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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苏清欢不耐烦地道，“请二位搞清楚，我是明大人找来给世子妃看病的，不是你们淮州候府找来的。”</p>
“不就是银子吗？拿一百两银票给她！”云扬怒道。</p>
“明大人给我开的，是诊金三千两。”苏清欢口齿清晰，言语犀利，“三千两救世子妃一命，你们淮州候府的生意，我不偏不倚，想要一个孩子三千两。见银即诊脉！”</p>
她知道，淮州候府式微，又不善经营，府里一年进出都不知道有没有一万两。</p>
云扬面红耳赤道：“你漫天要价，太医才多少钱？”</p>
“明码标价，童叟无欺。”苏清欢声音冷然，“既然你出不起三千两，也别耽误我为出得起银子的患者诊治。你若觉得不值，自可以捧着你的一百两银子找寻名医。”</p>
小白花怨毒地看了一眼苏清欢，眼神中是明晃晃的恨意。</p>
“表哥，不值得为我那样……”</p>
“咱们走！”苏清欢道，“表哥表妹，一往情深，主奴之分都忘了，这淮州候府的规矩，啧啧，若不是看在明大人的诊金上，我是绝不可能踏入这样的府邸的。而且舒姨娘，你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你为什么不能生，自己不清楚吗？”</p>
说完，她带着白芷，绕过两人，径直往前走去。</p>
云扬呆呆地看着舒姨娘：“她最后一句话什么意思？你到底为什么不能生？”</p>
舒姨娘哭哭啼啼：“表哥，你不信我吗？我从小跟你一起长大，为人如何，你不清楚吗？被你这样怀疑，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p>
“我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问问。”云扬忙解释。</p>
与此同时，白芷也在偷偷问苏清欢：“姑娘，您没诊脉就知道舒姨娘不能生了？您真是太厉害了。还有，她到底为什么不能生？是因为以前做了不洁之事吗？”</p>
苏清欢微微一笑：“我什么时候说过我知道吗？我只是正常询问而已，不必引申出那么多意思。”</p>
白芷：“……高，姑娘真高！”</p>
到了世子妃的院子，丫鬟引着她进去，低声道：“苏姑娘，明大人有事，说是晚些时候才能来，让您看完后给他留封书信或者口讯。”</p>
苏清欢点点头，进去给世子妃诊了脉后又施针，临走前道：“告诉明大人，后日我来给世子妃施治，请他务必到场。”</p>
手术要有家属签字，她则要求明唯在，以便随时商量术中出现的问题。</p>
丫鬟恭谨地答应下来。</p>
苏清欢带着白芷登上了马车往回走。</p>
“姑娘，您昨晚一夜没睡，靠在奴婢身上睡会吧。”白芷看着苏清欢靠着马车侧壁假寐，心疼地道。</p>
“没事，我这样就行。”苏清欢笑笑，眼睛都睁不开了，“我睡一会儿就行……啊——”</p>
“砰——”她的头忽然砸到侧壁上，同时感到马车不受控制地晃动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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