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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问题想问。”温宁对央合说道。
央合点了点头，说:“问吧！”
阿良走到温宁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没有抬头看温宁。
温宁看阿良这副垂头丧气、老实巴交的样子，总有一种错觉，仿佛做下之前那些罪孽的人，不是他一样。
深呼吸一口后，温宁盯着阿良，问出了第一个问题:“去年国庆的时候，为什么选择对我们下手？”
阿良默然了半晌，才说:“不是我选择了你们，而是你们选择了那个车。”
温宁顿了一下，他们那些人报团，都是在手机上报的，车辆也是随机分配的，没想到他们随机被分到一起的十五个人，命运从此发生了改变。
关于阿良如何对原本的司机李航下手的具体情况，隆帕市警方并没有详细和温宁说过，但他杀人夺车的行为，还是大致和温宁讲了一下。
“央合先生，阿良的所作所为，你都知道吗？”温宁转而向央合问了一个问题。
央合避开了温宁看向他的目光，没有回答温宁这个问题。
“看来是知道的。”温宁低声说了一句，然后继续看向阿良，说:“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行为，我们已经有四个人死了，加上那个被你蓄意杀害的司机，你手上已经有五条人命了。”
“也许，在你看来，这五条人命没什么，如果我没有拼了命救大家，你手上的人命，就不是五条，而是十六条！”
“我们这些人，又做错了什么呢？我们有父母，有家人，我们每一个人，都不应该被你算计着在那种地方失去生命。”温宁说到这里的时候，深吸了一口气，她想到死去的人，说不下去了。
“你的确是这次事件中最大的变数。”阿良抬头飞快地看了温宁一眼，然后又继续低下了头。
“央合先生，你听到了吗？”温宁被阿良的这句话气得简直要笑出来了，“你费尽心思，救的是一个满手血腥、罪孽深重的人。”
“以前我执着于想追问一个问题，就是为什么，为什么选择对我们下手，但是从此刻开始，我发现追问这个问题，没有任何意义了。”温宁的声音渐渐低下去了，吸了吸鼻子，继续说道:“不是每个人都有健全的三观与正确的认知，也不是每个人都会对生命有敬畏之心。就像你，阿良，你从来不会认为你做的事情是错的，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追问你这件事。”
“你只会认为，你们的祭祀需要活人，我们这些人，就只是工具而已。所以以后，我不会再问你这个问题了。”温宁说到这里时，语气是很决然的，她还有后半句话埋在心里没有说，那就是她一定要让阿良付出应有的代价，接受应有的惩罚。
有的话，不必说出来，自己心里明白就可以了。
狠话说再多，没有真正做出来事情，那也就仅仅只是撂狠话而已，没有任何意义。
“阿良？”温宁低声唤了一声这个名字，问：“是哪个良？”
央合代替阿良回答了这个问题：“善良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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