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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宁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心里有了一点推测。
她试着去回忆往事，发现甚至能想起自己旅行出发前，顺手把一块小怀表扔进了外套内侧的衣兜这个小细节。
但后面的许多事，就开始以碎片化的形式在记忆里呈现了。
比如湛蓝的瓦塔达圣湖、晶莹剔透的纳瓦冰川、黑漆漆的房子，这些画面在脑子里都有印象，但就是无法连成完整的事件。
“阿宁，你想到什么了？”陈润泽看温宁的表情，知道温宁现在是推测出一些东西了。
“老师，我发现，我记不清事情，是从那次旅行开始的。”温宁说道。
“去年国庆那次旅行？”陈润泽问。
温宁点了点头。
“为什么要破坏我从那个时候的记忆呢？那段记忆有什么特别的吗？”
“按时间线来看的话，那个时候我与老师的老师还不认识呢，他为什么要破坏从那个时候开始的记忆呢？”
温宁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思考着。
陈润泽听着温宁的自言自语，也开始思考温宁说的这个问题。
旅行时遇到的事情，温宁并没有详细和陈润泽讲过，所以陈润泽也并不是很清楚温宁那个时候遇到了什么。
根据温宁曾经和陈润泽说过的一些东西，陈润泽做出了两种推测。
第一种就是，温宁记忆的破坏，可能是电击治疗的后遗症，当时温宁说过，折磨着她每天内耗睡不着的，就是在寨子下面的那段经历。虽然治疗后的一段时间里，温宁并未说过记忆被破坏，但可能这是一个缓慢的过程，一开始温宁并未发觉。
第二种可能就是，这一切和温宁误吸的那种药有关。这是单从时间上来分析，得出来的一种猜测。温宁误吸药的时间，与温宁记忆被破坏的时间是吻合的。也就是说，温宁记忆被破坏，是误吸的那种药造成的。
陈润泽将自己的两种猜测说给温宁听，温宁听完后感觉陈润泽分析得很有道理。
如果情况真的是陈润泽分析的这两种中的其中一种，那就是说，温宁记忆被破坏，不是瑟斯的手笔。
温宁和陈润泽感觉也不太可能。
想来想去，两人觉得一切在见到瑟斯之后应该就会分明了。
忙了一整天，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齐珩之大手笔给温宁安排的病房是高级套间，当晚陈润泽与齐珩之就在套间里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陈润泽按照早和瑟斯说好的见面时间与地点，来与瑟斯见面。
两人关于实验的细则和各自的成果分成，进行了详细的探讨。
其实这些东西陈润泽一点也不在意，但为了做出自己是真的愿意加入的样子，这些东西必须要耐着性子和瑟斯探讨清楚。
一切敲定之后，瑟斯让陈润泽带着温宁尽快到白房子里去，两人暂先告别。瑟斯临走前再次叮嘱陈润泽，将温宁送进白房子后，不得久留，要尽快到他的实验室去，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陈润泽说。
陈润泽让齐珩之安排人送他与温宁去白房子那边，齐珩之手下的人很不解，但也不敢多问，只能按照齐珩之的吩咐做事。
将人送过去后，齐珩之又派了些人就在白房子外盯着，注意保护温宁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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