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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纽约的布鲁克林区,坐落着舒家的宅邸,这是一栋有年头的房子了,墙上排满了青色的枝蔓。
这就是舒老爷子的住处,谈不上奢华,与大多数同等级的富翁比起来甚至显得有些寒酸,也不想华人暴发户那样一定是全区最漂亮最大的house,这栋房子就跟延绵的舒家历史一样,低调而古典,散发着神秘的气息,好像有许多故事。
在房子东侧的小会客厅里面,一场牌局正在等待开始。
这是舒家每周末的例行活动,舒老爷子嗜好德州扑克,赌瘾甚大,却不愿意纡尊降贵前往**,所以到了星期六,必然是呼朋引类,开始一场不大不小的赌局。
他最近虽然身体不好,不能亲自上场,牌局的传统倒是留存了下来,代替它上场的正是他最喜欢的第二个孙子——舒方博。
舒杭生也曾经试图让长孙舒元梓替他上场,可惜大少实在不是一个赌牌的料,乱打乱叫,就算靠着运气翻倍了筹码,没几分钟也很快被清光扫出牌桌,把一项有趣的娱乐竞技活动,变成了一场粗蛮的赌博。
何况,他的赌品也不是很好,老爷子在场的时候他不敢造次,但一旦爷爷中途离开,他就开始粗话连篇,也不知道这个世家子弟是从哪儿学来的这一套。
舒方博就大大不同。
与哥哥相比,他真的更像是舒家的嫡系传人。从玩牌的时候,最容易看到一个人的性格。
舒方博非常冷静,而且胆大,胆大到拿着5这样的两张牌偷鸡的时候,任何人都无法判断他是不是拿着ak这样的大牌——就连老爷子也不能。
他自然是牌桌上的长胜将军,他不断地横扫着一个个彩池,在牌局开始不久,就建立起来领先于众人的筹码优势,即使如此,也不会让他的风格变得保守,他依然是不断地进攻,进攻,直到把最后一个对手解决出牌桌,或者相反,被人解决。
当然,他成为最后胜利者的时间要多得多。
现在,一场牌局正要开始,今天托克平勋爵有事不能前来,老爷子已经说了,他来安排另一个人参加,所以在座的众人,都耐心地等待着。
舒方博面带微笑,同身边的几位叔伯小声寒暄。
“博仔,我听说下个月舒氏集团旗下曼哈顿那块地皮要开始动作了,怎么样,要不要考虑同港叔合作?”
即使是在牌桌上,生意也是难免的一个话题。
舒方博淡淡一笑:“港叔,这个事情的决定权,不在我的手上,爷爷虽然身体不好,还有我大哥呢。”
被叫做港叔的中年人尴尬一笑:“博仔,不要蒙我啦,现在的情况,还有谁看不明白么?”
舒方博皱了皱眉头,正要再出演解释,却听到门外传来轮椅推动的轧轧声。
“爷爷来了!”
他站起身来,赶紧迎到门口,舒杭生坐在轮椅上,慢慢地被推进了牌室。他面容严肃,嘴角微微地抽了抽就算是打了招呼。这是个七十余岁的老人了,满头的白发和额上的皱纹清晰地告诉大家他的衰老,虽然神色之间,仍然有一股英气,但衰朽和死亡的阴影已经不可避免地爬到了他的背上。
看到推轮椅的人,舒方博倒是吃了一惊。
“阿和,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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