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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飞当然知道如今航空技术日新月异,尤其是随后的一战到来,将会更加加快整个军事工业的提速。冯如等人并未进入航空学校学习过专业的知识,他们的成绩大都是自学努力付出得来的。能够取得如今的成绩,已经让华飞极为满意了。
“冯先生,万事不可一蹴而就。我知道冯先生期盼渴求国家强大兴盛,然而一个国家的强大,并非只靠一二件武器就能决定的。这次派往国外的学生中,其中有十多名您带出来的极为优秀的学生,被送往了美国麻省理工航空工程及德国其他几国学习,相信等明年他们毕业回来后,我们别说先驱者二号,就是三号,四号,也会在您的带领下,很快研制出来,试飞成功的!”
提及他带出来的那几名学生,冯如的脸上情不自禁地露出一丝光彩。他们不仅具有一定的文化知识,而且在留学前,还在江南工业机械学院学习半年多时间。先驱者二号,有一小半的设计计算任务,都是在他们的协助下完成的。
“司令!”冯如并未打算放弃,让助手拿来一张手绘图纸,递给华飞道,“司令,这就是我设想中的先驱者三号啊,我心里焦急啊,我多想先驱者二号尽快成功,然后把我全部的精力和时间,都投入到这个飞机的研制工作上去啊!”
图纸上绘制了二架飞机,上面的飞机标记为先驱者二号,下面一架华飞更熟悉的造型,却是标记为先驱者三号。
先驱者二号还是双翼单发机,只是在机翼机身上下加蒙了全新的波纹金属蒙皮,机翼加强金属线也被隐藏在蒙皮下。从旁边的注释说明和造型可以看出,二者最大的区别是,先驱者三号已经是单翼机,而且计划实现全金属结构。
从基本的性能数据看,先驱者二号只能算是一个过度,先驱者三号,比之最早的先驱者一号,已经有了质的飞跃。当然,目前这些数据都还停留在纸面上。
“司令,如果金刚石新的发动机研发成功,张南寻他们的小组能够研制出铝合金的材质。到时送出去的留学生也该回来了,我保证,那时用不了半年,先驱者三号就能成功!”
“司令,我知道目前军费紧张,但请无论如何,不要取消我们的研制计划啊!”
原来绕来绕去,嘀咕了半天,冯如害怕的确实这个啊!从军费支出归为政府财政后,有内阁成员提出节省军费开支,用于地方基础建设。华飞同意了这个计划,派出专门的小组,对军队各部的开支都进行了核算,消减了许多不必要的开支,把基本的用费开支,维持在一个底线上。
可能这件事刺激到了冯如,加上试飞失败,还牺牲了二名飞行员,所以冯如压力顿增,生怕华飞失望之下,取消这个研制计划。
华飞再短视,也不会不明白科研的重要。在所有的支出中,他最关心,拨款最爽快的也是这些部门。自从鱼雷联合研发小组成立以来,受此启发,铝合金研发小组,步枪改进研发小组,迫击炮改进研发小组,野炮改进研发小组等等许多类似的科技钻研热潮大盛。华飞更是给鱼雷联合小组亲自送去一副字,科学技术是最强大的武器。书法虽然一塌糊涂,但鱼雷小组所有人员热情爆炸,干劲无限膨胀。
当初和冯如在轮船上讨论飞机,华飞更多的是简单谈到飞机的用途,以及他记忆中二战时期一些飞机的外观造型。但即使理念再朝前,工业及科技水平跟不上,一切也是枉然。随着华飞对这个时代工业现状和科技资料的越来越了解,华飞觉得有必要再提醒一下冯如他们,免得他们在自己制造出的窠臼中越陷越深。
“你们来看,全金属飞机虽然优异,但目前我们完全没有必要去追求。”华飞一边说一边在纸上画着草图道,“飞机,根据其作战任务和用途的不同,我们暂且先把飞机简单地划分为以下几个机种!”
“一,侦察机,有了侦察机,我们就能更加精确地了解战场上的动态和局面,战争样式将从以前的黑暗战争转为新的地域光明战争。在我们掌握足够的情报前提下,我们的主动权和优势就会极为明显。
侦察机显然不需要那么大的动力和载重量,他要求的是快速,高度,距离。更快速,才能更快地侦查情报,更高就能躲避地面步枪的射击危险,更远,才能侦察到足够纵深的敌情。当然,我们还
察机上配备类似望远镜式的观察镜。技术允许的话无线电台,在整个战场密布侦察机,形成一个无线电波网,通过无线电波网把情报传回地面指挥所,那样将会是怎么样一种情态。
所以我认为,把我们目前的先驱者一号加以改良,完全就是一种非常优秀的侦察机嘛!”
包括冯如在内,都被华飞的设想立即吸引去全部注意力。原本还疼痛的大腿,此刻也全部失去了感觉。冯如不是没有想过在飞机上安装无线电台,只是一来那个太笨重,二来需要电力,三来单人飞行不好操作,四来无线电的距离有限,飞机一飞远,电台就几乎无用了。
但华飞的这个设想还是立刻就打动了他,电台可以做小,电力可以加装发电机,操作可以用双人侦察机。而最困难的距离传输问题,却因为华飞的那句无线电波网而豁然开朗。
没等大家从沉思想象中缓过神来,华飞又接着道,“另一种战机为战斗机,专司空中战斗,歼灭敌方侦察机,轰炸机等机种。把先驱者一号加以改进,解决机枪与飞机的配合问题,我想绝对不会比国外的任何一架战斗机差。”
“再接着就是轰炸机,我看先驱者二号就很好。你们总结一些设计上有没有缺陷,完全可以采用一发主发动机,机翼上加装二发辅发动机,解决动力不足问题。绝对会比我们现有的一号轰炸机要强上许多倍。”
“另外就是客机和运输机了,这两种飞机只要对轰炸机进行改进,拆除武器设备,加装座椅或者货仓,就完全可以实现它们的功能。我想当前你们的任务不是去向三号,四号的全金属飞机,而是尽快把我们的空军职业化,兵种专业化!”
在冯如病房中的这些人,几乎全是目前的飞机设计主力军。华飞的一番话,初步奠定了中国未来空军的构建设想。许多许多年后,许多空军飞机设计的设计师工程师们提及航空史,都忘不了这一晚的谈话。
次日,华飞为两名飞行员举行了庄重的葬礼。身为试飞飞行员,他们的遗体就埋葬在基地后的一处山坡上。让他们的墓碑,见证着一代代飞机,不断腾空的娇姿。
军务,政务,工业,私人事务,一系列的工作,直让华飞累的没有片刻休闲。这还是在他让自治政府分去大部分的政务,许多事情都放手不管的情况下。所幸不久前刚刚结束的公员考试,留学英法刚刚回国的杭州徐振飞以第一名的成绩被录取。因为他在法国巴黎政治学院学习的是国家财政,所以被很快任命为自治区财政司的副司长,算是一步登天,青云直上。而获得部分解放的华信,终于有时间在下班回来后帮助华飞料理他那已经开始糟糕的财务。
刘管家与自治政府的谈判也终于结束,最后华飞做了许多让步。除了完全留下太平洋银行,银河投资,星空集团,环球贸易公司,深蓝海洋运输公司外,其他大多数工厂企业,即使包括永新百货集团这样的连锁百货公司,也分去政府不少股权。
兵工厂全部收归政府所有,允许华飞保留了一到三成的股权。他开办的几所学院全部收归政府所有,不过在铁血军校和龙腾学院都给华飞授予了荣誉校长的表彰。其他民用工厂中,马钢和芜湖水泥厂,铜陵冶炼厂这三家工厂给华飞保留了一半的股权,另一半收归政府所有。江南船厂和分拆的东方机器厂,与江南兵工厂一样,仅给华飞保留了一成的股权。
除了兵工厂外,所有企业实行商办,讨论研究招募商股,扩大规模和实力。政府不参与管理,不干涉企业的经营。
这样的结果,可以说完全算是惊喜了。要知道许多工厂都是华飞利用建设债券募集的,自治政府不但承认了那些建设债券是以银行名义募集的,而且还不接管那些债券的使用权和所有权。
不过从德国那里得到的贷款,就需全部移交自治政府。十亿金马克,全部移交新组建的自治区中华银行。同时太平洋银行的纸币发行权也被华飞主动交出,纸币的管理和发行,全部转移给中华银行负责。
至于华飞在经济狙击战中的获利,彼此都没有提起。因为那要谈判的话,算到明年也不一定能算的完。
可以说整个结果,自治区做出了很大的让步。虽然他们不满华飞这种敛财的行为,但不可否认的事实是,这里面的许多财富都是他创造出来的!等于是自治政府成立后,只是磨磨嘴皮子,就从华飞那里接管了大量的优质资产和一笔数额巨大的贷款资金。
退一万步说,整个自治政府都在华飞的控制之下,假如他不愿意移交资产,谁能那他有什么办法。因为组阁事件对华飞印象大好的各党派人士,实在不愿得罪这个实力派人士。他为国家做出如此大的贡献,获取部分他应得的报酬,许多人都能接受。
并且谁也很难说在这场谈判中谁吃亏,谁受损。毕竟华家的那个老管家可是一直嚷嚷着吃了大亏,如果不是少爷下了命令,他死也不会同意这个糟糕的,强盗般的协议。
半个月后,经过华信等人辛苦的计算,华飞目前的资产总额终于初步计算出来了!太平洋银行里华飞的个人账户除了移交五亿新币给中华银行,偿付美国的短期贷款,支付了太平洋银行调用的资金,目前余额为一亿六千七百多万新币,这些大都是上次经济阻击战的战利品。
另外各工厂的股权资产和二家投资公司在外的资本,加上环球贸易公司储存的物资,暂时无法统计。不过基础计算,单单环球贸易公司最后阶段低价吸纳的钢铁,水泥,棉纱,棉布等物资的目前市场价值,恐怕就超过一个亿了。
另外其他实业资本资产最低估计,也不会低于一个亿。而且这部分资产由于各公司正在迅猛发展中,资本的升值速度难以估算。
也就是说,经过几年的打拼,华飞如今的身价,已经超过了三亿,甚至达到了四亿新币。原来早就成了亿万富翁,真正的富可敌国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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