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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修炼的是上古剑仙赤霞仙子的独门秘术，先天太乙青冥剑诀。”不待张大牛发问，费清就主动解释。见张大牛有些疑惑，她继续说道：“或许张道长曾经听说过，赤霞仙子和空灵儿曾是一对令人羡慕的天成佳偶。两人是自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修道后更是结为道侣。两人一同炼剑，一同成仙，一生不离不弃。可惜后来赤霞仙子被魔神围殴致死，才有了后来剑仙空灵儿独战十三魔神的事情。”
“世人都赞叹空灵儿神威无双，却少有人明白他心中的苦楚。”说到这里，费清忍不住长叹。她突然向一旁听故事的张大牛发问：“张道长可知为何空灵儿剑仙在斩杀了其中三位魔神后就离去了？”
张大牛被她突如其来的问题问懵了。老实说，他又不是那个时代的人，哪里猜得到剑仙的心理活动。如果不是天尊喜欢吹嘘，他连剑仙空灵儿是谁都不知道。其实理由不外乎几个，要么是凶手已死，大仇得报飘然离去。要么就是打不过了，被人追杀逃命。不过看她的神情，显然不是那么简单。“或许，是他不想杀了？”
“没错，就是不想杀了。”费清像是陷入了回忆一般，身临其境的给他描述当时一战的盛况。“哀莫大于心死，至爱之人的惨死对他打击太大，大到他连剑都握不稳。赤霞仙子死后，他曾发誓要杀光所有魔神。所以他单枪匹马找上当时最强的十三位魔神，激斗三天三夜，然后大发神威，连斩其中三位魔神。”
听故事人人喜欢，虽然他对言情剧无感，不过不妨碍他顺着她的意思接话：“接下来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放弃了复仇？”
“因为他杀了其中一个男性魔神，他的道侣发了疯一样，放弃了所有防御手段，一心只想和空灵儿同归于尽。”费清长叹一声，显然故事到了转折的地方。
“然后他感觉支撑不住了？”
“不，他尤有余力。”费清缓缓的说道。她的声音变得有些缥缈，似乎真的沉浸到故事当中。“其实以他当时的修为，那十三魔神一个都跑不了。但他感同身受，不愿再伤害那个失去伴侣的女魔神，也就飘然离去。自那以后，再也没人见过他……而世间，再也没有一个叫空灵儿的剑仙。”
相比于空灵儿的传奇故事，他更好奇费清讲故事时的心态。不像一个旁观者，更像是亲临现场的参与者。如果只是道听途说，绝对不会像她这样感慨万千。至少他听起来，就没有她那般多愁善感，如果不是因为他修的是同一门剑诀，他甚至觉得这故事还不如一些网络小说精彩。
或许是猜到张大牛心中所想，费清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说道：“我费家先祖原是上古昆仑派的一位小道童，连门派道法都没有资格修习，为何能在五十年后修炼成仙？又凭什么在昆仑派遭遇大劫后，带领一部分师兄弟创建了传承至今的西昆仑？”
如果说空灵儿已经死了太久太久，久到人们都彻底遗忘他了。那么如今风头正劲的西昆仑的祖师爷，绝对是别人热议的话题。不过所谓祖师，都是笼罩在某些神秘光环之下的人物，一般人难以八卦他们的生平糗事。张大牛如果不是有天尊这种辈分超高的师父，也不可能听说费家祖先竟然是端水小弟。他饶有兴致的摇摇头，说道：“我只听说贵先祖曾是昆仑派道童，后来得到莫大机缘，从此一飞冲天，后来居上成为仙界的风云人物。”
可惜天尊不是什么八卦人物，不然就凭他活的年岁，单是个人隐私大揭秘都可以写个几十本，到时候光是稿费都能赚个盆满钵满的。
“先祖是个孤儿，被村里的人帮衬着拉扯大。虽然天资出众，但在那个天才辈出的时代，他的出众都被其他人的光辉掩盖住。原本他以为这辈子再也无望出头，结果在某天晚上，突然有个神秘人出现，传授了他一门玄妙的剑诀。”费清苦笑了一声，说道：“那时候先祖在门派中是不起眼的小角色，根本没人发现他的变化。那神秘人后来也过来指点过他几次，先祖的修为能够突飞猛进，和他的指点不无关系。”
“那个神秘人，难道就是剑仙空灵儿？”根据故事的尿性，这家伙也该出场了。张大牛从她的表情中隐约猜到了什么，不过他不敢肯定，等着她自己揭晓答案。
“没错，他就是曾经的剑仙空灵儿。他那时候已经不是剑仙了，或者说他已经不再用剑。我之前说过，世间再也没有空灵儿，因为他放弃那个称号，恢复了自己原本的名字。”她抬起头，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的眼睛，见他有些猜测，卖关子的笑了笑，说道：“西昆仑传承自上古名门昆仑派，但费家，得到的却是剑仙空灵儿的嫡传。你猜，为什么世间那么多惊才绝艳的人物，空灵儿偏偏青睐就算在昆仑派都不起眼的先祖？”
“难道，”张大牛突然猜测到某种可能，然后他就被自己的猜测吓到了。他咽了咽口水，有些艰难的说道：“空灵儿的俗名是不是姓费？”
她见他傻愣愣的，非常女性化的抿嘴笑了笑，点点头，用一种肯定的语气说道：“先祖就是空灵儿和赤霞仙子的孩子，只是出生后不久两人都要渡劫，只能将孩子托付给一户普通村民照顾。等到他们渡劫成功，孩子竟然机缘巧合下进了昆仑派。夫妻俩觉得昆仑派乃是天仙嫡传，虽然杀伤力不如剑修，但是胜在安稳，渡劫也能轻松一些，故而就没有打搅孩子的生活。”
“结果后来赤霞仙子突然死了，空灵儿心死，决定封剑归隐。”张大牛主动接过话题，靠着推测将故事继续说下去：“但是空灵儿不忍赤霞仙子的剑诀无人传承，就偷偷传授给自己的孩子。所以你说那剑诀是传给费家，而不是西昆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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