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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涂消失在巷子里。
暗巷内寂静无声，仿佛时间都停滞了。
秋月起身，看着空荡荡的巷子，突然将身体靠在墙角失声痛哭。
背叛，是难以言喻也是无可奈何的，她就是这个职业。
可偏偏，这个职业让她现在蚀心剐骨般的痛苦。
密谍司是皇帝的眼，也是皇帝的棋子，但棋子终究是有情感的。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秋月宣泄的差不多了，才擦擦脸。
走出巷子进入了棺材店，从正门离开。
这一天，秋月的感触颇多，内心也是感激常涂的。
常涂的意思很明显，她脱离了密谍司，以后不用再监视叶星魂了。
但是，如果离开京城则相反，她要用密谍司部门的权限，尽最大可能的帮叶星魂。
人生这一辈子，其实是很匆忙的。
密谍司的人不能左右自己的人生，也不能停下脚步看两旁的风景。
他们有自己的办事节奏，春暖、夏花、秋景、冬雪，都和他们无关。
时间，每一天、每一季、每一年都在流逝，他们都没来得及欣赏。
站在京城的马路上，秋月深吸了一口气，空气比寻常轻松了许多。
慢腾腾的走在路上，第一次仔细观察周围的景物。
一处看完去看下一处，秋月突然发现京城很美，人间很美。
离开暗巷。
常涂上了一辆马车，又去了一家茶楼。
见了另外一个非常熟悉叶星魂的人之后，才离开回宫。
老皇帝叶承乾正在批阅奏疏，看见常涂回来噗嗤一下就笑了。
“忙完了？”叶承乾放下走出。
“陛下，忙完了。”
常涂摸摸老皇帝的茶碗，已经发凉，再看看炭火盆也烧的差不多了。
扫了一眼伺候的小太监，“自己去内侍省领五鞭，罚你半个月的月俸。”
“谢常公罚。”
小太监随后对着老皇帝狠狠一叩首，退后三步，转身迈着小碎步离开了紫宸殿。
“你呀，太严苛了。”
看着常涂重新添加了炭火，重新烧水泡茶，叶承乾说道。
“陛下，内侍省也是国家机构之一，人员遍布后宫，对他们自然要严苛更多。”
“您是我们的主子，伺候主子可不能将就。社稷重担都压在您身上，不能因为身边人影响了心情。”
泡好的茶，用茶盖轻轻刮了几下茶汤，规规矩矩的摆在叶承乾面前。
叶承乾的龙案，所有东西摆放陈列，都有讲究，很多都是固定位置。
据说，这里面还涉及到很多玄学，常涂以前进宫的时候，就因为学习这些，没少被老太监打骂。
后来因为表现好，什么都懂人也机灵，就做了叶承乾的伴伴，也就是贴身大太监。
再后来叶承乾继承皇位，常涂的身份地位也水涨船高，成为内侍省的扛把子，带头大哥。
“怎么样？”叶承乾抿了一口茶问道。
“陛下，按照您的吩咐，老奴都交代完了。”
“好。”
叶承乾放下茶碗，站起身缓缓走向紫宸殿的窗前，目视长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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