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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坎博尔脱口而出，举起手中的模型想要丢掉。犹豫片刻，又把它塞进自己的战斗服里。
抽奖的时候，坎博尔清楚感觉到体内的能量在流逝。就像被针管刺入皮肤，抽出鲜血，略微有种晕眩的感觉，同时等级从10降为9。
退出大反派系统，坎博尔抬起右臂，把能量汇聚到右掌掌心。黑色的能量球成型，闪电萦绕在周围，发出噼噼啪啪的脆响。他低头，不敢看空中的月亮，将手中能量球甩到空中。
空中的满月被击中，月核崩毁，裂缝由内向外蔓延。满月的形状勉强维持了半分钟，轰然破碎。狂风大作，直径万米的石块砸落向坎博尔，整个视野都变得昏暗，一派末日景象。
坎博尔的身体消失在原地，出现在巴达克身旁。月亮炸裂，布尔兹光消失，巴达克迅速恢复正常。他茫然望着面前的一切，不可置信地摊开手掌。
他的面前，厚度十米的冰面碎裂，蔓及万里。四周到处都是黑暗，没有边际。
巴达克是低级赛亚人，变成大猩猩会失去理智。他有些愣神："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似乎没有我想的那么遭。"
按照巴达克的思维，死亡意味着意识的永久消逝。或者记忆被洗去，成为新的生命体。但面前的一切让巴达克有些惊喜，因为他还拥有自己的记忆与肉体。面前这天崩地裂的一幕令人恐惧，可巴达克却不为所动，因为比这更恐怖的场景他见过太多，平静的内心无法泛起丝毫涟漪。
"叔。"一只修长手掌轻轻拍在巴达克的肩膀，坎博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巴达克的身体触电般颤抖一下，艰难地转过头，映入眼帘是坎博尔那张欠揍的脸。
"你被多多利亚杀死了吗？"巴达克眼角跳动，眸中满是怒火。
"怎么可能，我一向都很惜命好吗。"坎博尔指向不远处的一坨碎肉："那是多多利亚，你变成猩猩后把他嚼得稀烂。"
"猩猩？"巴达克皱眉，环顾四周："你的意思是...这个行星有满月？坎博尔，这又是你的杰作吧？"
坎博尔回之一笑，表示默认。
巴达克欣慰地揉了揉坎博尔的脑袋："做的不错，有我当年一半的风采。"
他一向冷峻，拒人千里之外。可现在他温柔体贴，这与他的性格方枘圆凿。
"我们走吧，去找姬内婶婶和卡卡罗特表弟。"坎博尔转身，飞向自己乘坐的宇宙船。
少年单薄的背影越来越小，巴达克停滞在空中，有些自嘲。
如果坎博尔知道他以前犯下的错误，恐怕会和他不共戴天吧？
那个雨夜，那个无法逆转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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