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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体小诗:
她用尖尖的食指抠破了喉
指甲里除了黑黑的渍泥还有
一丝带血卷缩的肉
【正文:7章】
晚上十点多,聚会的朋友们大半都已经回去了,其他人也稍坐了一会儿后便各自回家了。
方友伦见天也晚了,正想和菲云一起走,并送她回家,但却被小ok叫住,“喂,闹了一天了,都没正经吃什么,你去看看冰箱里有什么,随便做点东西来吃。”
在朋友圈里,大家都晓得友伦烧菜的功夫可谓是上好佳——棒得冒泡。所以,一般在这种情况下,友伦就会经常被叫去为大家烧菜做饭。
其实方友伦今天也很累,实在是不愿意再起身做饭,他瘫在沙发里,抓过一旁座机电话,递给小ok,说:“叫外卖吧。”
小ok正想说什么,一旁的尚公子说道:“外卖哪有你做的菜好吃啊,是吧。”他将话抛向其他人,大家也纷纷认同,连声称是。
方友伦本想坚决地拒绝,但这时菲云偎在友伦的身旁,撒娇地推着他,说:“来嘛,我也想吃你煮的东西。”
尚公子和赖仁航也凑了过来,学着菲云的语调,央求着友伦。虫仔和艾杰笑看着他们。
“好好好……”方友伦很不情愿地说着,“我这就去,不过,你们俩得帮忙。”
赖仁航撸起了袖子,说:“来来来,友伦发善心了,大家想吃的就帮忙来。”他这样招呼着,可是动弹的却没几个人。
菲云见无人动弹,怕友伦因此而改变主意,于是主动地说:“我和艾杰帮你洗菜。”艾杰点了点头,表示很乐意。
有了爱人和好友的相助,友伦疲惫地笑了一下,撑起了身子,一边向厨房走去,一边问:“查查人数,看看需要做几人份。”小ok抬手向周围一略,说:“就咱们这七八个人了,看着做吧。”
方友伦看了一下,然后揉了揉脖子,转身走进了厨房。
友伦和菲云、艾杰在厨房忙着,小ok则是在客厅里舒服地躺在长长的沙发上,说道:“还是菲云说话好使啊,不然的话,我们今晚就得饿着了。”
阿妹说:“哼,你看看人家友伦,什么菜都会做,你呢,连泡面都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水泡。饿死你活该。”尚公子在一旁帮腔儿道:“就是就是,阿妹说的在理呀!”
尚公子本就是一个好事之人,一见小俩口儿吵架,便来了精神,尽量地挑拨,怂恿人家吵架,然后躲到一旁去看对方的热闹。顺便打发一下等饭的无聊。
听到尚公子此言,小ok也不气,反笑道:“我不会是天生的,所以才可以让那些会做饭的人去做。所谓‘能者多劳,累死含笑’,友伦既然什么都会,那就让他多做做呗,受累的命呀,像咱们……”说着,他将自己的身子又舒服地放了放,“是享受的命,哈哈。”
尚公子啧啧地说:“你那叫不要脸。”
小ok说:“别人说我还罢了,你还有脸说我?你不也是一样吗?”
赖仁航在一旁咯咯直笑,对尚公子说:“真是五十步笑百步。”
尚公子被他们俩吐了槽,不平地大骂一声:“我靠,我那是因为……因为……”说来说去,嘴里总捣鼓着“因为”两个字,却不知他究竟是想说因为什么。
“因为、因为、因为个屁啊,就知道祸害,得了,现在就剩咱们几个了,来帮忙收拾收拾呀。”说着,小ok动起身来,叫上赖仁航和尚公子将满地的杂物收拾了一下。
今天的生日聚会来的人很多,满地都是瓜果纸杯。吃喝的人是不少,但谁会愿意留下来帮房间的主人打扫呢。阿妹和虫仔也撸起胳膊来动手帮忙收拾,几个人就这般地边闲聊边收拾着。
不一会儿,饭做好了,菲云和艾杰把饭菜端了上来。大家都围坐在桌子前,等着友伦。
小ok看了一眼桌上的菜,皱了皱眉,然后一边拿过电话,一边对虫仔说:“想吃什么素菜,自己定。”
虫仔一向吃素不吃荤,这跟他家的习惯有关。虫仔笑了一下,接过小ok递来的电话,拨通了送外卖的电话。
友伦解下围裙从厨房走了出来,说:“我看咱们就八个人,但我做了九人份,不够的话还有。吃吧。”
闹了一天,早就饿的不行了,当友伦宣布开始动筷子的时候,大家谁也没跟谁客气,自顾自地吃了起来。只是虫仔还在等着他的素菜。
“呀!我忘了你吃素来着,等我会儿啊。”方友伦撂下筷子,转身就要进厨房。
“不用,友伦,我叫外卖了。”虫仔道。
“不好意思啊,虫仔。真忘了。”友伦心怀亏欠,自保地向小ok等人道,“你们也真是的,都不提醒我。”
没人回应友伦,因为大家嘴里都塞着饭菜呢。只有虫仔笑笑地说了句:“呵,没事。”
席间,闲不住的小ok提议,说要讲鬼故事助兴,见无人反对,便第一个说了起来。随后,尚公子和艾杰也讲了几个,都不是很恐怖,都是搞笑性的,但是大家有吃有聊,气氛还算可以。
这当儿,尚公子瞄到艾杰和虫仔俩人偷偷摸摸地正在耳语着什么,不知在干吗。
尚公子很是好奇,用胳膊肘杵了杵小ok,递了个眼色。小ok向虫仔望了过去,说:“喂,怎么回事。有什么事是见不得人的吗?”
虫仔吓了一跳,说:“没事。”
小ok眼睛瞟了一下艾杰,见艾杰对虫仔有些气,但对着大家又不得已地强挤出笑来回避着。
“喂喂,这你俩可不够朋友喽。有什么事儿非得瞒着我们啊。说来听听。”小ok说。
虫仔面带严肃地说:“没事。”
“艾杰。”
艾杰一愣,向小ok望去。“什么?”
小ok说:“你说,咋回事啊?你们俩怪馋人的,吊大家胃口。”
尚公子在一旁说:“就是就是,你们俩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让大家开心一下,快说来听听啊。”
艾杰看了一眼虫仔,见虫仔挤眉弄眼地向她连打暗示,示意艾杰不要说。但艾杰小脾气一拿,不理虫仔,向大家说:“虫仔今天从他妈那儿偷来一本……”刚说到这,就听“叮咚叮咚”的门铃响。
虫仔马上道:“艾杰,快去开门。快去,快去。”他想借此来打断艾杰的话头,不让她再继续说下去。
“凭什么指使我啊。我不去。”艾杰哼了一声,说。小ok等人也在一旁帮腔道:“对啊,艾杰的话还没说完呢。”方友伦笑了笑说:“艾杰留着继续讲,我去开门。”
“看吧,我还是有人疼的。”艾杰对虫仔吐了吐舌头,说。
方友伦去开门,艾杰继续同大家讲。独留虫仔坐在一旁,无奈地生着闷气。
“叮咚叮咚!”
“来了,来了。”方友伦从二楼下到一楼,向厅门走去。心里还在嘀咕:“谁啊,这么心急,门铃都快让他按爆了。”
“叮咚叮咚叮咚!”
“来了。”方友伦将门打开,见门外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年龄都是二十左右,服务员的打扮。从他们的胸卡上知道他们俩是“中华斋菜馆”的送餐员。
“您好,这是您要的餐。”女服务员语气有些着急,双手捧着餐盒,对方友伦说。
方友伦接过,刚要拿钱说声谢谢,马上那女服务员又递过去一支笔和一张单子。“请签个字。一共是六十八块五。谢谢。”
方友伦心里琢磨,这女孩是不是要着急回家啊,怎么这么着急呢?再怎么说也得等我拿稳东西然后再把那个签字单递过来吧。这下可好,餐盒直接塞给我,签字单也都快递到我脸上来了。
想到这里,不禁心下有气。不过方友伦没有说什么。他把餐盒放在地上,然后摸着兜找钱。找钱这会儿,方友伦的坏心眼子就上来了:“你不是急吗,这回我慢慢掏钱,让你们给我等住了。”遂一边吹着口哨,一边假装翻着衣服上的兜。其实他知道他的钱就在屁股兜后面。
“小马,我这儿没事儿了,你回家吧,不用陪我了。”女服务员对一旁的男服务员说。
“那怎么行啊。你家出这么大的事,身边没个人帮忙你怎么应付的来呢。”
方友伦一愣,原来女孩儿心急是事出有因。心想还是算了,毕竟人家着急是应该的。赶紧掏钱给她让她早早回去吧。
他将手伸进屁股兜内,但由于兜比较窄,手指夹住钱后一时间竟掏不出来。方友伦越急着往外掏就越难掏出来。方友伦自己都觉得好笑,他的手在屁股后面掏啊掏,那样子就好像是肛门痒痒似的。
女服务员急得连连跺脚,但出于对顾客的礼貌,她也不好说什么。
“等、等会儿啊。嗯……家……家里出事啦?”方友伦也很着急,他一边掏着钱,一边想找些话来拖延找钱的时间,来减缓女孩儿焦急的情绪。
谁知他的话非但没起什么作用,反而让那女孩儿更着急了。“嗯,今天上午出的事儿,我刚刚才知道。”
男服务员说:“别着急了。你弟弟不是没事吗?就是被地铁上的玻璃碎片划伤而已。比起那遇难的188人来,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没事的。”
“妈妈已经没了,弟弟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他……我想他现在一定很害怕。”女孩儿说话的语调带着哭腔。
方友伦心里一怔,哦,原来今天《第一时间——特别新闻》报道的地铁事故,那个唯一幸存的小孩子就是她弟弟呀。想来自己今天早上还和他们擦肩而过,还没过中午就已经出了事,自己是幸免于难,但那些乘客却没这么好命了。
想到这里,方友伦心下感触,差点将口袋扯破,将钱掏了一把,也没数是多少就递了过去。
女孩儿接过,将签单同时也递了过来,然后又递还给方友伦一张红的百元钞票和几张十块的。看来这女孩人虽急,但不乱,还知道不多要顾客一分钱的道理。
方友伦接过单子,用她递过来的蓝油儿水性笔签上了字。
“好……”好字刚出口,女孩儿就将单子抢了回来。转头便和身旁的男服务员驾车走了。
方友伦望着那开走的送餐车,心道:“唉,真是世事多舛啊。哎,她忘了笔了。”等车子开远,方友伦这才发现女孩儿递过来的那支水性笔还在自己的手里。
他看了看手中的那支水性笔,心中莫名其妙地闪现出很多念头。这些念头都是值得让方友伦沉思一会儿的东西,但他却没有心思想这些没用的。他关上门,拿着餐盒上了楼。那些念头,也在不经意间被忘得一干二净。
方友伦回去后,见尚公子正在哈着虫仔的痒,口中还不停地说:“快拿出来给我们看看,快点。”
方友伦将那支水性笔随手放在了茶几上,笑问:“干什么呢?”
小ok一乐,把刚才方友伦不在时所发生的事简略地给他讲了一遍。
原来,虫仔从他妈妈那儿偷来一本《笔仙指路》的书,那里尽是些算命求愿的内容。艾杰知道后就想向他借来算命玩,可虫仔就是不借。
艾杰的话让大家都来了精神,一听《笔仙指路》,名字虽然有些怪怪的,但却勾人联想。况且大家都知道虫仔他妈是本地很有名的算命师傅,给人算命、看风水都很准。但性格却怪得离谱,她平时不喜欢虫仔搞那些东西,所以也就没传他什么看相算命之能。但虫仔从小就聪明好动,他妈不教他,他就找机会自己偷师学艺,日复一日,也沾染了些灵异体质,会给人小看一下——但时灵时不灵。
不过虫仔他妈确实是一个很了不起的算命师傅,大家对虫仔他妈的信任远远高于虫仔。所以,在学校,虫仔虽常被人称为“虫半仙”,但那些都是和他打趣时说的话,大家都是哈哈一乐也就过去了,没怎么当他是一回事儿。
不过这回,大家一听那书是从他妈那儿偷出来的,就都有了想一窥瑰宝的念头。就这样,尚公子就耐不住,当先就想和虫仔讨要那本《笔仙指路》。
方友伦听到“笔仙”两个字时,顿时心里一抖,但他没有做声,而是眼带思疑地沉默着。
“我靠,有这么好的东西竟然想独吞,你他妈的可真不够意思。快拿出来啊。呀,在这呢!嘿嘿!”尚公子一边搜着虫仔的身,一边嘴不闲着的絮叨着。
虫仔扭了两下,终究是抢不过尚公子——其实他是怕把那本书抢烂了,没法放回去。“这是我偷拿的,还得放回原位去呢。别弄坏了,等我看完了再告诉你们不行吗?”
赖仁航也凑了过来,和尚公子挤在一起津津有味地看着。
尚公子一边看一边赞道:“我靠,真他妈的屌,对未来、对命运都可以算。而且还能帮人实现各种要求、愿望呢。嗯,不错。”
“真的?我也要看。”阿妹忍不住跑了过去。
“唉,不过……”赖仁航眼不离书面地说,“这东西也很邪……哝,这写着,说请笔仙者要慎重,如有意外,将万劫不复。”
“我靠,你还信它呀。若是有意外,那这本书还出版干吗呀。早就被禁了。”尚公子反驳道。
赖仁航一打他脑门,说:“你他妈的没看见这是手写的字啊,是抄来的,哪他妈的是印刷出版物啊……操,家有钱有个屁用,没常识真可怕。哎,虫仔,这本书是你妈从哪儿抄回来的?”
“不知道。”
菲云这时也凑了过去,看了一会儿,说:“哇,真神!有很多请笔仙成大事的例子都一一列举在上。哟,说的有模有样,还有具体的名字,真的假的?”
小ok看着他们如痴如醉的样子,心里也痒痒的,不过他还是假装不以为意地说:“应该不会吧,或许是这本书在吹牛也说不定呢。”
听小ok在一旁拆台,阿妹在一旁帮腔说:“你懂什么啊,世界上神奇的事儿多了,你都认为它们是吹牛吗?”
小ok不屑地说:“喂喂,神不神的你们又没亲眼见过,怎么会知道?不如……”
“对呀!”尚公子恍然而道。“不如咱们也玩一把呗。看看大家以后是什么样子。”
未来的事情确实令人憧憬,每个人都想先人一步了解明天或是未来的自己会是个什么样子,但以目前的科学水平来说,现在的我们对未来仅能了解到的就是明天的天气情况,而不是自己的命运。如果人的命运能像天气预报一样可以预测,那将是一件多么神奇的事情啊。
不过,如果光只有这一点的话,恐怕也很难勾起大家想试一下的兴趣。最吸引大家的是,笔仙不光能预测出未来的事情,它还可以帮你达成你所提出的心愿。得知如此,谁不心动呢?
大家望着《笔仙指路》,心里既有些痒痒的,又有些毛毛的,眼神中很明显地透出想试一试的神色来。但只有方友伦一个人神情严肃,一双不安又带些疑惑的眼睛,警惕地望着大家。他好像在等着什么,也好像要确定什么似的。终于,他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对,咱们也请请笔仙呗,问问各自的前程和命运。”小ok先开了口。
听小ok这么一说,大家都来了精神,方友伦却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艾杰说:“对啊,大学毕业这么久了,也没找到个合适的工作,早就想找个仙儿来看看我的命好不好了。”
尚公子接话说:“言之有理,有些事我也想知道,我人这么帅,家又有钱,但就是找不到一个真爱,正好把笔仙请上来,我要问一问它究竟是差哪儿——差钱给钱,差事办事。”
菲云说:“哼,光说有什么用啊,就会动嘴,如果真要玩起来,我估计没几个人敢的。”
赖仁航一听,眼睛一亮,说:“哎呀,这么说大家都想玩呗。”
大家相互看了一眼,还是小ok先说:“来,玩一把,闲着也是闲着。虫仔,你说怎么玩,教我们。”
“我还没吃饭呢,我不想陪你们。”
尚公子说:“靠了的,等会儿再吃行吗?你先教我们。”
虫仔还在寻思着,尚公子看出他是在想借口,于是说:“我们是铁定了想玩的了,甭想找别的茬。”
虫仔见思路已被尚公子早早地堵上了,干脆坦白地说:“喂喂,你们可要想好了,我还没怎么学会呢,万一出什么岔子我可没那个能耐收手啊。到时候出了什么问题,我可不负责!”
尚公子急道:“呸呸呸,你个乌鸦嘴——坏的不灵好的灵,大家都是想玩玩,况且又不犯法,纯娱乐——不黄不暴力,哪能出什么事啊?”
小ok一笑,坐下对虫仔说:“好了,教我们怎么玩吧。”
虫仔低头嗑着自己的拇指盖儿,想了一会儿,然后抬头说:“好吧,不过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让我妈知道——因为你们都知道,我妈是从来都不让我碰这些东西的。”
赖仁航一搭虫仔的肩,说:“安啦,兄弟,我们的嘴是最严的。你不用担心。”
“来来来,想玩的就过来帮忙撤桌,把碗和筷子先放到水池子里去。”小ok说,“都准备些什么听虫仔的吩咐。”说着,几个比较心急的人就开始七手八脚地将碗筷收拾了下去,又抹好了桌子,既兴奋又紧张地看着虫仔,作着准备。但他们之中,只有方友伦一个人在那儿眉头紧锁、神情不安地摇着头。因为,他想起了昨晚那个闯进他家里的陌生女孩儿的警告。
虫仔没有急着作准备,而是开口向大家先介绍了起来:“所谓笔仙,是一种招灵游戏,通过笔来和一种我们姑且称之为笔仙的阴灵交流,笔仙并不是附在笔上,而是平时就在我们身边的。这一点,我想大家应该都很清楚吧。也就是说,通过‘笔’当媒介来与我们身边的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朋友’进行交流。如果想把‘它们’请来的话,需要注意很多事项……”
虫仔顿了顿,见大家都屏住呼吸、全神贯注地在听他讲,于是继续说,“如将其请来,切记不要半信半疑,一定要本着尊重的心理去看待。切勿语带轻佻和寻衅。不然的话……就会遭到报应。”虫仔故意把“报应”两个字说得很用力。
“什么报应?”艾杰问道。
虫仔看了她一眼,说:“很难说。或许惹来些‘东西’,轻者心智丧失,重者死于非命——这些在书上都有写啊,你不会自己看吗。”
虫仔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后背发冷。还没开始,有些人心里就已经打退堂鼓了。但都碍于面子,看别人没提不玩,自己也就不提。
虫仔继续说:“其实,在我们日常生活中,人本身的能量就多少会惹来一些‘朋友’。有些人体质虚、面带菜色、双眼无神,身边的‘朋友’就多,有些人体质好,阳气盛,身边就没什么‘朋友’。我要说的是,我们都属于凡人,所以每个人的笔仙数量都不同,一般都有一个以上,这就要问你们自己最近有没有戒色了。”顿了顿,见笑话不好笑,便又接着说下去,“我们所要请的笔仙是我们身边带着的‘朋友’,有时候他们会抢笔说话,当一场游戏中的笔迹和个性不同,且笔仙的发言总自相矛盾时,八成就是他们开始抢着说话了……也十分有趣。”说着,他向其他人看了一眼,意思是说,也许大家都是想看到有趣的一幕才有想玩笔仙的心理吧。
赖仁航说:“嚯,那还真挺神奇的。那,如果它们抢话怎么办?”
“抢话是因为‘主笔人’安排不当。不过不要紧,我会作好安排的。”虫仔说,“但是,关于笔仙说话的可信度每个人的感想不同,有人认为特别准,也有觉得它不准,可能有时乐天派的笔仙还会和你开玩笑,耍耍游戏者。可是游戏者若在此时对笔仙不敬的话,那它一定会惩罚你的,我知道的类似例子就有很……比较严重就要算是张大嘴那次了,他就是在笔仙降临本位的时候乱说,结果现在搞的身体一直都不是很好,看了很多医生都没有效果。唉!”说着,叹了口气。
艾杰和尚公子有些不耐烦了,尤其是尚公子,最耐不住性子,先开口对虫仔说道:“大哥,你绕完弯子了没?快开始啊,我都等不及了。请来后你在作解释吧。”
艾杰说:“就是啊,你需要作什么准备,吩咐我们帮你做就可以啦,干吗说那些没用的呢!快开始。”
虫仔白了他们俩人一眼,说:“我之所以说这么多,就是因为我对驾驭笔仙这个事比较没把握,若是出了什么事……反正我也说出了它的厉害关系,你们若还是想玩的话,那后果可要想好了。”说着,他对小ok说,“替我找来一支下水顺的笔和一张大纸来。”
小ok去了一会儿,回来后却没有拿一张大白纸,而是拿来一张大白布单儿:“给你!”
虫仔展开布单儿,问,“这是什么啊?大哥!”
听虫仔这么问,小ok更坦白,说:“铺我床上的被单儿啊。”
虫仔被雷晕了,而且还差点跌倒,问:“我要的是一张大白纸和……”
“我家没有那么大的白纸,也没有笔。我从毕业开始就没再碰过笔和纸了。”小ok说,“所以我家里也没有备着。”
虫仔:“对哈,这还真太为难你了。”他又看了看那张布单儿,问:“这上面怎么有几点红红的……”虫仔说着,正要将鼻子凑过去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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