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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难过，而是自责。
停顿了好一会，她接过了上一句话开口道：“我一直以为，换了我的药，想要害我的人，是小涵。”季凌音的声音很轻，轻到程墨舫险些听不清楚。
她早就告诉过自己，早就设想过，指纹也不一定就能说明，白梦涵就是害自己的人，可是，那些证据无一步指向白梦涵。
特别是白梦涵那天晚上的话。
视频和音频都可能会造假，那么亲耳听到的话呢？还能是假的吗？
可是，仔细的想一想，有没有可能，白梦涵说那些话并不是出自于真心，只是为了达到其他的一些目的呢？
或者，在她没有听到那些话之前，白梦涵跟电话里的人，是不是还说了些什么？
就像当年林婉夏出事一样，不也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她吗？
程墨舫将车子停在了红绿灯路口，转头疑惑的看向季凌音。
季凌音继续开口说道：“我差点中毒而死的第二天，我让殷傲拿着药瓶去检测了一下指纹，上面除了我的指纹之外，就只有梦涵的，所以我就怀疑了她。”
程墨舫凝眸看着季凌音，开口道：“除了指纹呢？还有其他值得让你怀疑的地方吧。”
要说到了解季凌音，程墨舫觉得自己对她算不上了解，但有一点他很肯定，她不会通过一个指纹，就怀疑白梦涵。
所以，这才是她宁愿住在酒店也不回那个别墅和白梦涵一起住的原因吧，根本就不是觉得远，觉得浪费时间。
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白梦涵。怕自己控制不住问出口，也怕日夜相见，事情会变得更糟。
所以她选择了逃避。
原来他的小樱一直都没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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