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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是茶楼妹打电话叫外面餐馆送过来的,四个人打完牌,简单收拾了一下桌面,茶楼妹拿来几张报纸铺在上面,便呈上三菜一汤,菜品是两荤一素。廉古六在旁看了,竟然搭配有致,色香俱佳,硬是引人食指大动,不由开口询问:“看上去很不错啊!不知道这几个菜会收多少钱?”
“熟人熟事的,还怕要赚钱吗?随便拿点,不让亏本就是。”其中一个肥头大耳的大汉是大嗓门儿,一开口说话,就像在吼一样,如果隔近了他那油光光的嘴巴,不免要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廉古六就是被吓了一跳,赶紧闪远一点。那被茶楼妹称作老板的汉子笑了笑,说:“丘二给老板送饭,还想收高价,想被炒鱿鱼了嗦?”
廉春雷上午输了不少,此刻情绪低落,只是简单地给众人介绍了廉古六,在座的都与廉春雷平辈,廉古六只得挨个叫叔叔。
大嗓门的胖子姓赵,叫赵贵本,就在距茶楼百米之遥的地段开了家川菜馆,取名食味轩,请了个特别牛叉的厨师叫暴东,两个人都喜欢跑到汇缘茶楼来打大贰,暴东上午没事,临到中午大厨该坐镇饭馆了才被老板赵贵本替换下来,暴东刚才是输了钱走的,不过赵贵本一来,多的都赢了回去。
另一个中等身材的汉子姓冯,叫冯相义,是开鲜花店的,把店交给女儿经营,自己一天到晚泡在茶楼,也是个大贰爱好者。
汇缘茶楼的老板姓李,叫李恩生,剃了个平头,皮衣下面的身材匀称结实,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那茶楼妹名叫唐秋玲,与自己老板关系暧昧,打牌的几人偶尔对两人的关系调笑几句,李老板也不避讳。
廉古六在心底暗暗比较了一下,发现只有大伯气势偏弱,这就难怪要输钱了。廉古六从小智力超群,人又是特别的顽皮,比他大几岁的堂哥廉小虎都常常被他整哭。照理说,像廉古六这样的孩子一路考上大学,都是很简单的事,那为何还落榜了呢?原因嘛就是廉古六把聪明劲都用偏地方了,课外活动特别丰富多彩,像*、打大贰这种带有赌博性质的事情,廉古六学会了就不会忘,这也是刚才廉春雷一见到廉古六马上就想换手气的原因。
几个人围坐成一个圈子,只有叫唐秋玲的茶楼妹在一旁站在吃,桌上菜品,色香味都合适廉古六关于佳肴的标准,廉春雷提议四个人喝一瓶白酒,名叫冯相义的男子说道:“算了,要喝晚上喝,马上就开始打牌了,晕乎乎地光吃包子。”
廉古六想想好笑,为地方语言的精炼叹服。这冯相义口中说的吃包子,就是指在牌桌上打牌时,若出现犯错又被牌友发现,就必须按规定赔偿损失。在大贰桌上,常有搞错规矩赔钱的赌友在哀叹:妈哟!这个包子才贵也,几百块!要是换在地方这么说,不免让人误会在其它涉黄的地方去了。
吃完饭,唐秋玲麻利地收拾干净赌桌,拿来一付新大贰牌,再给在座的各位泡茶。大嗓门的赵贵本一边将牌拆封,一边对廉春雷嚷嚷道:“老廉,你和你侄儿到底哪个上?先说哈,最少二十盘打完了才可以换人,中途换人不可以哈。”
廉春雷说:“行啊!我手气差得很,就让我侄儿来陪各位老板。”
四人搬庄,依次坐下。李恩生最先做庄,廉古六与其是对家,第一盘数底。一付大贰牌从一到十,各四张,再有一个大写的从壹到拾,也是各四张,共八十张。二贰、七柒、十拾这二十四张牌是红色的,其余全为黑色。胜了喊割了,也有喊胡了的。十胡起割,十胡至二十胡都为两棒,二十一胡至三十胡为三棒,以此类推。割红时(胡牌时全为红色)按棒数翻两倍,割黑(胡牌时全为黑色)翻四倍,包子按三棒计算赔偿损失。
廉古六了解清楚到底依软割还是硬割以及包子的规模后,就开始数底,留了十九张牌在桌上,其它被三个人拈到了手上,李恩生是庄家,手上二十一张牌,赵贵本与冯相义是闲家,手上二十张牌。数底的歇息,等这盘牌打完,要是对面庄家割了牌,还得继续数底。不管桌上哪家割牌,数底的人都会得到两棒的进账,所以打大贰牌的赌友都巴不得自己盘盘数底,稳赚不赔。
廉春雷在一旁看着,这时手机响了,接听原是养猪户叫出诊的,要是廉古六没有坐下去,多半会被廉春雷推迟到散了牌局再去,此刻没事,本来又待去银行取些钱做赌资,就应了出诊的事。其它三人听了,纷纷叫廉春雷快走,有廉古六在这顶着,只是去拿钱来付账即可。
“拳怕少壮,牌怕新手!我看你三个都会输给我侄儿!”廉春雷啐了一口,笑着出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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