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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早年李鸿章曾参了他的哥哥翁同书一本,令其发配新疆,致使翁父病逝,由此结成世仇,再加上他是清流,而李是权臣,清流一派根本容不得权臣在朝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更别说他还是帝党,而李属后党,双方可谓剑拔弩张、水火不容,这使得但凡李之门人,他必定排斥,但凡李之策略,他必定批驳,但凡李之势力,他必定反对!
光绪见他再次将郁铁正这个名字提起,还是有些犹豫,道:“此事关系重大,新军统帅之人非同小可,还是先放一放,放一放!就算朕有心,太……太后那儿也万万通不过……”
翁同龢听了不由急了,道:“皇上,此事宜早不宜晚,那个郁铁正已派亲信登老臣府上拜访,有意与老臣亲近,行从龙之举!老臣念及赤丹忠心,将其留与府中,严守消息!皇上,这可是天赐良机,咱们可得加把劲了,亦早不亦迟!只要皇上稍加恩泽,他日必将成我大清朝定国安邦之栋梁!至于太后那儿,皇上只要抱一个不争之心,太后那儿不明底细,定可瞒天过海,再有老臣若能联合兵部尚书荣大人共同保荐,此事定能圆满通过!”
“嗯嗯,好,好,这事就交由师傅去办!如果他真有报效朕……咳咳,报效我大清之心,朕必重用之!”光绪的情绪也被对方感染得有些激动,连连点头,不过当他目光落到桌案上摊开的另一篇加急奏报时,一下子就紧锁眉头,闷闷不乐,一声不吭。
翁同龢眨了眨眼睛,小心地瞄了一下桌案上那篇奏报,忍不住问道:“皇上,怎么啦?”
光绪愁眉苦脸道:“师傅,你可知如今辽东出了大事?”
翁同龢吃惊道:“皇上,辽东发生何等大事?”
“刚刚收到辽东加急战报,旅顺、金州再遭倭寇海上袭击,同时另一路倭寇在朝鲜镇南浦登陆北进,跨过鸭绿江向我九连城发起猛攻,局势万急!”光绪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道,“朕已答应赔偿倭冠2亿两白银,再加上3000万两的赎辽费,倭寇怎还不肯罢休,他们究竟想做什么?”
“三国还辽之后,倭寇一直耿耿于怀,并不服气,如今窃据台湾不成,自然谋夺我大清龙兴之地——辽东,他日站稳脚跟后再南下取我天朝腹地,其心之毒,天日昭昭,不言而喻!皇上,此番切不可再言和,应主战,全国一心,同仇敌忾,共拒敌寇!”
“如何拒敌?如何退寇?”光绪点了点头,但很快又摇了摇头,道,“东北乃祖宗肇迹兴王之所,若在朕之手失去,朕将来如何面对列祖列宗?”
翁同龢咬了咬牙,低声道:“老臣有内外二法,不知皇上……”
光绪听了,不由急道:“快说,快说!”
翁同龢沉吟了半天,这才道:“先说外法,三国还辽之中,以俄国最为积极,但其觊觎我不冻港旅顺,图谋我东北祖地之心昭昭,此次倭寇攻我旅顺,俄国肯定不会善罢干休,介时必定不请自来,皇上只需不闻不问,严守中立,任其鹬蚌相争,两败俱伤,我大清国坐享渔利亦!”
光绪听了脸色不由一沉,怒道:“祖宗之地怎能让人随意肆戮,朕若不闻不问,听之任之,日后怎能面对列祖列宗?世人也必笑朕昏庸无能,此策不妥!”
翁同龢额上汗水一下子便淌了下来,扑通一声半个屁股便从棉墩上滑了下来,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颤声道:“皇上恕罪,老臣此策并非独此,还有内法!”
光绪脸色稍稍缓了些,道:“师傅请坐,这内法又如何?”
翁同龢擦擦额上的冷汗,重新坐回棉墩,道:“老臣愚见,此内法便是,世间皆传郁铁正所领红标军彪勇非凡,所向披靡,皇上趁此正可坐山观虎斗,待日俄两败俱伤之后,可引红标一军剿灭!若胜,必大涨我大清国威,令列强不可等闲视之;若败,并不伤及我大清精武之师秋毫,并且还可推及郁铁正一人,与我大清无关!”他顿了一顿,抬眼偷撇了光绪一眼,垂眉低声道,“非常之秋也只能行此非常之法!”
光绪低垂着头沉默了半晌,捻着佛串珠,好一阵子,猛地一抬头,瞪着翁同龢,好半天才挥了一下手,有气无力道:“那一切就按着师傅说的去办吧!”
翁同龢急忙站起身来,恭敬地合起马蹄袖行礼,道:“皇上圣明!”然后慢慢地退下。
光绪呆呆地看着桌案上台谏们递上的堆成山的奏折,突然猛地将这些奏折全部推倒在地,然后边笑边哭,对着空无一人的大殿吼道:“光绪中兴,光绪中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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