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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小七心想,虽然皇帝没有陷害他,可张篙与宋矢都是皇宫里的人,皇帝选择相信谁,还不一定。
他小心讲述进皇宫的过程。
“陛下,张篙带我去绣容宫,说陛下在里面见我,让我进去。我看他却想要离开,心中怀疑不让他走。他神色慌张,被我识破他想陷害我。”
“绣容宫的太监侍卫长宋矢,见阴谋败露,带人想要强行抓我。我说明是被张篙带进来,我不会逃走,可与他一起见陛下说清楚。他却执意要将我拿下,被我反抓。”
张篙与宋矢虽被宁小七打断一条腿和手,见到皇帝还是忍痛跪拜。
皇帝看着这两人足有几十个呼吸的时间,才说道:
“小七,将他们的下巴复位,我要问话。”
宁小七先取出他们嘴里的毒药,才将他们下巴复位。
“张篙,你先说。”皇帝的语气很平淡。
“陛下,臣奉命带宁小七入宫见陛下,入宫后宁小七问我后宫在哪里,我并不知他要去后宫,以为只是好奇,便指了方向。谁知他渐渐落后于我,待我意识到不对,回头看时他已没了踪影。”
“我寻思着他问我后宫方向,许是去了皇宫,便赶往后宫,在绣容宫前拦下他。谁知他出手狠毒,断我手脚,想要闯绣容宫。幸好宋侍卫长巡逻路过,看到我被打,率手下救我。”
“宁小七见事情闹大,便也打断宋侍卫长手脚,将我二人带来见陛下,还恶人先告状,说我陷害他。”
张篙讲完,又到宋矢讲。
“陛下,我率队巡逻到绣容宫,看到宁小七正殴打张篙,立即过去制止。并喝斥宁小七,后宫禁止外人进入,要将他拿下问罪。”
“宁小七说他有陛下御赐金腰牌,可以自由在皇宫出入无需禀报。他说后宫也属皇宫一部分,后宫也能随便出入。我让他放了张篙,他反而将张篙手脚打断。”
“我与手下上前阻止,反被他打断手脚,手下也被他打伤。”
宋矢讲完,皇帝只是沉思片刻,让人将禁卫统领叫来。
“宁小七。你说是张篙带你去后宫,沿途各门的守卫可能证明?”皇帝问宁小七。
“守卫看见我与张篙经过,可以证明。我看到后面的路与上次不同,问过张篙,张篙说跟他走就是,要我不要啰嗦。”宁小七如实回答。
皇帝皱眉:“你号称神捕,没有怀疑?”
宁小七答道:“皇宫规矩是怎样,我并不很清楚。我当然有怀疑,因为后面的路与来这的路不一样。可张篙让我跟他走,我也只能跟他走,我并不知陛下会在哪里见我。哪怕他带我去后宫,我也会以为陛下在后宫见我。”
张篙的话,醉眼朦胧并不能准确判断。张篙让宁小七跟他走就是,不需要啰嗦,这样的话,按说是真话,并无问题。
若是当时张篙说的是皇帝在那边、或说在后宫、或说在其他殿接见他,那醉眼朦胧肯定会判断出是假话。
“禁卫统领林昭求见。”
“让他进来。”
一身穿软甲的大汉走进来,身高八尺膀大腰圆。浓眉豹眼,目光沉稳。步伐稳健,丹劲二重。
林昭进来时余光扫过宁小七,还有跪在地上的张篙和太监侍卫长宋矢。待他向皇帝行礼后,皇帝下令道:
“林昭,你与宁小七走一遭,将宁小七走去绣容宫的路线再走一遍。沿途寻问各门守卫,看他们有没有见到张篙带宁小七经过,注意看他们有没有说谎。”
“林昭遵命!”
“宁小七,你带林统领再走一遍!”皇帝对宁小七道。
“是,陛下。”
禁卫统领,管的是禁军守卫。让他与宁小七重走一遍路线,便是要查证宁小七与张篙的话谁真谁假。
若是各门守卫或巡逻的禁卫看见张篙带宁小七一起进入,则证明张篙说谎。
若是各门守卫或巡逻禁卫只见宁小七一人,则宁小七说谎。
若各门守卫说没看到人,那说明不是宁小七说谎,便是那些守卫说谎。
宁小七说谎,说明他没有走寻常路,使用轻功越墙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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