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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芳华见卓天奇满身是血,身体各处皮肤都已经开启了裂纹,气孔内鲜血直流。顿时一声惊呼,随后一下子便疯狂的扑了上来,将跪在地上的卓天奇给抱了起来,身体不住的颤抖,在卓天奇身上不断的捏着,似乎在试图将那些绽开的血肉再次塞回去。可是她这这一切都是徒劳,除了给卓天奇增加痛苦意外,不会有任何的作用。
卓天奇见谷芳华如此摸样,顿时心中剧痛不已,这到不是因为身上的伤势所致,而是看到母亲的样子,让他心中愧疚万分。只道自己不孝,就在刚才他还信誓旦旦的保证这自己能够给母亲带来美满的生活,能够将他们两人给带到师叔那里,可是不想才短短时间,居然便事与愿违。
相对于谷芳华,段天宇却是心中充满了疑惑,他刚才见卓天奇递给了他一枚戒指,可是他却没有能够看到那枚神秘的戒指,只能凭手上的感觉,感觉到手上面多出了一个如同戒指一样的东西,但是随后他将那个奇怪的东西套在手指上之后,那感觉立刻消失,一开始他还没有注意便将之戴了上去,可是后来当他想起的时候再去摸,却没有能够摸到任何东西,这让他心中惊奇不已。不过随后谷芳华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又将他立马拉回了现实。
“天奇!天奇!你不会有事的,娘不会让你有事的。”谷芳华此刻方寸大乱,都不知道改如何自处,只是一直那么徒劳的在卓天奇的身上不断的给他堵住身上的伤口,一边嘴里不断的叫喊道。
见到谷芳华如此失态的样子,卓天奇那即便是刚才师父死的时候都没有留下的泪水,在这一刻混合这血液一并的留了下来。在他的脸上滑过了两道长长的血痕,直流到了下巴才滴落在地。
卓天奇伸出自己的双手,抓住了谷芳华的臂膀,随后擦干净了她的眼泪,嘴巴微微轻启:“娘,孩……儿不孝,不……不能照……顾你……了。”
卓天奇使用了全身的力量才将这句话给说完整,当他说道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他体内的真气已经全部泄掉,全身如同泄气的皮球一样,没有丝毫力气。嘴里鲜血溢出,双眼眼皮如同有千斤重一般,不受控制的往下坠。抓住谷芳华的手也都已经轰然落下。只留下他满脸的愧疚停留在那张坚毅的脸庞上面。
“不……”
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从谷芳华的嘴里传了出来,她似乎想要使尽了全身的力量,试图将卓天奇给唤醒一般。双手飞快的抓起了卓天奇的手,将之放在自己的脸上,似乎想要温暖卓天奇那正在冷却的身体。
“不,天奇,你会没事的,你会没事的,娘不会让你有事的,你听见了吗?你给娘起来啊!你听见了没有!”
谷芳华此刻状若疯狂,抱着卓天奇的身体,不住的摇晃,双眼血丝密布,泪水鼻涕都混作了一团。
“师兄……天宇会听你的话,永远挺起胸膛,完成你和师父的遗愿的。”
此刻的段天宇小小年纪在一天之内,连续经历了两次生离死别,心里虽然难过的要命,可是人似乎却是一下子成熟了起来。
此刻他跪在了卓天奇的身旁,将谷芳华和卓天奇都抱在了怀里,抬头看着天空,自语的说道。他这一刻已经完全明白,为什么师父和师兄会如此,那便是需要让他们好好的活下去,完成他们未能完成的心愿。
“华姑姑,现在师兄不在,我做你儿子,以后您就是我娘,我段天宇一定会像对待亲娘一样对您,如有违此誓,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段天宇跪在卓天奇的身前,对着谷芳华说道,他这是男人的誓言,是对卓天奇的承诺。
“不,天宇,天奇还活着,你告诉我,天奇还活着。”谷芳华如同发疯一样,紧紧的抓住段天宇说道,她的十指此刻已经抓破了段天宇的衣服,如同钳子一般刺入了对方的体内,不过段天宇却面色如常,并没有丝毫的痛苦之意。
对于谷芳华现在的状况,段天宇也不知道改如何处理,他毕竟还只是一个小孩,虽然经历了些事情之后,心智已经成熟,但是任然有很多东西是他不懂的。此刻他也只能任由谷芳华抓住自己,而却不知道改如何安慰对方。
半响之后,谷芳华似乎已经接受了事实,平静了下来,然而她的平静也太过异常,就连段天宇都已经看出来了,谷芳华这并非是平静,而是心若死灰了,他已经没有了正常人的生气。
“天宇,你是个好孩子,记得要听你师兄和师父的话,去找你们师叔尹振南,完成他们的遗愿。”谷芳华看着段天宇,抚摸这对方的头,慎重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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