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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爱怜地吻了吻她的额角：“这辈子我遇到你不后悔，我只是后悔没能保护好你，没能保护你的族人，也没有能保护我们的孩子。”</p>
鸢翎黛眼角再次滑下一行泪，她知道不该怪他的，可是那么多的人命，却让她不得不把他算进来。</p>
脑袋再次抽痛，皇帝咬牙忍了，颤抖着手抹掉她眼角的泪：“我知道蛊毒是你给老三的，我不怪你。”</p>
鸢翎黛没有否认，只是眼里的泪更多了。</p>
“终究是我对不起你，这辈子你无论对我做什么，都是我应该承受的。”皇帝说着说着像是累了一般，坐到地上。</p>
看出他的异样，鸢翎黛连忙扶住他：“你怎么了？”</p>
皇帝却是不答，只抓着她的手像是在回忆一般，笑着道：“你知道我当初第一次看到你是什么感觉吗？”</p>
鸢翎黛不答话，眼角带泪地静静看着他。</p>
皇帝看着她风华绝代的脸，笑起来：“你就好像那天上不小心掉到凡间的仙女一样，那样美，没得我都不敢靠近。”</p>
说着想到什么又痴笑起来：“我跟着你回去，还偷看你在湖里洗澡。”</p>
听他说起以前的事，鸢翎黛忍不住红了脸。</p>
小野都这么大了，她还会脸红。皇帝突然就心疼地抚上她的脸：“如果当初我为你放弃皇位，放弃一切，会不会结局就不一样了？”</p>
鸢翎黛瞬间又红了眼，只可惜他并没有。</p>
皇帝也是哀叹：“你说我又是何必，如果早一点想通，早一点放弃所有，跟你和小野在一起，我们一家三口会多幸福！”</p>
坐上了那个位置，他也是一辈子再追求他当初轻易放弃的东西，想想又是何必。</p>
一滴热泪落到皇帝脸上，像是落到了他心上，灼痛了他的心。</p>
皇帝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珠：“对不起，如果来生我一定什么都不要，只要你！”</p>
鸢翎黛的眼泪止了止不住，紧紧将他抱到怀里：“别再说了，你歇一下。”</p>
感觉自己已经走到生命的尽头，皇帝不想在这里歇，他怕自己不说，以后再也没机会说了，他深吸了口气，带着哭腔道：“你知道你当初嫁给老二，我有多心痛，多嫉妒吗？我恨不得把老二一片片撕成碎片。只要一想到他占有了你，我就想杀了他，我无数个夜晚想要弄死他。你是我的，你怎么可以嫁给他？”</p>
鸢翎黛红着眼，半仰起头，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你还不是一样，宫里那么多女人，每天睡一个都睡不完，你能想到我？”</p>
听着她酸溜溜的话，皇帝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起来：“原来你也会吃醋。你也在意我。”</p>
鸢翎黛酸酸地别过眼，她怎么可能会不在意，是个女人都不可能不在意吧？</p>
皇帝笑着搬过她的脸：“你是不是还爱我？”</p>
鸢翎黛黑着脸瞪他，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p>
看她瞪圆，皇帝也是笑，不管她做什么，他都仿佛看不够一样：“谁让你嫁给了老二，我那时候只是纯粹发泄而已，对她们能有什么感情。不过后来我也厌了，自从你出家之后，我也淡了。几乎不想那种事了。”</p>
皇帝不知道为什么要跟她解释这些，只是不想她生气。</p>
鸢翎黛非但没有任何安慰，心里却是越发酸涩了。</p>
男人都是这样，哪怕再爱，也不可能只有她一个。</p>
“小野他，是不是我儿子？”皇帝突然看着鸢翎黛问道。</p>
鸢翎黛气得嗔他：“你说呢！”</p>
皇帝连忙赔笑：“我知道他是，可是老二他非要说小野是他儿子。”</p>
他一直知道老四是他的种，可他也一直不明为什么老二一直以为老四是他的儿子。</p>
鸢翎黛沉默着不说话。</p>
皇帝突然目露期待地看着鸢翎黛：“你是不是从来没有……”</p>
鸢翎黛俏脸又是一红，别过头道：“在王府侍寝的一直都是慧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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