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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凯怕他第一幅画因为太紧张而画不好,因此没让他先画汤凯一想起名字心都能“蓬蓬”跳的杨洁,而是让他先画了也被请他惦记在的共军女参谋林晓童。
工笔画很耗费时间,所以直到刘弘从贵池返回上海后,马平遥的第一幅画才画好了。
刘弘是灰溜溜的和保密局上海站的第一副站长金红强一起回的上海,在此之前,站长谢长林已经接到他们拦截布匹彻底失败的报告。
为了推卸责任金大牙无中生有的说是因为刘弘对他大哥刘中徇私情,做手脚放走了刘弘,造成此次的失败。
谢长林非常世故,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只是想相互推卸罢了。眼下幸好有了比布匹事件重要一百倍的“廖健”叛逃事件,否则毛人凤会立即追究他的责任,下台是定下来的。
因此谢长林知道只能在追捕廖健,夺回绝密战役布局资料后才有可能挽回自己在保密局中的地位,否则被撤职事小,被关进军事法庭定罪那就算是全完了。
此刻的谢长林倒非常是羡慕侯老鳖了。这个家伙只会偷鸡摸狗,但却屡屡有效,仅仅靠偷了许轶初一双鞋和一条内裤便扶摇直上成了宪兵二团的团长,这个位置离自己上海站站长的距离只差一颗将花了,最近又才听说他又在苏北偷了华野军花杨洁的一双军皮鞋,要是再献给毛人凤的话,那谁知道会将有什么档次的赏赐给他那。
谢长林心里在暗暗叫着不平,自己为党国出生入死,杀害中共的人无数,结果才混成今天这个样子,而他侯老闭就靠着“当代时迁”的梁上工夫便青云直上。如此以往,党国的前途还有希望吗?
谢长林想着这些荒唐之事,也只能是无奈的苦笑苦笑了。
他现在还不能把刘弘当替罪羊马上踢出去,刘弘在几个手下里中算是观察敏锐,计谋多端的佼佼者了。他想让刘弘主抓一下“廖健叛逃案”,兴许成功了自己还有翻盘的机会。
谢长林等刘弘一回到上海,便马上找他谈话,任命他为“廖健叛逃案”的专案副主任,协助曹胜元,胡胖子和吴全执行抓捕廖健,截获绝密作战资料的任务。
刘弘也不知此举对自己来说是究竟是福是祸,他怕曹胜元给自己穿小鞋,毕竟自己去香港抓过他的太太阎敏。但他又不敢拒绝谢长林的指派,因此,从谢长林的办公室一出来,他便赶到了汤凯的别墅来了。
汤凯的别墅在浦西南昌路最西端的绍兴公园附近。
这里绿树成荫,花草成片,并且靠着仙霞湖和仙霞山,地理条件得天独厚,绝对是块极佳的风水宝地。
别墅和周围的其他建筑一样,掩隐在错密有序的林荫小路的尽头,门前有便衣宪兵特务在站岗,可见主人的身份和气派不是一般人所能及的。
进了别墅大门,是个极大的院子,草坪上种的是专供打高尔夫用的草,非常柔软漂亮,院子中间还有池塘假山,再向后走过去就是汤大麻子两层带三层阁楼的法国式建筑的小楼了。
哨兵们都认识刘弘,查验了证件后就让他进去了。
进了小楼后刘弘径直在保姆的指点下,上了二楼的书房里,这个书房很大很宽敞,目前被汤凯用做了给画师马平遥做临时画室之用了。
正好,汤凯和副官吕可磷正在画室里饶有兴致的观看着马平遥在作画,见刘弘到来,他忙招呼刘弘一起观看。
“刘二,我正在构思几张惊世奇作那,请马教授捉刀作画,以后一定会轰动亚洲的。你来的正好,给我再参考参考。”
画桌上是已经基本杀青了的第一幅画作了,马平遥正在给画做最后一点的地方着色。
刘弘一看,吃惊的说:“呀,这不是林晓童吗?”
“哦?你见过林晓童?”
汤凯感觉有点好奇。
“恩,算是才见过。我在老谢那里才看过她的照片,这个老师画的很象照片上的林晓童嘛。”
“什么叫很象,本来画的就是她吗。”
汤凯很肯定的说:“这是我设计的《八绑现代美人图》中的第一幅,可磷说绝对是惊世之作,你看怎么样,够漂亮够刺激吧?”
刘弘仔细的端详了一下,真的,自己的下身还起了一定的反应。
画上的林晓童并没穿军装,而是穿着她习惯在侦察和敌后活动时穿的旗袍,是件蓝紫色的丝绒旗袍,显得人很典雅高贵。
画上的林晓童是被反绑着双手坐在一张椅子上的,一只脚穿着高跟鞋踩在地上,另一只脚却被一个腰挎盒子枪的黑衣特务抓在手里摸着,旁边的一个特务拿着被脱下的那只高跟鞋,抚摩着林晓童那鞋的鞋帮子。
背景好象是在一个祠堂里似的,椅子后面的厅堂上还挂着牌匾,牌匾上题着“庆和堂”的字样,这个庆和堂在现实中确实存在,那是汤大麻子和他把兄弟陈海开设的一家赌馆兼私牢,就在四川西路上。
林晓童的旗袍下摆已经被撩上了大腿,整个小腿是裸露着的,腿上的丝袜已经被撕了几道大口子,反倒让人觉得更加性感了。
画上抓着林晓童一只脚的特务,另一只手在解自己的裤裆扣子,仿佛马上想要干什么,留着让人自己去想象了。
整幅画并没什么艺术感,但画的却极其逼真和细腻,一看就出自名画家之手。
这画你说它淫吧,也无过多的渲染之处,因此似乎也谈不上。你说他正吧,但那些格调不高的画中人物的举止又不敢让人恭维。因此说它就仅仅是一幅画吧,倒也算是说的过去。
刘弘看着看着便说:“真不错,对这些女共军就是要加上想象,然后再让这些想象最终变为现实,马大师画的真好,主要还有汤团座奇妙的构思,堪称一绝啊。”
刘弘虽说也好色,但他从没想过自己要通过暴力手段去得到女人过。此刻却被这幅画第一次激起了暴虐的感觉,他有了一个闪念:强奸林晓童。但这个念头很快又消失了,他很理性,知道林晓童基本上不会属于自己。
在云南的时候刘弘最惦记的女人就是林翠萍,但始终和林翠萍无缘,前几个月林翠萍在金岗的战斗中英勇牺牲,他非常沮丧,渐渐的有点忘却了林翠萍了,然后感觉自己真正喜欢的是共军里的郭玉兰,本想在拦截布匹的行动中抓住郭玉兰,自己先来个近水楼台先得月霸占了她,结果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还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处罚那。
就为这事,他想先找汤凯打个预防针,请他届时为自己开脱,没想到看到了汤凯雄心勃勃做画的一幕了。
林晓童画的右上角也题写了一首七绝,字虽不是汤凯写上去的,但诗明显是他所作,诗曰:
军调美人上海逢,
似藕秀腿美脚行。
他日若得绳五丈,
抛出可绑林晓童。
由于诗要配画,而画又不是大雅之作,仅是苟且玩之的作品,因此配诗也实属不易,汤凯能把诗做到这个地步已经算是不错的了,至少还未落入“打油诗”的俗地里去,再要求高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但刘弘还是恭维的说:“好诗啊好诗,是那位诗人所作啊?”
这话说的汤大麻子舒服极了。
“刘二,你过奖了,这是在下随意之做,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啊。”
看上去汤凯还挺谦虚,实际上则是得意之极。
他告诉刘弘和吕可磷,下一副要耗费更多的时间,因为要画的是第一美人许轶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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