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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古六搓揉被胡月指头戳过的地方,感觉并无大碍,放下心来之后,又对师姐使用这种极端的手段攻击自己,很是生气。就算明知胡月躲了这附近守护自己,心头也不领情!胡月藏了在哪里?廉古六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只知道,胡月一定不会在自己不能动弹的情形下,丢下自己独自离去,置自己于危险境地之中。要说廉古六这份自信从何而来?估计还真答不出来,或许是看准胡月的性子,就是这么一个人吧?!
越野车开出一公里,突然又掉头回来,当大灯射了在路边迎面行走的胡月身上,廉古六故意为之,就是不关大灯,就要让胡月睁不开眼!
胡月心头火起,随即又暗自偷笑,也不理睬,顾自走路,就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廉古六终究还是放心不下,这荒郊野外的,这么娇滴滴一个大美人在黑夜里独自走路,是个男人都有犯罪的冲动。罢了!胡月也是情急之下的失误,我何苦要与自己过不去?
廉古六倒是忘了,这娇滴滴的弱女子,就是不久前,还将自己这个挤身高手之列的大男人制了个动弹不得!
廉古六开了车紧贴胡月身子左侧慢慢行驶,与胡月行走的步伐齐速,你不理睬我,我也不理睬你!反正,就这么着吧!
胡月突然止步,廉古六也踩下刹车!胡月恨了廉古六一眼,拉开副驾驶车门,气鼓鼓坐了上车。
廉古六感到车内空气陡然变冷,为缓解这无形的压力,故意装出一副酷酷的样儿,很是漠然的说道:“系上安全套!”
话一出口,却是马上感觉不对,原是自己心神不宁,掩饰得又太过,说错了一个字,这句话的意思已是天差地别!
廉古六表情严肃地开着车,心中却是忐忑不安,只盼望自己吐字不清,胡月又是心不在焉,这安全带三个字,自己仅仅说错了最后一个字而已。
胡月将安全带系上,扭了脸,默默地看向漆黑一团的右侧窗外,心头笑意渐渐发酵,忍得胸口发痛,最后“扑哧”一声,终于笑出声来,然后便是畅快淋漓的大笑,直到笑出眼泪!
廉古六陪着笑了片刻,便不再笑了,因为胡月的举止失常,吓着他了!
廉古六默默地握紧了方向盘,认真开车。胡月头靠在车窗玻璃上,嘴里哼起了一首廉古六从未听过的歌:
“你让我哭!
你让我笑!
你让我徘徊无计,心如刀绞!……”
翻来覆去,就这么两句歌词,却让胡月唱得甚是哀婉,好似杜鹃啼血!
廉古六使劲眨巴着双眼,让泪蒙赶紧地断裂开来,以免挡住了前方视线!当眼睛挂着泪珠,侧头低看止声了的胡月,发现她已经歪了螓首,沉沉睡去!
胡月累了,心力交疲!这一天的感受,好比汇聚了十九年来所有的喜怒悲欢!
廉古六靠边停车,解下安全带,把外衣脱下来,细心地披在睡熟了的胡月身上。看着毫不设防有如婴儿般睡姿的胡月,廉古六心中,突然升起一种强烈的保护欲望!自己在这个时候想去轻吻一下胡月的脸庞,廉古六觉得都是在亵渎女神!
廉古六尽力将车开得平稳了,他感到自己的驾驶技术,竟是前所未有的烂!简直比初学者都不如!好在适度的颠簸,并没有将胡月摇醒,反而让胡月找到一种回到儿时摇篮的感觉,更加睡得香了!
到得风语阁花圃,阿黄从锁上的铁栅栏间距挤出身来迎接,使劲摇着尾巴,眼神清亮,嘴里呜呜有声!
廉古六关了大灯,仅开着近光,下得车来,认真仔细地去领悟阿黄说了些什么,竟是忘记了还在副驾驶熟睡的胡月。
许廷梅走出来拿了钥匙开锁,拉开铁栅栏大门,望着蹲在地上与阿黄说话的廉古六,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女儿变得不正常,这廉古六也开始了发神经!
“你跟阿黄说话,它听得懂吗?”许廷梅没好气地问道。
“阿姨!”廉古六慌乱站起来,见许廷梅虽是空着双手,但中午拿了扫帚的余威尚在,赶紧说道:“我们回来了,胡月在车上睡着了!”
许廷梅奇怪极了,走过副驾驶,敲窗喊女儿名字。
胡月正各做梦,梦境似世外桃源,又似人间仙景,正与爱郎廉古六脚踏轻烟,翩跹起舞,王母娘娘满面怒容,拿了把拐杖赶了来,叩得地面都在震荡!
胡月倏地惊醒,却是一梦,眼前是母亲许廷梅面呈不悦的脸。胡月赶紧解开安全带,开口第一名却是问:“古六呢?”
“你给我长点心好不好?”许廷梅见胡月醒来后,第一个开口关心的人,不是为她牵肠挂肚的母亲,而是脚踏两只船的花心大萝卜廉古六,心头怒火就不打一处来,脑子一热,冲女儿张嘴便骂:“你是嫁不出去了?!还是没有男人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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