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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参谋,咱没那个闲工夫。现场脱吧!大将军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不会跟我们这些晚辈计较。”我担心龚朝阳带着考古队返回绿洲,一心想尽快解决问题。

shirley杨似乎看出了我的顾虑,她犹豫了一阵儿,最后开口说:“龚朝阳来回要花三到四天的时间,我们起码还有两天用来准备,情况大家都看见了,拓印和修复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最低限度也得准备一个独立封闭的临时操作间。”

我对考古研究没经验,但也知道出土文物很容易氧化受损,shirley杨所言非虚。依照我们目前的条件,八成信息没弄到手,尸体就已经烂了。

我绞尽脑汁思考着瞒天过海的办法。昨天夜里出来的时候,根本没做过再回绿海一号的准备。胖子他们大张旗鼓地带着木料和水源出了城,现在回头,肯定会遭到盘问,搞不好还会被搜查。想想那些比石头还硬的兵蛋子,我脑门顿时大了一圈。

我盯着干尸发愁,一阵脆耳的驼铃声由远及近渐渐清晰起来。胖子探出头,很快缩回来报信:“惨了,是商队,直奔咱这儿来了。”

老揣愣了,指着满地盗墓工具问怎么办。“别慌,还有一段距离,东西收拾起来。想办法跟他们一块儿进城。”我整理衣帽,戴上王八镜,挂起英吉沙小刀,翻身上了骆驼,迎着商队笔直地骑了过去。

我远远地冲他们招手,头顶白纱的商人吹起了象征友好的牛角号。经过对方允许,我大胆靠近驼队。这是一支拥有三十匹骆驼的大商队,队伍浩浩荡荡拉了十来米的距离,另外还有两辆大卡跟在屁股后头。领头的中年人询问了我一些情况。我扯谎说自己是科研队的先头兵,正在勘测地形。他瞧见了我腰间的弯刀,竖起大拇指夸我识货。我趁机与他攀谈起来,这才知道昨天起了一场大风沙,商路已经封闭,他们出不了关,只好折回来等老天开眼。我顺着他的话头接了下去,很快取得了领队的信任,顺理成章地搭上了回程的顺风车。

天刚亮,换班的卫兵睡眼蒙眬,沿途的摊贩尚未出工。我们进了城不敢再回小酒馆,而是轻车熟路地摸进了龚朝阳的家里。这个主意是老揣出的。他说小龚同志既然是做考古研究的,那家里一定有工具,再怎么样总比我们在外头瞎转悠强。我们都觉得这个提议有道理,也没多想,扛着藏有干尸的毡毯,一头扎进了龚朝阳同志的破瓦房。在shirley杨的指点下,清空了龚朝阳的工作间,用塑料布和窗帘搭建了一个临时工作间。最值得高兴的是,从龚朝阳的床铺底下找到了一台保存完好的海鸥牌相机。

“找不到镊子,要不用筷子凑合一下吧。”我翻箱倒柜地按shirley杨列的工具单到处搜刮可用的代替品。“剪刀和放大镜都有,酒精灯见底了,还剩半瓶白酒你看管用吗?”

shirley杨脸都白了,她看着满桌子简陋得近乎可笑的生活物件,无奈地指着纸笔说:“来两个人,一个打下手,一个负责记录”

胖子面露惧意:“干什么都行,就是别让我搬豆腐块。不信你问问老胡,在部队那会儿老子最烦的就是默写和背诵。你前脚说完,我后脚就忘了。”

“王司令此言不虚。文书这份活儿还是我来干吧。”我用白酒认认真真地洗了两遍手,戴上白纱口罩,钻进了工作间。老揣十分积极地在一旁为我们传递工具。

胖子隔着塑料布看了一会儿,忽然就笑了。我批评他不够严肃,如此神圣紧张的时候随便开小差。胖子憋着笑意说:“不能怪我,你们现在这模样跟食堂大师傅发面似的,就差在边上支个蒸笼包。”

我懒得搭理他,继续将注意力放回面前的千年干尸身上。因为长时间接触空气,包裹在粽子外围的布条已经开始泛黄,边缘处出现了大量褶皱。

shirley杨按住尸体的颈部上下摸索,很快就找到了结扣的位置。她叮嘱我们说:“速度要快,没有裹衣的保护,尸体很容易受到空气中的细菌腐蚀。”

“要全部褪下来?”

“这是经过加密的双面文,两边要比对交叉,否则和乱码没有区别,更别提从中找到我们需要的信息。”她说着便不再发出任何声响,全神贯注地开始剖解粽子身上的外衣。

克驽多将军身上穿的这种布条状寿衣又被叫作长乐衣,除了有防腐作用之外,更有长乐无穷的寓意,是悲者对死者往生的美好祝愿。布条越细越长越发衬托死者的地位,属于古代沙漠地区特有的丧俗。shirley杨解开盘扣结,双手托住布条一头慢慢地拨笋寻丁。我深知这项工程烦琐复杂,握笔的手指居然微微颤抖起来。随着半指宽的长乐衣逐渐松散,克驽多大将军的真容慢慢地浮现在众人面前。与我料想中壮硕粗犷的男性面孔不同,他的面颊窄小,额骨突出,眼窝间距明显宽于常人。

“这是人还是猴子?”老揣只看了一眼,立刻挪开视线,“又干又瘪,黑乎乎的一团。”

“没长毛就不错了,哪儿轮到你挑模样。”我迅速地记下了大将军的面部特征,心想墓里的雕像都美化过头了,没想到降龙斩魔的克驽多大将军居然长了一张猢狲脸;难怪死后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又裹面又覆玉,把自己整得如此金贵。shirley杨忙着破译裹尸布上的经文,无暇顾及其他。我将纸笔塞给老揣,让他继续做记录。

我一直好奇墓中的玉粉有什么作用,便准备借机检查,看看大将军的牙口如何,是否有吞食寒玉的习惯。我探出两根手指,按在他的咽喉处,虽然隔着手套,依旧能感觉到干枯龟裂的尸体摸上去有多么粗糙。在挤压中,指尖忽然碰到一处坚硬的球体。我估计是陪葬的含玉,掰开他的下颚又连按了几下,喉咙口果然冒出一颗晶莹剔透的明珠。我松开手指,夜明珠滑了回去。老揣看直了眼,忙问我它肚子里藏的是什么宝贝。

“夜明珠,主要用来防腐。”我对珠子不感兴趣,抽出筷子插入干尸口中,又发现它牙床磨损严重,但牙齿整齐光洁透着淡淡的珠光,一看就是假货。

“象牙,下血本了。”胖子不知什么时候溜进了工作间。我说:“外边连个把风的都没有,你进来凑什么热闹?”胖子端着相机说:“手抄哪儿有相片来得快,我刚给大将军拍了几张证件照,减轻大家的工作负担。”

shirley杨摘下口罩,接过笔记本和相机说:“资料收集全了,我现在就开始破译。你们把尸体裹好之后放进龙骨坑,等龚朝阳回来自然明白怎么做。”

胖子翘起兰花指,拎起半截裹尸布嫌弃道:“他妈的,几十米的东西,从哪儿开始裹啊?万恶的旧社会。”

“你看着我也没用。平时光顾着跟粽子战斗了,谁有闲工夫研究它们那些花里胡哨的丧服。”我对这种细致活儿也没辙,恨不得直接挖个坑把尸体埋了,一了百了。

老揣说:“要不你们去帮杨小姐,这里交给我,别看我老揣长得粗,手工活儿还不赖。儿子的毛衣都是我织的。”他提起远在家乡的小儿子,脸上不禁洋溢出一股幸福的微笑。想到他此行孤注一掷,已经把性命抛在脑后,我的心情忽然变得很复杂。

我和老揣开始闷头整理布条。胖子托着下巴,盯着大将军的遗骸不知道又在打什么主意。

“说吧,又看上什么东西了?”我叹了一口气,“肚子里的珠子就别动了,万一泄了尸气,大家吃不了兜着走。拔几颗假牙倒没问题,挑里边的别人也看不见。”

胖子嗤之以鼻:“瞧你那点觉悟,我能看上他那两颗破门牙?老子在思考正事。”

“说来听听。”

“你看啊,入殓的时候,粽衣肯定不是他自己套的。可谁会闲得蛋疼在裹尸布上描那么详细的地图?龙骨上已经有了五篇详细的墓志铭,就差连大将军几岁开始尿炕的事都记下来了。粽衣上还有什么好写的?”胖子低头看了看干尸,以一种审视的态度继续说道,“再瞧这老小子尖嘴猴腮的模样,估计生前也不是什么好官。都说一兵吃三粮,咱老百姓肯定没少受他的奴役,指不定还强抢民女。”

“不会吧。”老揣回忆道,“我记得有篇颂德赋,专讲克驽多血守镇库、爱民如子、清正廉明的故事。”

我听他提起墓志铭,这才想起自己至今没有仔细阅读过那五篇重要的赋文。

“我出去看看,你们给它凑合裹两圈就得了。咱们回头还要找古城遗址,科研保护的工作等小龚同志回来再做补救也不迟。”我搁下手里的活儿,掀起塑料帘,还没来得及走出工作间,就听老揣发出了一声恐惧的尖叫。

我迅速地回过头,发现老揣已经跳到了胖子身后。胖子手里举着裹尸布,一脸迷茫。我望向老揣,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跟见了鬼似的,脸色暗得可怕,牙齿不停地打着战,发出“咯咯”的响声。

我瞥了一眼床上的干尸,心中“咯噔”一响,浑身的血液几乎在同一时间冲向了大脑。插在尸体嘴里的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断了。而原本应该合拢的嘴巴,此刻如同脱臼一般张得巨大无比。我屏住呼吸走上前,一手捂在它的眼睑上,一手托住它的下颚使劲推回原位。这个时候,胖子已经握起了桌上的榔头,他动了动脑袋示意我躲开。我紧张地注视着眼前的大粽子,慢慢地松开了双手。

我们三人屏住了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它,生怕一不留神被粽子啃了。我脑中阵阵发麻,始终想不通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大将军的尸体早就风干僵化,肌肉和关节部分退化严重。要说起尸伤人,那在墓里的时候早该发威了。可筷子不会自己凭空折断,工作室里除了我们三个大活人,就只剩下床上的大粽子。如果不是它,又会是谁?

胖子攥着榔头上来要砸,我拦着他;两人观望了一阵儿,并发现没有起尸的迹象。

“怪了,”我拔出剩下的半截筷子,切口整齐利落,既不像别人折断的,也不像用牙齿咬断的。“你看清楚了没有,怎么回事?”

老揣半趴在书桌上,看着我手中的筷子,飞快地摇头说:“没看见,我抬头的时候它已经变样了。这,这,这咱们是不是要遭报应?”

“别乱想,你先出去,我和胖子收拾这里。”我挥手让开一条道,老揣毫不犹豫地钻了出去。胖子高举榔头说:“一不做二不休,砸烂拉倒,省得大家费心。”

“那shirley杨回头还不把咱俩的皮剥了。”我怕日长梦多,抓起布条慌乱地往粽子身上裹,“先把他绑结实丢洞里再说。如果真敢造反,那就甭客气,让它尝尝社会主义的铁锤。”

胖子随手丢下榔头,然后和我一同,将干尸捆成了名副其实的“大粽子”。我们一前一后抬着干尸准备往外搬,不料屋外传来“咚咚”的敲门声。

龚朝阳在绿海没有朋友,是出了名的文疯子。一大清早,谁会忽然造访他的陋屋?我正想着如何应对,整个门板激烈地震动起来。外面的人似乎在下一秒即将破门而入。

shirley杨抱着一大堆文稿,朝我比画道:“情况不对,快撤。”我和胖子几乎同时松手,大将军狠狠地摔在地上。可眼下哪顾得上什么文物不文物,满屋子都是盗墓的证据,如果在这儿被逮住,足够我们死一百次了。

老揣率先爬上了窗台,可他手脚不便,动作十分迟缓,急得我上前踹了一脚,他大叫着直接栽了出去。我翻身上窗,习惯性地回头检查了一眼,却发现原本倒在地上的尸体正扭着头,死死地盯着我们逃离的方向。

我心中大骇,但情况危急,管不了那么许多。我毫不犹豫地跳下窗台,落地的瞬间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站稳之后只见老揣双手抱头,跪在地上,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四名全副武装的战士端着枪死死地守住了小巷两头的出口。我再回头,大门已经轰然倒地。面对真枪实弹的战士,shirley杨和胖子并未多做挣扎,老老实实地举起了双手。我和老揣被押回小屋,没过几分钟,一个颇为眼熟的身影走了进来,定眼一看,正是龚朝阳口中的老首长。

小老头儿依旧穿着半旧的工作服,腰间挎着手枪,锐利的眼神缓缓地扫过我们几个,而后一句话也没说,开始在房子里来回踱步。我已经不敢再做什么幻想,满地的图纸,大厅还散落着尚未来得及坑埋的铁器,特别是胖子包里的那套刚从大将军身上扒下来的覆面玉衣,铁证如山根本不容辩驳。

“报告单参,嫌犯四人,全部落网。请单参指示。”敬礼的战士声音洪亮,他笔直地站在小老头儿边上,脸色不自觉地露出了兴奋的神情,似乎是第一次执行这样的任务。

我观察了一下,屋里、屋外大概有七八个兵,几乎没有任何空隙留给我们。单参熟练地掀起地板上的防潮布,朝底下的梯坑看了一眼。他边上的战士好奇地偏过头,似乎也想瞧瞧藏在地下的秘密。可惜小老头儿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又信手将防潮布盖了回去。他双手背在身后,一言不发,继续朝里屋走。眼见他即将跨进藏有粽子的工作间,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姓胡的小伙子,你过来一下。”单参的声音听上去波澜不惊,隔着薄薄的塑料帘,我发现他已经坐在了书桌边上。我心想,老头子心理素质可以啊,那么大一只粽子躺在地上,他还敢找我进去谈话。

我试着迈了一小步,两边的战士没有任何表示,似乎把我当成了空气。胖子歪着嘴不停地朝我眨眼。我知道他在计划逃跑的事,于是默默地摆了摆手,让他静观其变。我挺起胸膛,大步跨进工作间,眼睛一直盯着地板,那一刻我无比希望大将军诈尸还魂,为我们脱困。可惜小屋子里,除了我和单参谋长,再没有第三个人的身影。我脑门发黑,急忙四下探查,可四四方方的小屋根本没有多余的角落,千年古尸就在眨眼间不翼而飞了。

转瞬间,我急出了一身汗。单参谋不解地看着我。可此刻我实在无法组织语言向他解释。该怎么说?告诉他我们从古墓里偷出一只千年粽子,然后粽子跑了,就从他刚才坐的地方?正常人听了这样的说法,还不当场把我们几个丢进疗养院!

我再次扫视房间,恨不得在地板上钻出一个洞来。从我们离开工作间到我被叫进来,前后不超过5分钟,除非尸体自己活了,否则任何人都无法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将它移出屋子,更别说要绕过一群战士的视线。

“小伙子,你有什么话要说吗?”老头站起身,微笑着给我让座。我犹豫了一下,问道:“您进来的时候,看见别人了吗?”

单参谋又坐了下去,脸上的微笑逐渐收敛。我只好换了一个说法:“那您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你们就是不对劲的地方!”老头忽然掀了书桌,怒气冲冲地瞪着我,“你们是什么人,从哪里来,为什么要藏在龚朝阳家里!”

事到如今,说实话只有死路一条。我努力使自己看起来显得真诚,略带点委屈。

“报告首长,我们受龚朝阳同志嘱托对白奶滩遗址进行探查发掘。这里是我们临时的工作室,外面桌子有我们找到的相关材料以及出土文物,充分证明了遗址的考古价值。”

“你们是哪个单位的,介绍信呢?”

“介绍信已经交给龚朝阳同志了。我们来自北京古文物保护协会,是一个半官方的民间组织,曾经参与过多起国际科考项目。”

小龚同志早就离开了绿洲,我认准了他们死无对证,所以故意抬高了声线,让外面的shirley杨等人也能听见。

“除了龚朝阳,还有谁能证明你们的身份?”

“抱歉,暂时没有。不过小龚同志已经出发了,等他回来,自然可以证明我们的身份。”

单参谋惋惜道:“我也很抱歉,他回不来了。”

“什么意思?”

“他连夜出城,遭遇沙暴,已经牺牲了。”老人的脸色变得异常悲哀,“早上有人来报告,说你们闯进了他的家。那个时候他的尸体刚刚送进建设兵团,怀里还搂着申请材料……太年轻了,他才19岁……”

听闻龚朝阳的噩耗,我的呼吸变得艰难。就在一天前,他还是一个生龙活虎的考古队员,满心想着遗址发掘工作。如果不是我们的到来,也许他还会继续留在绿洲寻找线索,不用急着连夜出城,也就不会碰上沙暴。强烈的内疚感冲击着我的心,除了哽咽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老人和我同时沉默,静静地端坐在小龚生前居住的小屋里。良久,他才抬起头,继续说:“你们在白奶滩的发现呢?我可以联系有关部门提供帮助。”

“目前还在假设和发掘的过程中,我们缺乏原始素材,对绿海一号初期的地理、历史、人文环境都不了解。我听他说过,考古队曾经有过不少发现,但是后来都被查封了。”

“看样子,你知道的还真不少。我记得你也是部队出身?”

“对,退伍有几年了。”

“那有些事不需要我讲,你也应该明白。”

“是,服从上级命令,坚决执行任务。”

“最初发现绿海一号的人,是龚朝阳的师傅单明志,他也是我的亲弟弟。”单参摘下眼镜,蹭着衣角,“他是博物馆高级研究员,三年前,从老乡手里收到了几块特别的龙骨化石,然后就一头扎进研究了。他带着徒弟走遍了附近大大小小的戈壁,最终发现了这片绿洲。起初考古工作进行得很顺利,后来考虑到绿海一号的地理位置与开发价值,工程就被停了。剩下的事情,你也知道。”

“知道一些,大概也想到了。”我默默点头,不禁更加痛惜。龚朝阳的确太过年轻,他始终没有明白,考古工作叫停并非客观原因,而是利益衡量;即便他有完整的龙骨以及科研成果,多半也是无功而返。

“这样吧。你跟我走一趟。他们的材料大部分封存在我那里,如果有用,你们拿去研究吧。”单参站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对外边的人说,“收队了,请几位回去,做点学术交流。”

战士们见我们勾肩搭背,面露迷茫,但也不敢多嘴,乖乖地收起了枪。

人多眼杂,我不敢多说,让胖子收拾行李,告诉他们单参找咱们是为了传达上级指示,现在绿海人民需要咱们贡献力量。边上的战士听得一惊一乍,看我的眼神从鄙夷变得肃然。老揣一边往包里塞东西一边低头问我:“他抓咱们干吗,会不会枪毙,干尸还在里边吗?”

“这事回头再说。如果有人问你话,你一律说不知道。”我想起消失的粽子,心里乱成一团。可眼下如果再提粽子的事,估计连老单都要跟我们翻脸。我只好假装没发生过,背起行李跟着部队的吉普车进了建设兵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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