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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敲定之后,元瑾拿着仪器开始反复探测,然后将活物的活动轨迹以地图的形式呈现出来,再根据活动轨迹,规划出挖掘的点。

由于是活物,也不确定是否具有攻击性,所以齐珩之将留在这边的齐家人都叫过来,拿上武器,分别守在元瑾规划出的几个挖掘点附近,温宁等人就退后,保护好自己。

这次的挖掘不比先前的挖掘那样简单,元瑾和挖掘人员老李反复沟通,以确保挖掘不会出问题。

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些紧张,等待着接下来的活动。

元瑾走到杨霖身边站着,以极低的音量,对杨霖说道:“杨医生,如果你想弄清楚,当年你们的项目为什么会失败,可以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杨霖有点警惕地看了元瑾一眼,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元瑾勾起嘴角,笑了笑,说:“不是告诉过你了吗?我算是你的同行吧,三十多年过去了,现在的技术进步,超乎你的想象,如果你想要弄清楚当年失败的原因,我可以给你提供帮助。”

“那你呢?你想从中得到什么?”杨霖盯着元瑾,问道:“你总不可能是平白无故地帮我,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元瑾收起笑容,表情带了些许玩味,说:“我想从中得到什么?你不是很清楚吗?我就是想弄清楚,当年的实验到底是什么,如果有可能的话,我还想看看当年的实验数据。”

“一个失败的项目,有什么好研究的。”杨霖的脸上挂着有些惨淡的笑容,继续说道:“当年被放弃的,不止是那个项目,还有我们十二个人。”

元瑾听齐珩之说过,杨霖在那场事故后,被取消了行医资格,从此整个人就一蹶不振。一个天之骄子经历了一场失败的变故,人生从此都受到影响,难怪杨霖在一提到当年的事时,情绪都不怎么好。

“有句话比较老套了,但很有道理,叫做:失败乃成功之母。”元瑾说道:“你们虽然失败了,但这个项目却并不一定被放弃了。”

“什么意思?”杨霖看着元瑾,表情复杂地问道。

“你想想,不管是这个白房子,还是医院被封之后,当地人看到的那些被铁链拴住的人,都表明有人不死心,还在继续研究这个项目。”元瑾盯着杨霖的双眼,问道:“那你想过没有,不死心的人,究竟是你们十二个人中的一员,还是项目的负责人?”

元瑾的这个问题,让杨霖陷入了思考之中。在杨霖原本的想法中,医院被封,项目被放弃,意味着负责这个项目的人,已经不会在这个项目上投入资源了。那么不死心的人,就是当年一起搞研究的伙伴,其中的某一个人。

但现在元瑾却说,不死心的人,也有可能是当年项目的负责人。

仔细想来,其实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在过去的这么多年里,因为杨霖自己是当年事件的参与者,而有句话说得好,叫做: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杨霖作为当局者,就算是过去了这么多年,他更多的还是在因为当年的事情带给他的人生巨变而感慨无奈,从来没有真正地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思考过这整件事。

现在这件事再被提起,杨霖重新审视整件事情,才发现,也许这些真的如元瑾所说,当年不死心的人到底是谁,还真的不一定。

元瑾看着杨霖闪动的目光,知道他此刻心里在思考。想了想,元瑾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杨霖,说:“杨医生,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如果你后面想起来,当年的数据你还有的话,可以联系我。”

杨霖愣愣地看着元瑾,随后面带纠结地接过了元瑾递过来的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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