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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没说下去了，只是看着唐若曦的目光却是很明显的。“至今我们都没有审问出什么。”
唐若曦点头应下，让开身子，给陈芸进来。
“你想怎么弥补？”
“比如说，我可以告诉你，是谁让我这么做的。”
唐若曦一怔，蹙紧了眉头，“有人指使你的？”
“是……”陈芸闭了闭眼，低声道，“是一个叫钱宝儿的女人，把我从牢里保了出来。然后让我想办法，让你离开萧陌……后来你不愿意，她就让我开车撞你，不用出人命，把孩子弄流产就行了……”
钱宝儿？
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在唐若曦的记忆里，那是个美丽大方的姑娘，从不会不择手段去做这种事情。可是……
“你为什么要撞萧陌？”
“我恨他。”陈芸很是痛苦，“他害我家破人亡，但我没想到他会救我……对不起。”
唐若曦没听清她最后说的什么，身形晃了晃，差点倒在地上。
“我知道了。”她淡淡开口，说完后也不看陈芸。
病房门就拉开，警察带走了陈芸，没过多久，那警察又返回来，问陈芸有没有说什么。
唐若曦摇头，说她只道了歉，什么也没说。
警察离开，唐若曦才眯了眯眼，眼角沁出泪珠，却很快被她擦掉。
哭什么了？现在最重要的可不是哭。
她刚刚之所以不告诉警察，是因为……她想要亲手，把钱宝儿给送进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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