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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不羁说“我未来的孙儿媳妇已经在路上了,明天下午就会到”,天隐是云不羁的孙儿,所以明天下午,他的“媳妇”就到了。显然这是云不羁暗中出的“黑手”,闻听此事天隐也说不清自己是高兴还是有其他心绪,总之很烦乱。也有一些惊讶,天隐怎么也没想到云不羁竟然手快如斯,自己连反应与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心中苦笑三声,该来的总会来,面对还是退避,此时的天隐心头已没有任何困惑。生活总会继续,明天下午就能知道想知道的事情、见到应该去见的人。一念及此,天隐心头还是有些颤动,如果下午不够小心,而云常心情又不够好,那明天下午能不能起来床就不好说了。
下午,事实证明云常的心情是不会影响天隐的作息的,因为云常去了忙碌接待的事情,所以配天隐习武的,只有后院的石桌和大大小小的石锁、各色长短兵器。在天隐心中,最喜欢的、最顺手的自然是刀。
拣了一柄刀,掂掂重量还算趁手。微风起,迎着风势手震一个刀花,行云流水、出神入化、驾轻就熟,这套飘逸俊雅的刀法自然就是天隐曾在秦府花园舞过的。一切都不同了,地点不同,景色不同,连人都不同了。不知为什么,虽然动作还算娴熟,但整体的感觉却差了许多,或许是手中拿的,只是一柄精钢打制的刀,仅仅是刀而已。
那柄银色的“破刀”呢?关于那天冷水江边发生的事,天隐还保有模模糊糊的记忆。在自己清醒过来,看到刘大彪毫无生气地躺在地上、阿鱼不知所踪时,一种久违的、熟悉的愤怒突然涌向心头,而后不知为何,自己开始呼唤起那柄神秘的“破刀”。刀随心现,一柄不世利刃,银色的战刀,突然就出现在自己的手中。与万俟虎、与黑刀对峙,未见下风,只是沈大小姐的香囊凌空飞出,乱了心神,否则可能就会是另外一种结果了吧?
想到此处,天隐不禁笑着摇摇头,另外一种结果,或许并不是自己期待的吧?只是,那柄刀去了哪里,当自己再次呼唤时,还会不会依约出现?如果银色的战刀是银狐所化,银狐在自己心中,那是不是意味着刀在自己的心中?
“这,大抵是不可能的吧。”在心中轻轻地说着,带着小小的期望,可是除了手中精钢刀微微颤动,并没有其他的变化。
苍州的初冬,已有些冷,但还是有些秋末的丝丝暖意,天隐在想何时会再下雪呢?天隐喜欢下雪的日子,可以出去打雪仗、堆雪人,也可以踩着洁白纯净的雪,听着“咯吱咯吱”的声音。下雪最好了,一个有雪的日子意味着天地都属于孩子的,虽然此时的天隐已算不得孩子了。抬头望了望天边云朵娇艳的面颊,明天还会是晴朗的日子,转身离开,留一方寂静天地给默默守候与此的石桌、石锁,它们或许也需要休息吧。
几步走向柴房,倒不是因为几次三番地住柴房对其有感情,而是天隐突然想去看看小吱。小吱在老管家云常的默许下被老实抚养,不知是幸事抑或不是。其实天隐不是很理解云常的做法的,既然夺走了小吱的“家鼠”,为何还是将生存的希望留了给它?或许是因为耗子不是人,不会难过、不会悲哀、不会恨?
“少、少爷?您怎么来这里了?”一个黝黑的身影出现在天隐面前,结结巴巴地说,“少爷,您、您,想、想……”
的确在大户人家,大人们是不会亲自去柴房这种地方的,除非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发生,所以老实被吓到也就不足为奇了。天隐看老实紧张十分的样子很是有趣,但又怕吓坏他,轻轻一笑,道:“别担心,我来看看小吱。”
闻言,老实双肩一松,刚忙说:“小吱很好,少爷请里边来。”说着赶紧打开柴房的门扉将天隐迎了进去。
云府的柴房一样是质朴的,地方不大不下,四周整齐地码着柴垛,靠近墙角的地方有一张铺着粗麻布的床,想必那就是老实休息的地方了。若仅仅看这些,这就是一间普通的柴房,可是老实住的柴房并不普通,甚至很有意思。在床边的墙上,挂着许许多多花花绿绿的纸和绢,仔细一看,上面还秘密麻麻地写满了字,而那花花绿绿的其实不是纯粹的纸,而是封面,两个有力的大字道出了它们的身份——“邸报”!
老实怎么拿只有云府主人才能阅览的邸报做墙纸?天隐好奇地看着老实,老实低着头喏喏地说:“这些都是老爷给的,做火引子很好用,有一些看着挺好的,俺、俺就留了下来挂墙上。”哈哈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天隐在心中大笑着,看来自己这个“爷爷”惊人之举还真是不少啊,至少自己从没听说有谁会拿邸报当火引子!
“吱——吱吱吱!吱吱”几声吱吱的叫声打破了天隐的思索,回头循声一看,就见老实手中提着一个木头搭建的小笼子,里面欢快地叫着的,不是小吱又会是谁?看小吱翕动的胡子,不断眨着它的小眼睛,挥着小爪子,想来一定是认出了自己。哈哈哈哈哈,看来这小耗子还真的是有灵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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