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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的际遇真是令人始料不及,比如沈岱就万万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被邀请进入这栋房子,毕竟他曾像垃圾一样被扔出去过。

在他童年的印象中,那是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好大,好明亮,有一段弧线张扬的旋转楼梯,丝毫不担心浪费居住空间,他第一次知道,原来楼梯可以搁在屋内,站在那样的房子里,抬头,担心巨大的水晶吊灯从头顶砸下,低头,害怕自己弄脏这光可鉴人的地板。

时隔二十年,再来到这里,它依然坐落在地价惊人且闹中取静的内环,只是小区已经有年头了,这栋别墅的造型风格和设计理念也早已过时。它的外墙翻新过,改成了近年时兴的偏法式的石材漆,花花草草也是需要精心打理才能维持的状态,但庭院里干涸的鱼池、石阶、花坛都有着风雨斑驳的痕迹,它乍一看还是昂贵和气派的,但已经不起细节的推敲。

网上流传的那些说法不会是空穴来风,惨淡的股价更骗不了人,尤家可能真的不行了。

两次来这里,两次皆非自愿,今天他是被保镖半“请”上车的。

由于当年对这栋房子的印象太深刻,那个血缘上的亲生父亲反而令他记忆模糊,不过肯定是没有现在这么老的。这个男人,曾经也是备受瞩目的财阀继承人,拥有a级信息素的alpha,名校毕业,年轻英俊,娶了门当户对的妻子,当年是多么的风光得意,可转眼间也能被资本市场无情地抛弃。

失意会融进一个人的精气神,又镌刻在脸上的每一道纹理,藏不住的。

沈岱站在尤兴海面前,沉默地打量着他,来应对尤兴海对他的打量。

尤兴海绷着脸,作为alpha和父权的威严让他对沈岱波澜不惊的目光感到不适。他已经做好准备,想象沈岱会痛斥自己、诉说不幸,或者至少表现出明显的仇视,但是眼前的年轻人太淡定了。

在他被迫做出那个决定没多久,这孩子的全部资料就出现在了办公桌上——沈岱,27岁,omega男性,未婚,科大材料工程学硕士,就职于星舟集团稀土研究所,家庭成员为omega父亲和姥姥。

二十年前那个羞怯怕生的小男孩,变成了一个沉得住气的成年人,想到他的身世,和自己将要提出的要求,尤兴海不免有些心虚。

沈岱环顾四周,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下了,掏出手机回了几条工作上的信息。

尤兴海皱起眉,清了清嗓子。

沈岱抬头,不卑不亢地说:“尤总,找我什么事。”

“……你长大了。”尤兴海也是历经风雨,商海浮沉,此时却只能用废话缓解尴尬。

沈岱有些想笑:“尤总,不是有事求我,你是不可能主动找我的,直说吧。”一般这种时隔多年渣男父亲主动找回避之不及的私生子的戏码,通常都是绝后了,但是尤家没有呀,尤家的少爷要是出了事儿,不可能连个新闻都不上。

尤兴海面上有些挂不住:“‘求’倒不至于,是想跟你做一笔交易。”

“说吧。”沈岱之所以上车,主要是好奇。法制社会,又不是拍电影,他要是当街嚎上两嗓子,保镖也不敢把他怎么样,他来这里,纯粹就是想知道尤兴海找他要干嘛,说不定能收获一点大仇得报的快感。

尤兴海点了点自己面前的文件夹:“你欠了钱,七百万,这笔钱可不小。”

“是啊,尤总要给我还吗。”沈岱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

“我可以给你还。”

沈岱的瞳孔猛烈收缩了一下:“什么意思。”

“我儿子原本有一个很重要的婚约,现在他履行不了了,我需要你归尤家的籍,替他去结婚。”

这段话过于戏剧,过于狗血,过于扯淡,沈岱足足反应了五秒钟:“你是认真的吗?”

“我什么身份,跟你开玩笑。”

“他为什么不结?”

尤兴海的脸上顿时蒙了一层阴翳,似乎难以启齿:“他被别人标记了。”

沈岱沉默了,他内心不是没有挣扎,嫁给一个陌生人听起来挺糟糕的,可还能比背负一笔巨额债务更糟糕吗?他的人生,姥姥的晚年,都被这笔钱压迫得看不到希望,如果付出一些代价就能从泥潭里爬出来,岂能不去赌一把。

沈岱深吸一口气:“结婚,什么要求。”

“什么要求,要看你未来的丈夫,他要求你什么,你就做什么。”

沈岱纤长的睫毛快速颤动着,几乎没有太多的迟疑,他慢慢抬眼,看着尤兴海:“我要一千万。”

尤兴海眯起了眼睛,不意外,但也明显地不悦。

如果事实真如尤兴海所说,那么他的溢价一定会被接受。尤家口中很重要的婚约,必定事关集团命运和家族兴衰,才要付出唯一宝贝的omega儿子,结果尤柏悦却被别人标记了,这无论对尤家还是联姻的那方,都是奇耻大辱。标记可以洗掉,但腺体上留下的咬痕却是现代医学无法抹除的,哪个有头有脸的家族能接受这样的羞辱,婚事必然要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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