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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卷轴。”铃兰轻轻摇头,“在你怀里,威廉给你留下的卷轴,能够随时传送到安德鲁特宅邸。”
“你是赛欧娜?”乔伊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除了杰西卡等人,只有赛欧娜知道乔伊有一幅传送卷轴。
“不。”铃兰轻轻摇头,“不过,我的确认识赛欧娜,我们两个是竞争者,都是教团的候补圣女。我会将你培养成我的优秀奴隶,这一定会让赛欧娜疯狂。”
她旁若无人地狞笑起来,手中匕首一颤,不由在杰西卡手臂上再度留下一道血痕。乔伊深深吸了口气,将卷轴从怀中拿出来放在地上。
“现在总可以了吧?”乔伊问道。
“可以了。”铃兰微微一笑,转头吩咐道,“黑岩,把他的东西都拿过来。”
黑岩将乔伊的装备都拿到铃兰身边,放在地上,然后走到尼尔森的监牢前,打开了牢门。
铃兰紧紧抓着杰西卡的手腕,对终于获得自由的尼尔森说道:“尼尔森,你现在可以带走一个儿子,但只能带走一个。”
“爸爸,你带弟弟走吧。”被绑在十字架上的年长小男孩主动开口说道,“我能照顾好自己。”
尼尔森痛苦地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带着次子立刻离开了洞穴。
乔伊心中忐忑不安地等待着,不知道铃兰会怎样安排自己。
“黑岩,将乔伊关起来。”铃兰收起匕首,转头冲杰西卡微微一笑,“把他关到杰西卡这里。”
乔伊被黑岩押送到杰西的监牢里。经过小男孩身前时,乔伊勉强露出笑容,低声安慰小男孩自己一定会救他出去,尽管现在乔伊自己也没有任何主意。
黑岩关上牢门,站在门口监视着两人。
此处监牢前后狭长,左右宽约三尺,前后深不足半丈。乔伊几乎跟杰西卡脸贴着脸,能够清楚感受到对方的呼吸。他尽量背靠栏杆,避免跟杰西卡接触。
杰西卡脸色绯红,不敢正眼注视乔伊,看上去十分慌乱。
“他们给你服的什么药?”乔伊转身看向监牢外面,铃兰正在那里收拾东西,准备逃离。
“就是那种药。”杰西卡声如蚊蚋。
乔伊闻言心下一沉。他趴在栏杆上,皱眉注视着外面。黑岩夺走了两人的法杖,导致他们现在无法轻松施展法术,尽管乔伊可以勉强释放法术,但施法速度远不及以往。
铃兰不时狂笑一声,看上去状若疯狂。她忽然来到牢房前,露出一缕乖张的笑容。
“在杜鹃到来之前,我们会有一场好戏看。”
铃兰舔了舔嘴唇,拿起杰西卡的法杖,一把将其折断,扔进中央的火盆里。她拿起乔伊的法杖打量半晌,然后轻轻点头,将其挂在腰间。
精灵短剑正释放出淡淡的银光,铃兰厌恶地看了一眼,将其一脚踢开。她撕碎卷轴,将纸片扔进火盆。
杰西卡面上逐渐泛红,身体也滚烫起来,内心不由十分忐忑。
“杰西卡,我不会碰你的,你放心。”乔伊安慰道。
“该担心的不是你,是杰西卡。”铃兰凑了过来,一掌拍在栏杆上,吓了两人一跳,“我可没给你服药。”
“乔伊,我有点热。”杰西卡羞赧道。
“热就对了。”铃兰期待地搓了搓手,“这可是我们最好的药。”
“集中注意力,用念力压制药力。”乔伊叮嘱道。
杰西卡闭上眼,努力压制药水发挥作用。
铃兰看着乔伊,脸上流露着迷恋和怨恨,这让乔伊感到毛骨悚然。
“等一下。”乔伊脑中闪过一丝印象,他终于认出了这名少女,“我认识你,原来是你!”
“哼!”铃兰不屑一笑,“可别骗我了,乔伊大公子,你都没正眼看过我。哪里会知道我。”
“不是,你跟我说过一次你的名字。”乔伊反驳道。
乔伊注视着铃兰,终于记起了两人的第一次相遇。那是乔伊·安德鲁特的记忆,而非乔伊。那次相遇,铃兰扮作一名小乞丐,在凤鸣城外城乞讨。
第二次相遇是入学时,铃兰跟乔伊打招呼。但乔伊并未在意,没有认出她。
“你接触过我,第一次见面时,你说过一个化名。而且,你说漏了嘴,透露了自己的姓氏。”乔伊努力思考,但那些记忆并不属于他,他努力思考,但还是没有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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