们!”朱夫人忙帮儿子辩驳道:“都是小人挑唆!”

“人家怎么不去挑唆旁人?”不说还好,一说朱顺更来气,“不过是看准了他耳根子软,心性不定。”

“你也知道老爷子不在了,人走茶凉,谁晓得圣人的恩情能消磨多久?近年接连有人上折子,意欲削减节度使职权,兄长自己尚且谨言慎行……”

他狠狠转了几圈,又指着朱庆院子的方向恨道:“老大一个男人,被个小姑娘按在地上打的爬不起来,有脸不成?听说还是他想先拿鞭子抽人呢,怨得了谁?”

哪怕你同唐小少爷干仗呢!若是打赢了,便是上门赔礼也扬眉吐气;即便打输了,他们文臣家里也有情可原。可偏偏……

“老爷,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他们唐家有人撑腰,咱们朱家就是路边野草不成?”朱夫人气急败坏道,“不过是庆儿不同那野丫头一般见识!”

还指不定是谁跟谁不一般见识,朱顺实在没忍住,用力翻了个白眼,“前儿因着你和母亲她们出的馊主意,娘娘已经给了咱们没脸,昨儿送去的礼看都没看一眼就入了库。如今可倒好,还嫌不够丢人吗?”

说到最后,他已经气得浑身是汗,“都是你们,平时对他溺爱太过!”

此事本就是他们朱家理亏,这会儿又给人家抢占先机。这几大车东西横跨几条大街送过来,但凡有眼睛的都瞧见了,只怕不等天黑透消息就要传进宫了!指不定圣人心里怎么想呢!

现下娘娘还生着气,也不敢指望她从中斡旋……

朱顺不敢继续想下去,忙扬声道:“来人,备车,备礼,去镇国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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