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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青回答:“还有三十里地,刘副政委让我先来指挥部通知首长,让首长先做好准备。没说让首长出来迎接。”
周青老老实实的将刘先河的话复述着,在他想来,吉鸿昌将军虽然很威严,但毕竟比不上曾一阳来的重要,而且对方好像有些看法和刘副政委不一致,不过刘先河虽然没有退让,但还是有心让曾一阳说服对方。
曾一阳一听原来还早着,于是他们走到了一处对方的必经之路上,等这对方。
曾一阳也乘着这样难得机会,欣赏塞外风光。四月的草原,嫩路的青草都开始冒芽,翠绿鲜嫩的草地一路铺上远方,和天上的云连成一片。蓝色的天,白色的云,绿色的草,或许这就是歌曲里唱的那个天堂。
不过天堂上来了恶鬼,这个恶鬼不但杀人成性,而且还贪婪不知足,不但想要将这片美丽的草原收入囊中,还想着长城内的无数城市田园。
曾一阳选择的这块地方靠近一处河流,不过没有到雨季,河流的水很浅,马匹能够很容易的踏过去。
让曾一阳很惊讶的是,这条季节性的河流中,还有鱼。这让他饶有兴致的坐在河边,安安静静的看着河中的小鱼,甚至都忘了此行的目的。
“司令员,他们来了。”周青指着远处出现的几个黑点,可以分辨的就是那是几个骑着马匹的行人。
“走去迎迎他们。”曾一阳他们骑着马,踏过小河后,他选择步行,向来的一个小队人马走去。
随着距离的不断接近,刘先河紧张的心情也放下了不少,一路上,他们可是绕过日本人的封锁线,紧走慢走,才赶到了阴山脚下。原本紧绷的神经,对于穿着军服的人,都出现了警惕的神情。
好在,刘先河他们从望眼镜看清了来人的摸样,是红军,不过等他看到来的是曾一阳的时候,也大吃一惊。
他对着身边的吉鸿昌将军笑着说:“来的是红三方面军的总指挥,曾一阳同志。我想,你们很快就会成为朋友的。”
“曾一阳?”吉鸿昌一愣,随即又惊愕,他是去过苏区方面军的总指挥职务之高,他是清楚的,顿时有些受宠若惊。
但又透着一股好奇,一路上,他可听了不少关于曾一阳的事迹。有心结交,不过天个一方,一直无缘见面。等到相见在即,他却有些担心起来。
出生贫寒,从小受的教育就是当官不为财,一身积蓄都花在公益事业上。十八岁弃学从军,一升到师长。中原大战后,冯玉祥战败,更是回到老家,办起了免费为贫苦学子的学校,一心为国,可惜老蒋容不得他。可以说,吉鸿昌和曾一阳是完全两个世界的人。
不过身旁还有一个人,宣陕父,更是比吉鸿昌都牛的人,黄埔一期的他是唯一被老蒋开除学校的‘骄子’;到了北方,口吐莲花,不但冯玉祥趋之若鹜,才进入西北军不久,就委派了一个中将军衔,要知道那是1927年,当时黄埔第一期的能混上个上校团长都快笑不动了。后来在孙殿英军中也是委以重职,冯玉祥去要人,还付出了二百支驳壳枪的代价,被人称为一张嘴能抵上200门大炮(当时驳壳枪,也被称为盒子炮)。
宣陕父诧异的问:“就是红四十军的曾一阳?”
刘先河苦笑着说:“正是。”
这次刘先河走出苏区,到了天津才知道,红四十军的战绩,已经有被神话的迹象。千里挺进大西北,孤军对抗十万晋绥军,迫使东北军王以哲部易帜,这支部队几乎像是一个谜团一样,横空冒了出来。
于是吉鸿昌提议,和曾一阳一样走着会面,表示对他的尊敬。
可等到两队人马见面,曾一阳错愕的问:“这草原上什么都好,就是骑马腿受罪。”说完还唏嘘的笑了笑。
几人一听,原来曾一阳是这个缘由才改为步行的,不由得相视苦笑。
打量众人,发现就中间那位长得敦实,穿着旧军装,带着一股子军人的刚劲的中年男子才像吉鸿昌。
出于对对方的尊敬,曾一阳突然给吉鸿昌敬礼,然后伸出双手脸上带着微笑高兴的说:“吉将军,终于见到你了,我可是听着你的故事长大的,将军真乃神人也。”
曾一阳这么说其实也没错,他确实在后世的小学里听过吉鸿昌‘我是中国人’的故事。
可他似乎忘记了,他现在可是和吉鸿昌同一时代的人,虽然比吉鸿昌要小上二十来岁,可吉鸿昌出名还是这几年的事。
随着吉鸿昌错愕的表情,心说,我不是大叔,我正当年正是报效国家的年纪,不要把我叫的这么老。
没想到,身边的宣陕父调侃着对刘先河说:“哎呀,人比人,气死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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