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阁【www.shuhuangge.net】第一时间更新《孕鬼而嫁之鬼夫欺上身》最新章节。

两个警察叔叔一愣,显然是没反应过来。

半晌之后,其中一个才严肃的问我:“这个报假案的人,你们认识?能不能提供一下,他的具体信息,比如姓名、年龄、地址……”

“当然可以,这个报假案的是一个混蛋地痞,名叫顾彬湘,家住顾家屯。”我出卖起顾彬湘来真是毫不含糊,不让这小子蹲两天大狱。

怎么对得起,他半夜煞费苦心让警察叔叔来扫黄。要不是易凌轩有关系,今晚我们就进看守所里头喝茶。

既然顾彬湘不仁,我就不义。

而且还玷污了老子的名声,从此就落下了个上门服务的案底。以本大王有仇必报的性格,今儿老子不弄死他,老子跟他姓。

易凌轩手里的烟在烟灰缸里轻轻的抖了两下,眼中带着一丝惊讶,“你真打算把他给卖了?你求我给他做手术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

“那时候,是老子有眼无珠。”我正在气头上,回答完了易凌轩。

更是把顾彬湘个人信息如同倒豆子一般,全都告诉两位警察叔叔,最好把顾彬湘这臭小子关进去。

再找人给他两顿打,看他还不老实。

两个警察叔叔把顾彬湘的学校住址和家庭住址全都记下以后,便起身告辞了。

易凌轩却在此刻紧紧的将我的身子搂住,唇瓣抿住我的耳垂,“顾大王,我现在发现你越来越有趣了,一开始我还以为你会包庇顾彬湘。”

“我包庇他?”我被气的不打一处来,眉头皱的好似都松不开了,“你说他报警,说你招妓,可不可恨。意思就是说,我是……”

想这个,我就气的牙痒痒。

恨不得把顾彬湘这个混小子的肉咬下来了,在嘴里嚼碎了,才能解心头之恨。

“也许……他只是不希望,你的身体给我。”易凌轩的下巴轻轻的从后面靠在我的肩头,他的语气突然放缓了,“大王,你做好准备给我了吗?”

我的心猛地漏了半拍,身子却轻靠在他的胸膛,闭上眼睛缓解自己紧张的情绪。

脑子里完全思绪如同涓涓细流流淌而过,脑子里晃过了今天发生的许多人和事。最后脑子却定格在了顾彬湘今天晚上,出现在我们女生楼的画面。

那个画面有些诡异,他身上的邪气,让人觉得他不是他。

这个时候我已经被易凌轩搂到了床上,他动作很轻,但是身体里还是有一种让人痉挛的痛。

我搂住了他的脊背,眼泪缓缓的落下。

我知道那不是哭,那是真的太疼了,泪水才会不经意的流出来。

“大王,你是不是后悔了。”他疼惜的看着我,指尖不断的帮我擦泪,身子低俯下来,“是我太心急了。”

“我没后悔啊,本大王从来不做自己后悔的事。”我看到他心疼我的样子,突然就不知道害羞为何物了,“阿轩,我没哭,就是有点疼。所以眼睛里才出汗了,我真不骗你……”

解释着解释着,我发现怎么解释都很苍白。

干脆用唇吻了吻易凌轩的刀削一般宽大的肩头,双手抱住易凌轩的身子,让自己保持平衡跟放松。

紧接着密集的吻铺天盖地而来,他说:“顾大王,我定不会负你。”

酒店里房间的灯光暖人,床在轻轻的摇晃着。

巨大的痛苦如同潮水一样的袭来,我疼的是七荤八素找不着北,双手只能紧紧的挂在他的脖颈上。

这他妈比打架挨揍疼多了,心口却好似被什么东西填满了一样。

好在本大王经常打架,应是咬牙坚持下来了,整个过程心理上好似得到了什么满足。但是身体上真的跟受刑一样,痛死老子了啊。

他似乎也能感受到我的痛楚,就像搂洋娃娃一样,将我护在怀中,“疼就告诉我。”

“阿轩,真的好疼,我好难受。”我终于绷不住跟他讨饶,脸上的泪早就将脑袋下面的枕头湿润了。

本大王长这么大,是哭过不少回。

可是生生的用眼泪把什么东西浸湿了,这还是第一次。手腕也是因为这种撕裂一般的疼,不断的颤抖。

他颔首吻去了我的脸上泪水,侧身将我搂在怀中,“那就早些睡。”

“疼的睡不着。”我现在浑身冰凉,就觉得冷,还往他的怀中靠了靠,“而且,还有些冷,我看小电影里的都挺享受的,为啥子老子会这么疼?”

我这是真心实意的问他,心想着是不是这个家伙技术不好。

“以后不许看小电影了。”他好似有些生气,霸道的剥夺了我以后看小电影的权利。然后又低声跟我解释道,“你是第一次,以后会慢慢好起来的。”

我转过身搂住他的身子,想从他的身上汲取一些温暖,“阿轩,我……我有个感觉,不知道对不对。”

“说来听听。”他的唇吻住了我的额头,手指头却很不规矩的在我的身上摩挲着,让我身子绷直了不敢随意动弹。

我说:“你说顾彬湘是不是让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给附身了,你察觉到了吗?他身上的邪气……”

“五通神?”易凌轩语带邪气的问道。

我心头一紧,“我想也是,他即便想阻止我们……我们那个。也不用做这么荒唐的事情,我进派出所,颜面扫地他没有任何好处。”

“那你后悔举报他的实名信息吗?报假案情节不算严重的,可是要拘留十五天的。”易凌轩一字一顿的说着,他声音很轻。

在黑夜之中,有种勾引人心的感觉。

好似一只小手在轻挠心房,让人欲罢不能,想要紧紧的搂住他彻底的占为己有。

我咽了口唾沫,嘴角浮起一丝冷笑,“后悔?老子就不知道后悔俩字咋写的,就算是五通神附身导致他邪念四起。他心里头必定是有这样的想法,才会被五通神利用。咳咳……”

真是害人必害己,刚刚说完了狠话,肺里面就一阵发痒。

剧烈的咳嗽,让我有些喘不上来气。

不知道为什么身体里很难受,也越来越冷。

易凌轩的指尖触摸到了我的前额,似乎发现了我身子有些发虚,额上不断的在起虚汗,语气变得有些心焦,“不说这些了,今晚早点睡。明天跟着我去医院看医生。明白吗?”

“看……看医生,为什么啊?”我莫名其妙。

他语气轻薄,“你不是疼么。”

我脸红了,将脸埋进了他的胸膛里,傻乎乎的问他:“有那么严重吗?一定要看医生,我怕……我怕去了以后,让人看笑话。”

“不会,我介绍一个相熟的医生给你看。”他松开我的身子,起身倒了一杯热水,送到我的唇边。

我扯着被子,起身喝了一口水,“不会又是暗恋你的女医生吧?”

“这次绝对不会,因为她是你婆婆。”易凌轩的手轻轻的捏住我的下巴,眼中溢出暧昧的笑意。

婆婆!

头发好像被雷劈过一样,一根一根的都特娘的立起来了。

我心跳有些加速,“你……你不是鬼吗?怎么还有……还有父母的?”

“在人世间行走,总要个身份,不然我怎么给你一个完整的家。”他的答案有些拐弯,没有告诉我他妈是哪儿来的。

我这个婆婆是他找来的群众演员,还是也是一只女鬼。

他眸光如落入水中的月光,冰柔温缱。

四目相对之际,我没脸没皮的往他怀里钻,耳鬓贴着他的小腹,“我……总觉得找她看病有点不合适……”

尤其是那种不适,更是让我无颜去见这个未来婆婆。

“她是这方面的专家,有自己的专业操守,看病的时候只会把你当做是病人。”易凌轩长臂圈住了我的脊背,却发现我的身子似乎在微微的颤抖。

他轻轻的见我颤抖的身子推开,拉上了被子将我裹好:“大王,我的身体是不是不够暖。”

“没有。”我咬住了唇,认真的看着他。

易凌轩的怀抱还是很有吸引力的,我一旦搂住了,脸皮就跟那城墙似的,心里头死活不想松开。

他扬了扬眉,“那你为什么会发抖?”

“阿轩,你怎么那么矫情,你的身体冷就冷点。本大王喜欢就好,你又不是活人,为什么非要纠结这个。”我喝了整被热水之后,身体虽然还是很疼,可是整个人清醒了许多。

盗汗发冷的感觉,慢慢的减缓下去了。

易凌轩接过我手里喝空的被子,放在床头柜上,他的身子斜靠在我对面的墙上,“因为我想努力给你一个有温度的胸膛,只要你想,我就为你去办到。”

“你不会是想在身体里埋个电热毯吧?”我突发奇想的想象着,易凌轩在身体里装个电热毯的样子。

然后,整个人放松的躺在床上,双手都枕在后脑勺上。

身子隐隐作痛之中,便是磕上了双目沉睡过去了,还做了个稀奇古怪的梦。

梦见我月份足了分娩的时候,是一种大老鼠帮我接生的。

想想都让人觉得诡异,猛然间就吓醒了。

只觉得脑袋下面枕了一个十分舒服柔软的东西,让人忍不住就还想闭上眼睛继续睡回笼觉。

额上却落下一抹冰凉,我睁大了眼睛。

易凌轩的脸距离我的脸,不到一厘米的距离,高挺的鼻梁恰似一柄玉如意样。皎洁晶莹的出现在我眼皮子底下,一双乌眸眼波流荡。

大清早的,我差点被惊艳的背过气去,“你干什么呢?”

“我在享用早餐,顾大王,是不是应该投怀送抱,好好满足我一下。”他眸光激烈,好似要立时将我吃干抹净一样。

“你还想虐待老子啊?老子因为你,都需要看医生了。”我伸出双手压在他俊秀的脸颊上,他的肌肤没有想象中的弹性。

摁下去就如同玉石一样,没有任何变化。

易凌轩的手覆在我的手背上,冰凉的视线中带着一丝柔和,“忍不住就想要你,对你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说完,从床边扯了一套衣裤出来。

一件一件的帮我穿上,动作轻柔优雅,好似帮我穿衣服是一件极为自然的事情。

我红着脸,有些遮遮掩掩的,“你……你怎么会有我……我放在学校衣柜里的衣服?难道你半夜,还……还跑出去做了偷衣贼?”

“我让我家耗子去的,我一直陪着你。”给我套上风衣的外套,又在我脚上套上了酒店的拖鞋,“快去洗漱,去完医院,我们还要去试礼服。”

“试礼服?礼服难道已经做好了?你知道我的尺寸么你……”我睡眼惺忪蓬头垢面的,往浴室里去洗漱。

易凌轩玩味一样的声音,还在耳际回荡,“老子都抱了那么多次,还不知道你的尺寸,岂不是白出来混了。”

这话说的够爷们,老子喜欢。

站在镜子前迷迷糊糊的刷牙,等到有些清醒的时候,一睁眼往脸上送毛巾的时候。才注意到嘴角有一大片的口水,头发更是惊艳成梅超风。

各种凌乱,各种丑。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退后了两步,有些不敢相信。

还掐了掐自己的侧脸,好疼!

敢情易凌轩就是为了这张蓬头垢面,什么没有抵抗力,他眼睛没毛病吧?要是视力不好,赶紧去配副眼镜儿,千万不要耽误了终生大事。

整理干净自己,重新将黑色的蕾丝带扎在头发上的时候,才想到清朝鬼的头绳还遗落在外科楼的第九层上。

上面的叶子一样的玉片,还被列车给碾碎了。

出去的时候,我就顺便提了一句,“一会儿去医院,能不能再去一次内科楼啊,我有东西掉在上面了。我想把东西拿回来……”

突然,就有一股黑色的毛茸茸的东西往我身上爬。

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何物,等它如同往常一样往我口袋里钻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是小豆豆。我把小豆豆这只耗子揪出来,握在掌心里面,它黑豆一样的眼睛看着我。

这小东西从我回王府古宅之后,就重新跟着我了。

昨天易凌轩把本大王衣服弄成布条以后,小东西估计就从口袋里掉出来了,指不定的就躲在角落里面看活春宫。

一想到这一茬,我就看这只灵活多动的耗子不顺眼,“看什么看啊。”

“吱吱吱吱……”小耗子叫个不停。

易凌轩单手插在西装裤的口袋里,单手拿着一缕红绳,“顾大王,你是不是在找这个?”

“你怎么知道我在找这个!谢谢,帮我把这个头绳捡回来。”我看到那股红绳的时候,只记得清朝鬼曾经救过我的好,那些见死不救的画面,全都被我自己给屏蔽了。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这是允礼头上的红绳,他从不轻易送人。你在他心目中,一定是占了一个很重要的位置。”易凌轩将我的手腕轻轻举起,放进我的掌心里。

听了易凌轩这话,我有些害怕,一把就搂住了他的腰。

在此时此刻,我的心里真的只有易凌轩这一个鬼,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东西了。可是我嘴笨,又不肯拉下脸说解释的话。

只能这样傻乎乎的抱着他,脸上滚烫滚烫的。

以前我做什么事都是天不怕地不怕,什么都是毫无顾忌的,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会害怕易凌轩误会我。

他轻轻的搂住我的脊背,“我没有吃醋,也没生气。别害怕……”

心事被易凌轩猜中,我微微有些紧张,“谁害怕了?老子就是觉得你身材好,想抱抱你!”

不过,我的心里头还是为自己申辩了一下。

要不是清朝鬼救过我,我肯定不会那样在乎那破头绳。

“允礼救过你?”易凌轩语气有些诧异。

他到底是知道允礼救过我,还是不知道允礼救过我?

我心头有些纳闷,还是对他说道:“恩,被五通神缠住的时候,他出手把那个变态死色鬼给打跑了。如果不是他,我……我就惨了!”

“看来我好像又多了一个竞争对手,上有顾彬湘,下有爱新觉罗允礼。”易凌轩叹了口气,好似老子很抢手。

他十分无奈一样!

老子真是哔了狗了……

顾彬湘这小子也就算了,我们算的上是青梅竹马,顾彬湘更是个前途无量的大好青年。那个清朝鬼算个屁,自以为是牛皮哄哄的王爷。

其实,连我们屯的土老帽都不如。

简直就是土的掉渣古代土老鬼,唱片是什么都不晓得,看电影叫做什么拉洋片,上公共厕所都会走反……

我也就是随便想想,易凌轩居然捂着唇似乎在忍着笑,“允礼真的有那么土吗?”

妈了个巴子!

老子自己在心里头鄙视允礼土的掉渣,这事我也就是瞎想想,他怎么知道的?

就算是神算子,也没有办法把我的心事猜的这么准吧?

“老子心里想什么,你特么的怎么全知道?”我用力的把他往外一推,审视着他那张帅到迷死人的面庞,单手抓住了他的衣服。

他笑得有点像狐狸,“你真想知道为什么?”

“当然!别告诉我说,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老子可不信,你一次猜的准也就算了,次次都猜准你以为你是摆摊算命的瞎子啊?”我非常认真地盯着易凌轩的双眼,这件事情绝对有猫腻。

他今儿要不给我说清楚,我就不跟他玩了。

易凌轩眼里头狡猾的笑意更加浓烈,笑得我都发毛了,“还记得蜈蚣吗?”

“蜈蚣……”我一下好似想到了什么,眯着眼睛仔细的回想,脑子里突然就灵光一闪,“跳大神的死老太婆鼻孔里蹦出的那只蜈蚣蛊,还在老子身体里?”

他修长的手指头捏住了我的下巴,“顾星,你这么聪明,我该拿你怎么好呢?那只蛊其实,叫做两心知。”

“两心知?”我重复了一遍易凌轩的话,转动了几下我的小脑袋瓜子,似乎想明白什么了,“就是一种你知道我心事,我又知道你心事的蛊虫?”

那只蛊虫进入到我身体里面,把我跟我的小叔叔都吓了个半死。

后来,那个蛊虫不再发作,我就大大咧咧神经大条的把这件事情彻底给忘了。要不是易凌轩跟我提什么蜈蚣蛊,我估计我这辈子都想不起来。

易凌轩暧昧的眼神微微一缩,手指头也离开我的下巴,上下打量着我,“恩,是这个作用,这是苗疆的情蛊。意在情侣心意相通,彼此之间没有秘密。”

什么彼此之间没秘密啊?

老子到现在都不知道,易凌轩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反倒是他,成了我肚子里的蛔虫!

“那我为啥不知道你脑子里想什么?”我眯着眼睛,总觉得自己在这件事情上吃了大亏了,手指头却是轻轻的松开了他的衣服。

看着他那双深邃的乌眸,缓缓的退后了一步,“易医生!易教授!有时候,我也挺想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的。你到底打哪儿来,你到底是怎么看上老子的……”

“蛊虫还没养大,等它慢慢成形了,你会听到我的心声的。”他拉住我的手,将我拉进他怀中,“现在蛊虫还不成熟,我也只是偶尔能听见你的心声。”

我身子一震,感觉被这件事情所震撼到了。

从那个神婆被蛊虫害死的时候,难道易凌轩就已经做好了和我两心互知的地步。难道他心头就没有需要掩盖的,不能让人知道的秘密吗?

不过老子是坦坦荡荡,心里头么有任何见不得人的东西,被易凌轩知道也无妨。

我白了他一眼,“到时候,我一定要先看看,你到底为什么要让蛇把你的种塞进我的肚子里。”

“走吧,顾大王,我们去医院。”他将我打横抱起,搂着我坐电梯下去。

一路上,所有人都在看着我。

我推了他的肩膀一下,“你干嘛这样。”

“顾大王,我怕你疼,如果你愿意下来受罪,我不介意把你放下来。”他说着已经快步经过酒店大堂,门口的迎宾去把他那辆越野开过来。

我咬了一下唇,“我能自己走,就……就一点疼,没什么的。”

逞强的后果就是,每走一步路,就感觉有一股凉气上头,痛的老子都要升天了。做女人真的是一点都不好,下辈子我一定要投胎做个男人。

坐上了易凌轩的车,他把车子往医院方向开着,忽然语霸道的脱口而出,“顾大王,你别做无谓的挣扎了。你下辈子,还是我的女人。”

“你下辈子就不能做女人陪陪老子吗?”我忍不住回嘴。

他的车已经到了医院门口,他先下车替我开车门,同我面对面之际,说道:“顾星,我没有下辈子。但你,生生世世只能属于我,明白吗?”

“什么?”我低声的震惊了一声,很快就掩饰了脸上的惊讶。

脑子里却千头万绪,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有医生的使命在身上,不一定能转世投胎。可我如果真的转世投胎了,我……

我似乎也不想跟他分开。

正发愣的想着,他又将我抱着上妇科的诊室。

果然是易医生的面子就是大,连挂号都不用,直接把我放在了诊室的椅子上。

椅子对面坐着一个清瘦的中年妇女,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戴着副金属框眼镜。她将眼睛拨到鼻梁上,视线从眼镜上面的缝隙里看过来,“你就是我们家易教授娶的第一百零八个媳妇?挺漂亮的么……”

一百零八个媳妇?

我有点点被这个长相精明的“婆婆”吓懵了,你们家易教授说老子是他的唯一。怎么你这个易教授的妈,说我是他第一百零八个媳妇。

以后易凌轩的后宫,是要凑齐一百零八个梁山好汉的排名么?

易凌轩在旁边空荡荡的椅子上,随便找了一张空荡荡的椅子坐下,嘴里塞了一根烟,“允礼来过?”

“他说你看上了他的王妃,抢走了他的精魄,要我给他做主。”中年女人拉过我的手,一边看表一边替我诊脉。

号过了脉,便提笔在病例上写着潦草的连笔字,“不过,你们鬼魂之间争风吃醋,我可不想卷进去。”

这个女人手指温热,身上阳气也很重。

根据我这双不成熟的阴阳眼,完全可以判断出,这个女人她是个活人。

易凌轩笑着给中年女人倒了一杯茶,送到她的桌边,“妈妈,允礼总是诬陷我娶了一百零八个媳妇,你怎么也帮着他吓唬顾星。”

“我吓唬她了吗?你没有娶一百零八个媳妇么……”那个中年女人白了一眼易凌轩,理直气壮的继续写诊断书。

写完了病例,才丢下笔头,走进后面的帘子后,“病人顾星,进来检查。”

这个女人不知道为什么,好似不是和易凌轩一国的,总是拆易凌轩的台。易凌轩也不生气,冰凉的眼中一直带着一丝笑意。

我有些紧张的跟进去,就见到里面有一张怪异的床,她看了我一眼说道:“愣着做什么躺上去,我给你做检查。”

“检查?”我看着那张床有些害怕。

可是还是硬着头皮老老实实的爬上去,此时此刻就感觉自己像是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而没有反抗的余地。

她冷冰的看着我,“脱裤子。”

我的脸红的都要滴出血了,却是和她目光相对,随手就把裤子脱了。我是第一次做这样的检查,确实觉得很难为情。

可我也不喜欢扭扭捏捏,矫揉造作。

反正早死早超生,早做完检查,就早点离开这里。

中年妇女检查了之后,面色沉冷,“他伤着你了,这个混蛋还我儿子呢!一点不知道怜香惜玉,传出去丢我老脸。你为什么不把他踹下床?还惯着他,你这个丫头是不是傻?”

“医生,我……”我当时被他摁住了,踹个屁啊。

她瞥了我一眼,“叫妈妈。”

“妈妈……”我看着她,低声叫出来,眼珠子一转又说道,“我踹不动易教授啊,他劲儿多大啊。您给出出主意呗?”

这个中年妇女冷笑,“劲儿大就能欺负自己的女人?没事妈妈给你做主,你身上这伤起码要过半个月。易教授才能欺负你……”

欺负!

这话说的太露骨了,易凌轩的妈妈也太奔放了吧,连这个都说的出口。

我紧张的抓住床边的垫子,“您检查好了吗?”

“当然,你可以下来了。”中年妇女摘了手中的橡胶手套,扔在了一边,然后问我,“你们家里人什么时候方便,我想跟他们吃一顿饭。就算两家亲家见面了……”

中年妇女的双目从锐利,变得成了吃惊。

她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回答她,审视起我来,好似只要是个女的。听到她提的这个条件,就会哭着喊着要学医,来配得上易凌轩医学教授的身份。

这时,就见易凌轩从门外走进来,眼中带着一丝高冷,“我可以证明她晕血,傅教授,她学不了医。”

那种语气好似掷地有声,不容任何辩驳的权利。

傅教授扫了易凌轩两手空空的双手一眼,“你不是去拿药了吗?”

“我叫了个小护士帮我去拿了。”易凌轩有些不羁的靠在桌面上,眸光淡淡的扫了傅教授一眼,“我要娶一个妻子回家,而不是助手回家,希望您能理解。况且,她现在医术比您强!”

傅教授好似有点不相信的意思,“比我强?”

易凌轩抓住了的手腕,抬起了那根我的灰指甲,“她现在是保家仙的门徒,一双手便能妙手回春,救死扶伤。”

“这是灰四仙婆婆的高徒啊!”傅教授从椅子上起身,就像研究解剖青蛙一样,观察了一会儿我的手指甲,“确实比我强,怪我有眼无珠,还想让她做你助手。她将来的成就,也许还会超过你。”

这对母子说的什么?

听得我云里雾里的,根本就不明白他们讨论的内容是什么意思。

过了一会儿,有个小护士走到门口,敲了敲门。

她送进来一袋药瓶,里面琳琅满目的有很多不同的药,还掩口笑了笑,“易医生您长得这么帅,没想到办事也这么没轻没重的。”

我了一眼她,是小护士林宛云。

昨天警方来调查电梯里死人的时候,她是那样的惊恐,我还以为会给她留下什么心理阴影呢。

看到她现在,恢复了往日的活泼,我就松了口气。

易凌轩不笑的时候,脸上有一股冷然的气势,微微蹙眉之下更显威严,“宛云,让你帮忙拿药,哪那么多八卦?”

“对不起,易医生,我……我不是故意的。”林宛云看着易凌轩严厉的样子,微微有些胆怯了。

她低下了头颅,看着自己的脚背。

易凌轩平时待人都很是温和,眼下却对林宛云有些凶,“昨天警方找你问过话?”

“易医生,您放心,我什么都没对警方的人说。只是告诉他们,我上楼查房的时候遇见过一次江医生,其他的就再也没多说了。”林宛云连忙抬起头,苍白着脸色无辜的看着易凌轩。

易凌轩嘴角才扬起一丝笑,“多谢。”

“不用……谢,医院里的人,哪个没有受过您的帮忙?我……我这都是举手之劳。”林宛云又低下头了,她显得有些自卑。

但是没说几个字,都会偷眼偷看易凌轩几眼。

我明白了,这个小护士,八成也是暗恋我们家易教授。

说完了这番话,她又说道:“易医生,我……我想请问一个问题,您能不能告诉我。”

易凌轩已经当众开始拆药盒,好似注意力都在那些古怪的药物上面,听到小护士林宛云这么问。

他才将目光一斜,看向了林宛云,“你有什么问题,直接问吧。”

“那个……那个江医生,到底……到底是怎么死的?我每次坐电梯,我……我都会害怕……”小护士紧张的双手都抓住了大腿两侧的护士服。

傅教授顺手接过易凌轩手里的药,说道:“我来上药吧,刚才我检查过,她经历的比较少。要是你来,难免不好意思。”

她开的药打开的形状,的确是我见所未见的样子。

盯着那管药看,我就心情紧张,有点打退堂鼓不想上药了。却被傅教授拉着进去里面的床上继续躺着,她手法熟练动作也很快,让我并没有感觉到特别的难为情。

外面是易凌轩磁性沉稳的声音,“宛云,江医生死是因为她做手术的时候开小差,害死了病人。病人只是对她有怨气,你没有参加那场手术,她不会对你如何的。”

“那这么说,杀江医生的,真的是……真的是那个小女孩了。”林宛云的声音有些恐惧,都有种呼吸不上来的感觉。

沉默了几秒钟之后,她惊恐的说道:“那天手术的意外太大了,梅医生引咎辞职了,左医生被降级,只有江医生没事。结果,结果又……”

“宛云,这些事都不是你应该管的。”易凌轩沉声说道,他语气有些强硬,“现在你去值班,什么都不要想,这件事跟你没关系。”

“可是……可是我男朋友,他是那场手术的麻醉师,我好害怕……我求求你救救他!”林宛云的声音里出现了哭腔,可以感觉到她真的是很害怕,也很恐惧自己的男朋友因为这件事情出事。

我竖起耳朵在偷听,就听傅教授说:“好了,我去给你倒水,这些是口服的药。你每天都要按时吃,不要忘了。”

“等等,我自己去,您是长辈。”我从来就没有让长辈帮忙做事的习惯。

跳下了床,提好裤子我就去倒了一杯水,将傅教授给的药全给吞下去了。结果她开的药不少,我一次全吃了,差点没噎死。

易凌轩看了一眼吞药都没吞成的我,心疼的帮我拍了拍背,然后和林宛云说话:“我可以救你的男朋友,不过,我要你帮忙做一件事。”

“您……您要我做什么呢?”林宛云很紧张。

易凌轩却笑得没心没肺,“一会儿我们要去试婚纱,你就陪在我顾星身边。婚礼那天,你最好到场,给她当个伴娘好了。”

“可是……可是我下午还要值班。”林宛云有些为难。

易凌轩却很霸道,“去请假,就说……说我下午有个课题研讨。把你带过去,做我的助手。你现在的职责就是,陪着我的夫人,让她不会觉得一个人无聊。”

“我不用人陪,你不要耽误人家工作。”我怕耽误林宛云。

结果林宛云搂住了我胳膊,使劲儿朝我使眼色,“我……我其实不想上班的,你把我带去吧,我也想提前看看你穿婚纱的样子。”

我穿婚纱的样子?

我实在是想象不出来,满脑子都是自己小时候,穿着条沙滩裤。

在屯子里面招摇过市,领着一帮小屁孩子,到处惹是生非。有时候是掏鸟蛋,有时候是挖野菜,有时候就是下河摸鱼。

从来没把自己当成女人看过!

现在我……

我居然要穿婚纱了……

本大王都不知道该感谢易凌轩把我变成女人,还是该恨他!

居然还因为那种事情,上医院的妇科……

“呵呵,我也想看看我穿婚纱的样子。”我嘴角抽搐了一下,干笑出声,跟着易凌轩一起离开诊室。

内心是一万头草泥马奔过,总觉得自己穿婚纱。

和一个男爷们穿婚纱,根本没有任何区别。

易凌轩带我们上车,直接将车开去了做婚纱的工作室。这家工作室并不是特别高大上,只是位置很隐蔽,除了订做婚纱之外,还附送拍婚纱照的优惠套餐。

工作室是在外国人聚居区的小路上,三层楼都是木头做的。

里面只有五个工作人员,两个设计师,一个裁缝。剩下的两个,其中一个是负责拍照摄影的,另一个是灯光师。

易凌轩进去的时候,这些工作人员齐齐的鞠躬喊道:“欢迎老板。”

“易医生,这是……这是您开的?”林宛云一脸的惊奇,“这条路可是繁华的中心区,在这里开店店租可是一店千金,您怎么跑到这儿开婚纱店了?”

“这位小姐您好,这家店本来是我的。”门口那个迎接的男人咬牙切齿的说着,又撇了撇嘴,“然后他财大气粗,就把我的店买走了。说是要给他老婆做婚纱,你们两个谁是他的老婆?”

男人留着把络腮胡子,很有混血的气质。

眼瞳也是那种美好的深棕色,眼窝微微有些深陷。

我微微举了一下手,“我……我是。”

林宛云见到这个男人,眼睛里惊喜的成分越来越大,她颤抖着手指着那个男人,“我在时尚杂志上看过你,你……你就是世界顶级婚纱珠宝设计师jason!你真人可比杂志上帅多了!”

林宛云这个小护士,到处的花痴。

她说的这个杰森确实很帅,可是唇上上了一层红色唇彩,耳朵上还有方形耳钉。怎么看怎么像个老娘们。

恕我审美眼光没有到达那个级别,也从来不看时尚杂志。

“想不到还有人认识我,看在你认出我的份上。我这里有件伴娘小礼服,你跟易夫人一起进去试试吧。”

杰森朝林宛云抛了个媚眼,把我们带进更衣室。

他的设计师助手是个女的,抱着两件衣服进来,帮我和林宛云穿上。

林宛云这个小护士,身材偏瘦,长得并不是十分的标志。但是绝对算是小家碧玉中,面色白皙,高鼻梁,唇红齿白的。

林宛云一边套上小礼服,一边就说:“顾小姐,我真是沾了你的光,下午不用上班。还能穿jason亲自设计的礼服,真是太幸运了。”

“那我也该说沾你的光了,感谢你在警察叔叔面前,没有把我供出来。”我被设计师助理有条不紊的套上那身jason设计师设计的婚纱,婚纱穿在身上有些紧。

尤其是小腹的地方,绷得难受死了。

设计师助理拉拉链的时候偷偷掩嘴一笑,低声说道:“易太太,你该减肥了。你的肚子里比送过来的尺寸要大一码,现在改估计来不及了。不过您要是饿上两顿,应该刚好合适穿上这身。”

我脸上一红,“不好意思啊。”

我肚子变大了吗?

我自己怎么没发现!

别看林宛云在易凌轩面前胆子小小的,可是在这个设计师助理面前,可是很泼辣的,“她哪里胖了?她只是有了身孕,肚子变大一些很正常吧?”

“不好意思易太太我不是有意冒犯。”年轻的设计师助理脸上闪过一丝窘迫,更不好意思和林宛云理论。

她拿来软尺,将我的腰围重新量好,“就剩两天时间了,不知道jason老师有没有时间改好。不过您这样穿其实,也没什么问题,材质和布料很好。应该不会出太大的问题……”

眼前的是一面巨大的全身镜,镜子里的女人,我居然感觉有些陌生。

这个女人脸上化了了一点点的淡妆,头上的头纱用玫瑰金的羽翼形的金属固定着。长长的头发丝用特殊的发梳梳理过,显得十分的柔顺长直。

唇上被上了淡淡粉色的咬唇妆,眉毛拍了些许眉粉。

眼线因为被化妆的人,总觉的自己眼睛要被捅瞎了,愣是画不上去,只能搁在一边不画眼线。

欧根纱编织着的新娘裙上,有很多立体的风琴褶。

裙摆上点缀了很多透明的玻璃渣子,外头的阳光从木质的窗外照进来,将这些玻璃片照的五光十色。

脚上是一双十厘米高的裸色高跟鞋,身子上也有好些玻璃块。

林宛云显得比我还激动观察了一下镜子里的女人,又蹲下来去摸我裙摆上的碎玻璃,长大了嘴惊叹道:“jenney,哇塞,这个不会是水晶吧?”

“易先生订制的婚纱怎么可能是水晶,林小姐,那是钻石。”设计师助理珍妮微微一笑,提示着我,“你可以在镜子前转一圈。”

我顿时觉得头皮一紧,我穿这个鞋子已经感觉像踩高跷似的。

勉强站在镜子前,保持平衡不丢脸,已经是累得我额头上冒汗了。这个小妞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给我出难题,让我在镜子前转一圈。

我微微笑了一下,“为什么要转圈啊?”

她说:“您可以看看后面的设计,jason老师的设计一直很特别,后面的拖地部分设计的很巧妙。等到您婚礼的时候,花童会在您身后面举着新娘裙。”

“这样啊。”我说不过这个珍妮,只能老实巴交的在镜子前缓缓的,如同笨拙的大胖鸭子一样赚了一圈。

林宛云白了一眼珍妮,扶着我,帮忙我转圈。

看到林宛云白了她一眼,我就知道珍妮是看我土肥圆,特意让我转圈子看我的笑话。的确这个珍妮长得比我好看,腿比我细,皮肤比我白。

看到我穿上那个娘娘腔杰森的衣服,也许会觉得好白菜都让猪拱了吧。

我挺能理解这个小妞的想法的,因为我也看不上我自己,只能找借口离开更衣室,“要不我出去吧,先给易凌轩看看。”

“这可不行,还有一条易先生让从欧洲带来的钻石项链您没戴上。我去给您取来!”珍妮对我显得毕恭毕敬,像是古代的丫鬟一样。

看眼睛里,却带着一股子傲气。

我看着她的背影,终于跑到窗口的位置松了口气,把将肚子里憋着的一口气吐出来。小腹也凸了出来。在天光下小腹呈现了以下浑圆的弧度,应该不是胖的,那个感觉很美。

“哇,小宝宝几个月了?感觉他有长大。”林宛云扶着窗棂,蹲在我的身前侧耳去听我肚子里的动静。

我看着窗外的景色,“几个月,可能……有两三个月吧。”

我已经不记得了,做那个被蛇钻进肚子里的梦,距离现在到底有多久了。

窗外垂直而去,是精致的欧式教堂,侧眸一看居然是一块墓地。横七竖八的都是欧式的墓碑,墓地那头还有一个青砖小屋。

我有些惊奇,“宛云,你看,那个是不是坟地啊?”

那一片坟地好似早就荒芜了,周围有一拍铁栅栏围着。

里面的种了一棵又枯又干的老树,树叶全都掉光了,只剩下一个光杆司令一样的树杆和枝桠在上面。

地上荒草凄凄的,在这个季节,居然还盛开着两朵红艳艳的野蔷薇。

蔷薇从中如果不细看可能就觉得是枯草丛生,可是仔细去看,还是能看见从土里头年深日久伸出来白骨。

有的只有手骨,有的甚至一整具都出来了。

林宛云朝着我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还倒退了一步,“天啊,市区里怎么会有坟地?这家婚纱店也太不吉利了,居然盖在坟地附近。”

“你瞧,那房里头好似还有个守墓人。不过怪了,那个守墓人,怎么是个女的,还穿着婚纱。”我对于远处那座青砖盖成的小屋,总有一种古怪的感觉,总觉得屋子里的青砖上好似是带着血的。

可是远远看过去,应该是看不见砖头上有什么细节。

林宛云抓住我的手,整个人都有点紧张,“不是的,顾小姐,你看……你看那个女人是不是在求救?”

求救?

什么意思。

我眯着眼睛看下去,还好视力很好,就见到小屋窗后面那个穿着白色婚纱的女人。她正在拼命的拍打着窗子,拼命叫喊着什么,可是那个窗户有些古怪啊。

正常的窗户哪经得起这样的折腾,没两下就会碎成渣滓。

小屋里被关着的女人,应该也是这家婚纱店的客人,可能是歹徒看她家底厚。想关在那座守墓人的小房子里,然后向家属要赎金吧。

“也许……是被人绑架了关在里面的吧?一会儿珍妮来了,问问她情况,看看需不需要报警。”我跟林宛云和珍妮一起进来,换下来的衣服和裤子都和林宛云一起,被放进了带锁的储物柜里。

现在,我俩没有钥匙,要想打电话报警是根本不可能的。

话说道这里,就见到珍妮手捧一个蓝色的珠宝盒子,走到了镜子前,笑道:“顾小姐,我给您戴上项链,您就可以出去和易先生见面了。”

“几点了?我都有点饿了。”我看着镜子里的珍妮站在我的身后垫着脚尖,在给我戴上了盒子里的珠宝。

那珠宝看起来真的很昂贵,一整条项链上全是透明的宝石。

珍妮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笑道:“十一点四十五,很快就到十二点了。等换完下礼服,您还能跟易先生去附近的餐厅吃饭。”

“对了,窗外头为什么是个坟场啊?”我好似不经意之间问的珍妮一样。

珍妮微微一笑,“易夫人,那块地也是jason老师买的。本来要拆的,没想到现在的夫妻很喜欢恐怖风格的主题,所以就留着做拍摄场景。您看这条项链多符合您的气质啊,易先生选珠宝的眼光真好。”

恐怖风格的主题?

我心头微微一惊,注意力已经不在珠宝上面了,又问道:“那下面那栋青砖小屋是做什么用的?今天是不是有人在里面拍摄?”

我在想刚才那个新娘子,是不是在里面拍什么恐怖的主题,所以才故意拍打着窗户上的玻璃假意露出惊悚的表情。

珍妮依旧保持职业性的微笑,“是的,今天有一组夫妇,刚好选择的恐怖风格。您和易先生也可以试试这个风格。”

“不用了,我……我觉得还是普通点的一点儿的风格靠谱。”我日常经历的恐怖已经够多了,拍个婚纱照起码也要来个正常一点的。

反正老子是不希望,自己的婚纱照是在坟地里拍的。

真不知道那些新婚夫妻是怎么想的,偏生喜欢在恐怖的环境里拍照寻求刺激。要是遇到真鬼,还不把这些家伙全都给吓尿。

“走吧,我陪您出去见易先生。”珍妮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将我和林宛云请出了这间宽敞的更衣室。

也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了,出门的时候,只觉得镜子里除了我的脸,屋子里的那些陈设之外。还有其他的看起来如同海市蜃楼一样虚浮的景物,那些景物好似漂浮在镜面一样。

似乎是个穿着婚纱,浓妆艳抹的女人。

那个女人已经瘦的皮包骨头了,骨头干裂异常,眼睛凹陷进去。眼眶里缓缓的流出红色的液体,唇上的皮干燥的起皮。

一身高贵的婚纱套在她干枯的,骨架子一样的身子上。

她拼命的捶打着镜子,嘴里大叫着。

我听不见她的声音,却可以看出她的口型,好似……

好似在叫救命!

我浑身打了一个寒噤,觉得周围的空气变得特别的冷,不知不觉已经踩着木质地板去到了外面一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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