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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应该是对方在检查之后,没有发现自己的身影,所以,对方这是感觉到了不对,这才追过来的。
所以,慕容月杀悄悄的隐匿着自己的身形,整个人猫在了一起,就这么静悄悄的匍匐在拐角的洞顶,准备着随时发出凌厉的一击,虽然此刻的慕容月杀心中充满了杀机,但是,此刻的他,居然没有散发出一丝丝的杀意,如果不是知道他在这,也许谁都会认为这本来就是空无一物,也许会以为,这只不过就是洞顶,什么都没有。
没错,慕容月杀感应到的,不是别人,正是白无常,本来他已经刻意的错过了慕容月杀的方向,但是,意外,或者说是巧合,往往在人们不经意之间就会降临,就比方说现在的白无常和慕容月杀之间即将发生的事情。
近了,近了,慕容月杀紧紧地屏住了自己的呼吸,似乎这样会让他感觉,自己更加的虚无一般。
突然,就在白无常要转过拐角的时候,他突然停了下来,然后就这么停在了拐角的另一端,然后就这么停下来开始打坐了,就好像,就好像白无常的目标,本来就是那一个拐角。
然而,事实并不是如此,完全是因为就在即将拐弯的时候,他心中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让他赶紧停下了接下来的动作,而且,多年的经验告诉他,现在的他,不能表现出自己已经发现了对方的样子。
多年的经验告诉白无常,前面有危险,现在的他最好的应对方式,就是停下来,做好准备,对于能让他又危机感的,生死,往往都在那一瞬间,一念生,一念死。
慕容月杀瞬间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明明只要他再往前,不用一步,只要半步,半步就行,只要半步,露出个头,那么自己就能一击必杀了,但是现在,慕容月杀瞬间就迷了。
白无常很着急,因为他不知道危险是什么,但是这么强烈的危险感,让他如芒在背,这是致命的危险,再加上现在内伤状态,白无常第一次感觉到这么危险。
他很着急,不是他怕死,相反,对于他这样的存在来说,自己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能活到现在,已经是赚了,而且,还是大赚特赚,如果是其他时候,死不死,其实无所谓,但是现在,不行,现在的自己,绝对不能就这么死去。
因为,现在自己这一脉的未来——子羽,还生死未知,自己怎么能就这么什么都不管,就这么放弃?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就算是死,也必须要把子羽送出去,只有这样,才能对得起不言先生这么多年的恩情,不然,就算是死,自己在九泉之下,也无颜面对先辈们。
白无常很着急,慕容月杀,同样很着急,现在的他,虽然恢复了不少,但是,同样不是全盛状态,而要保持这种“隐身”的状态,对慕容月杀也是一种不小的消耗,如果全盛时期的他,自然不在意这样的消耗,但问题是,现在的他并不是全盛时期,其实,最重要的是,像是这样的能力,都是需要精神力的消耗的,就好比说是白无常的“无常地狱”一般。这玩意儿,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恢复的,甚至,一个不好,就会影响自己的整体实力。
但是,对方现在一动不动,自己压根就探索不到对方的动静,而且,最重要的是,自己从对方身上感觉到了一种强烈的危机感,这感觉之激烈,比之之前遇到那群神秘黑衣人还要更强几分,但是,问题是当时神秘黑衣人是数十人,而现在,对方只有一个人,这说明什么?说明对方很强,很不好对付。
最重要的是,慕容月杀虽然不能明确感觉到对方,但是,他能感觉到一点,那就是,虽然在感知中,对方的气势并没有增强,但是不知怎么,对方带给自己的危机感,越来越强,慕容月杀有一个感觉,如果自己再不尽快动手,那么,自己就没机会再动手,但是,动手,同样也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如果自己一旦动手,那么,如果不能一击毙命,自己就会相当被动,甚至,可能死的就是自己。
就在这么一个拐角,慕容月杀和白无常两个宗师之上的顶尖高手,就这么一角之隔,双方都忌惮着对方,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都开始同时留下了冷汗,没错,慕容月杀就不说了,他一直消耗着心神,维持着“隐身”的状态,而白无常呢,虽然不像是慕容月杀那般,要一直维持着“隐身”,甚至还在打坐回复着自身,但是,面对这样诡异的情况,他自然也是不敢放心大胆的去打坐的,所以,回复的效果虽然有,但是很小。
而且,更重要的是,虽然白无常在缓慢回复,但是,面对这样神秘未知的情况,没来由的心惊胆战,他自然也是耗费心神在寻查原因,当然,结果自然是不言而喻,毫无结果的。
两个人都受了不小的内伤,精神消耗也是巨大,特别是随着时间推移,僵持的时间越来越久,双方之间的气氛已经快要凝聚成了实体,似乎都能让人窒息一般。
……
不知道过了多久,慕容月杀和白无常都下意识的选择了撤退,对于他们这样的存在,对于周围环境的掌控,那是相当细致的,所以,在对方有动作的一瞬间,双方都第一时间感觉到了。
但是,他们彼此的动作,都没有因此而停止,相反,正是因为感觉到了对方的动作,双方才更加快速后退,因为像是他们这样的存在,不管是细节还是时机的把控,那都是相当细致的,既然对方和自己选择了同样的时机,同样的细节,那就说明一件事,对方的经验,不比自己差,而且能够给自己带来如此强的压力,还有危机,双方都可以肯定,对方不是一块好啃的骨头。
更何况,现在双方都知道自己所在的,是一个未知的环境,是不是还隐藏着其他的危险,如果自己与对方两败俱伤,结果被别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坐收了渔翁之利的话,那就过分了。
所以,双方都是默契的撤退了,避免发生直接冲突,同时,白无常也是第一时间,猜测出对方可能就是之前重创银三等人的神秘人,之前他还以为银三等人少见多怪,小题大做,但是,现在看来,似乎,对方的手段,确实不是一般的手段啊。
双方动作之后,白无常很确定对方刚才和自己仅仅就是隔着一个角落,基本上算是贴在一起的,但是,就是这么咫尺的距离,自己居然也没能察觉到对方。
就算是自己现在受了内伤,就算自己现在精神力不佳,但是,这距离不过近在咫尺啊,要不是自己之前一直全副戒备,要不是之前自己突然心头一惊,感觉到了危机,那么,也许自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这一次的遭遇,也给白无常敲响了警钟,以往的时候,哪怕是白无常已经身居恶人谷的幕后军师,但是见识了众多的高手,所以白无常其实一直自视甚高,当然了,他也有资格这么认为。
因为不管从什么方面来说,白无常都绝对是江湖上最顶尖的那一小戳人,所以,他完全有资格,也有能力自视甚高,并且,这是理所应当的,不仅是他这么认为的,甚至所有知道他的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但是,目前发生在他眼前的事告诉他,也许,别人可以这么高看他,但是,他自己必须正视自己,不然,下一次,也许就没有下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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