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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小赵哥,谢谢你愿意等我回来,谢谢你为我做了这么多事。谢谢你,从来都没有变过。”小羽从不相信人不会变。但赵钧霈让他信了。赵钧霈爱他的心,真的是永恒的。
小羽想起照片里面赵钧霈的手、脚和膝盖都磨烂了,掉泪掉的更凶了。“笨蛋。还吃不吃你的小龙虾了?”赵钧霈温柔满满的问道,浑身上下都透出一股疼爱宠溺的祥和。
他这辈子都很少有这么心绪宁静的时候。这些年他成熟了不少,和依旧稚嫩闹腾的小羽相比,更显成熟靠谱,眼角眉梢都透着一股父爱如山。
“吃。”小羽从昨晚到现在做了太多事,已经饿得基本没力气了,全靠挂在赵钧霈身上。“那就不哭了。真要觉得对不起我。就用你以后所有的时间来补偿我。”赵钧霈帮小羽擦干眼泪。不让他顶着一个湿透的脸蛋出去吹风。怕他的脸蛋被吹疼。
“唔。”小羽委屈的应了一声,乖乖让他帮自己穿好衣服,跟着他到了另外的一个房间。“你吃面。”赵钧霈说着,戴上了手套,“我帮你剥虾。”他们以前就是这种相处模式。所以小羽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小龙虾拿锡纸包的很好,还很热,小羽把透明外卖盒里的面条倒在了小龙虾的汤汁里,刚戴上手套,还没有沾手的赵钧霈拿过筷子,帮他把面条搅开。
确保每一根面都沾上了香喷喷的蒜蓉汤汁,赵钧霈才把筷子还给小羽,开始帮小羽剥虾。这家的小龙虾很新鲜,所以剥起来并不费力,赵钧霈快速的把小龙虾的脑袋和身体分家,从红色的虾壳里把虾肉拽出来,放在小羽的饭盒一角。
小羽先吸了一大口面,一口就吸了三分之一的面条,解了肚子饿的燃眉之急,就给腾不出手的赵钧霈也喂了一口。
给赵钧霈的这一筷子面里还夹了一个小龙虾。“我不饿,宝宝。你好好吃。”赵钧霈说道,他吃饱比自己吃饱重要多了。
“闭嘴。”小羽伸出拳头打了他一下,还是自己吃一口,给他喂一口。“小赵哥,给我说说你这四年做了些什么吧。要说的具体一点。不具体不行,要罚你重新说。”
“也没做什么。”赵钧霈一时半会是真的想不起来了。小羽就使劲闹他,“你好好想想嘛。”
小羽隔着裤子去摸小赵钧霈,趁着赵钧霈手腾不出来的时候狂亲赵钧霈的脖子脸颊和嘴唇,还使坏的给赵钧霈下巴嗦出了一个不小的红印,“宝贝,不是不跟你说,是真的想不起来了,你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想想吧,行不行?想起来我一定跟你说。我保证,不,我发誓,好吗?”
小羽不甘心的用小脑袋使劲的撞他的头,简直皮的飞起,发出咚咚的声音,“你要多久才能想起来?一首歌的时间行不行?”小羽简直是小作精附体。
赵钧霈看他神采奕奕的找着自己的麻烦,只想立刻把人拉到床上狠艹一顿,叫他老实下来。
“一首歌的时间太短了,什么都做不了。你让我给你仔细的讲,那真的得好好想想了,这四年发生的事太多了。这样,宝贝,等吃完饭我去翻翻日记,看看电脑还有相册,仔细回忆一下。晚点再给你好好的讲。”
“今晚熄灯以后就要给我讲。不然我就不睡觉了。”小羽理直气壮道。
“小混蛋。”赵钧霈气得上去在他嘴上咬了一口。小羽笑嘻嘻的躲闪,不让他咬自己,这顿饭在打闹中结束了。
赵钧霈全程都在剥虾,小羽全程都在喂老公。赵钧霈抬起手,用嘴咬住了沾满小龙虾汤汁的手套的一角,利落的把手套从自己手上弄下去,就去洗手。
洗完手,赵钧霈发现小羽又在翻找起来,小羽蹲着。找的很起劲。赵钧霈看着他留下的一地狼藉,挑了挑眉,几年不见,这怎么还哈士奇附体,爱上拆家了呢?虽然小羽把这里弄得乱七八糟,但赵钧霈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好。赵钧霈甚至觉得很高兴。
宝宝的手臂真有劲儿,宝宝的精力针不戳,宝宝的性格真活泼,宝宝的身体好健康。
赵钧霈看着这样不需要昏睡、像是打了鸡血、可以持续作妖的小羽,胸膛里扩散开阵阵暖意。
他在那里,凭空增添了几分人间烟火气。
“找什么呢?”即使病好了,赵钧霈还是怕他累着,走过去把正兴致勃勃作妖的小羽宝从地上端了起来,端到了床上,“要什么,说一声,我帮你找。”
小羽抱住他的脖子,亲了他一口,“要你的日记本!”
“咳。”赵钧霈掩饰的咳嗽了一下,“那个应该不在这里。在我住处。等军训结束了我们过去找,好不好?”
“行吧。”小羽宝宽宏大量的答应了。赵钧霈松了口气。小羽不在的每一天,他写日记的时候都是痛哭流涕的状态,所以写出来的东西也挺伤感挺矫情的。
风格极其混乱,融合了非主流的哀怨,古惑仔的愤世嫉俗,还有郭某明、安妮宝贝、饶雪漫等大型青春伤痛文学作家们的四十五度忧伤。现在回头看,酸掉一排牙。特丢人。是见不得光的黑历史。天天都在猛男落泪,形象尽毁。
“是不是又快去学校了?”
“嗯。”
“还有多长时间呀?”
“两三个小时吧。”赵钧霈看了一下时间,计算道。“那我们一起看个电影吧。”去了学校就不能像在这里一样亲密了。
“好啊。”赵钧霈去把平板电脑、支架还有吃的和喝的一起找了过来,他把平板递给小羽,“解锁的六位密码是你生日,连接wifi的十位密码是完整的生日年份,还有你的名字缩写小写。”
小羽很快连上wifi,找了个最近的喜剧来看。
小羽坐在赵钧霈的腿上,和他一起看。这个喜剧挺有名的,但剧情不是很有意思。
小羽就搞怪,“哈哈哈”的魔性大笑,把赵钧霈都给逗笑了。“傻不傻。”
赵钧霈眼里蕴着笑意,揉了两把小羽的脑袋。小羽才不管傻不傻,他要让赵钧霈开心。
小羽持续给赵钧霈哈哈大笑,还做鬼脸,还抓赵钧霈的咯吱窝,脚底板还有脖子,终于把赵钧霈弄得破功了一点。
赵钧霈抬手掩了掩嘴,只想对小羽大喊一声,“住手,大胆泼猴。”
“好啦。”赵钧霈两条手臂交叉着,虚虚的勒住小羽,“休息一下吧。晚上还要训练呢。别闹了,会累的。不用这么刻意的去逗我开心,你能回来,我已经够开心了。”
“没有刻意。我只是希望把你这四年落下的都补回来。小赵哥,我很后悔。妈妈和奶奶去世的时候,我应该回来陪着你的。”这是小羽迄今为止唯一的遗憾了。
“别这么想。虽然你人不在,但你的心一直陪着我。是我太迟钝了,一直没有发现而已。”赵钧霈贴心的安慰道。
“别因为这个难过。如果你因为这个难过,那你就不是小笨蛋,而是当地、本校有名的大笨蛋了。这不是你的错。”
赵钧霈之前一直对生活是充满戒备抵抗的,敌意深重,甚至和这操蛋的世界同归于尽。
但现在,赵钧霈觉得自己是时候和生活和解了,也学会了温柔以待这个世界。
“可一想到这个世界上和你有血缘关系的人全不在了。就有点替你觉得难受。”小羽早就和他感同身受了。
“还好吧。”赵钧霈语气舒缓。
小羽安静了一下,他努力的想着办法,想帮赵钧霈把缺失的这部分弥补回来。
--邪星篇--
快两小时后,星耀腰酸背痛的和沈邪一起来到了镇上的市集上。星耀的腰都快断了,走路的时候两条腿都是岔开的,就像个横着走的螃蟹。而且,他每走几步就要停一停,歇一歇,脸上会冒出一些汗来。每当这种时候,沈邪就会左顾右盼一会,看到没人,沈邪会悄无声息的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面,给他揉着被撞得快散架快断的腰。
两人走走停停,终于到了集中售卖的地方,沈邪找了一个背靠大树的好地方,搬了几块石头,拼成一个简易的座椅,让星耀坐了上去,还能靠着身后的树。
沈邪经常会在床上控制不住,平时做完,沈邪都会抱着星耀,让他躺在自己这个人肉床垫上面睡觉,会擦一些舒缓的精油在星耀腰上,帮星耀缓缓揉开,会帮星耀按摩全身,让他放松,会给星耀做一些补腰子的药膳,让星耀迅速恢复体力,补充精气。
但现在到了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沈邪什么都做不了,只好带着一丝烦躁的叫喊起来。要不是星耀不让他浪费粮食,他早就一脚把这两筐红薯踢到三十里以外的地方了。
沈邪自认为英明一世,没想到今天会被两筐红薯给弄得心浮气躁,气急败坏。真是…只要活着,就有无限可能。
“卖红薯了!一个红薯一块钱!都tm的过来给我看看!这里有本地最好的红薯!今天早上才挖出来的!都给老子来看看,不买你们可就要亏大了——”
沈邪心急如焚的咆哮道。把老实巴交的红薯小贩给狂吼出了土匪地痞的架势。再用点力,就要把装着红薯的筐给掀翻了。
星耀很想笑,但是他有点疼,他里面被弄破了一点,一笑起来就会牵动全身的肌肉,也会牵动伤处。所以他不敢太大幅度的笑,只是捂着嘴吃吃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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