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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男人看着电脑里助理传过来的，关于季凌音这五年来更详细的一些资料，身体突然变得僵冷。整个人像是被抽了筋断了骨，心脏疼的仿佛要爆炸了一般。
资料显示，季凌音曾经怀过一个孩子。
刚去苏黎世那年，她就是去养胎的。按照时间来算，她怀的，是那一夜他留下的孩子。
四年多以前，她发生过车祸，跟姐姐程小栀在同一天，发生同一场车祸。
因为那场车祸，她失去了孩子，也因为那场车祸，她躺在医院里整整半年时间。
可想而知，当年那场车祸对她的伤害到底有多大。
所以，她才害怕坐车。
该死！
程墨舫忍不住在心里咒骂一声。
那天他还将她强制拉上自己的车，然后飙车。
怪不得她会失控成那样，当时她应该恨不得将他杀死吧。
所以，这是她不肯原谅自己的理由吗？
可是，他怎么会知道，她曾怀过自己的孩子。
如果孩子没死，跟熙熙是一样大。
同年同月同日生。
“苏黎世……”怪不得那天，她在问自己关于姐姐事情的时候，会问姐姐在哪里出的事，她应该是猜到姐姐在苏黎世，也猜到了，姐姐跟她因为同一场事故出的事吧？
程墨舫闭上双眼，脑袋是一片空白。
只要一想起那件事对她的伤害，只要一想起，她所承受的所有的伤害，全部的来源都是自己。
只要一想起，她这五年所经历过，可能还有比这更具毁灭性的伤害，他就自责的恨不得杀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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